他一定是在为昨晚请灵失败的事在生气吧,凌莉想到。
凌莉打起精神,先是到密室,花易冷并不在这里。于是,姐弟俩开始了地毯式搜索,几乎搜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发现花易冷的身影。
突然,凌莉隐约听到瓶子滚在地的声音,她立马想到一个地方,果然,她找到了花易冷,他居然躲在酒窖里喝酒。他的身边摆满了瓶子,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角落。
她屏住呼吸走了过去,看到满脸通红,胸前的衣服湿湿的,沿着衣领往寻,脖子间是酒流淌过的痕迹,整个人十分颓废、狼狈。他的手沾满了已经凝固风干的树汁,厚厚的一层,像胶水一样牢牢地黏满他的双手。
凌莉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她将他抱在怀里,默默流泪。情到伤心处,她竟然捡起地的酒,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凌莉是不太会喝酒的人,没几瓶醉了,她醉倒在花易冷的怀里,迷迷糊糊的样子,像一只被拔光羽毛的鹅,悲怮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后来,凌帆通过嗅人气找到了凌莉,当他看到姐姐和花易冷两人相拥醉倒,他内心是崩溃的,同时他也明白,他们一定经历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所以才会借酒消愁,能使他们这么痛苦的,不用只有一个——花落深。
凌帆深深地叹了声,默默地退出了酒窖,独自坐在客厅,抱着花黯然伤神,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僵尸的眼泪金子还贵。原来,不能流眼泪是这么痛苦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花易冷终于醒了,当他看到凌莉一身酒气地躺在自己怀,他心如刀绞,心口痛得难以呼吸,低喘了一声。他低首亲吻她的脸颊,一股咸咸的味道在他口化开,她哭了?
他将她横抱而起,一沉一沉地走出酒窖,刚出门,看见凌帆双手抱胸斜靠在墙壁,好像是故意等他出来似的。
凌帆直勾勾地问:“昨晚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花易冷瞪了他一眼:“你声点!”
“真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到头!我受够了!”
“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要看着你姐姐,不要让她喝酒。”
“要看你自己看,我可管不了她。”凌帆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
花易冷听完沉默了,一双含痛微眯的眼睛深深地望着凌莉,良久……
猛地,凌莉大喊一声“落深”,紧接着醒了。凌帆眉头紧蹙,又被噩梦吓了?
“凌莉?”花易冷轻唤道。
凌莉情绪异常激动,她挥舞着手:“花易冷,我听到落深在叫我妈妈,我听到他喊我妈妈,真的!他在向我呼救,他有危险!我要去找他!”
他目光哀痛:“凌莉,你冷静点!这只是梦,不是真的。”
“不!这不是梦,我真的听见他在叫我!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救他……”她从花易冷的手里挣脱,一股脑热地往别墅的大门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