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尴尬地解释道:“现在这里很安全,孩子此刻在我们身边,不可能出事。 ”
花易冷闷哼了一句:“原来如此。”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你不要生气嘛。”
“我为什么生气?”
言下之意是在问她,她是怎么惹恼他的?这不是逼她承认错误吗?这个男人生起气来好可怕……唉,难哄也要哄,谁让她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下,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他的心。
凌莉露出一副诚恳得不能再诚恳的表情:“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无心之失,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他眯着眼睛看她。
“好不好嘛!”她边说边往他身蹭,甚至干脆撒起娇来。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凌莉原本赔笑的脸沉了下来,撅起小嘴黯然伤神,他这是打算不给她台阶下啊?他还想怎样才肯原谅自己?
花易冷一瞧她脸的些许委屈与难堪,那他的委屈不算委屈,他抬起手轻抚她的头。尸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白痴,本王可没那么脆弱。”
“真的?”
“嗯,我不生气,我原谅你了。”
他这样让她心里更加愧疚和自责,每次发生矛盾,他总是第一个低头妥协,不计前嫌地包容自己。而她,只会得寸进尺,一次次地刺伤他的心,哪怕他已经千疮百孔了,依然纵容自己“行凶”。
“……”
“唉……”他长长地叹了声:“我认了,谁让我爱你呢?再苦再累,我都欣然接受。”
凌莉本来想哭,不过强忍着没发作罢了,可听他说完这段话,眼里如决了堤的大坝汩汩而出,一下子扑向他,抓着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遭受天大委屈似的。
花易冷有点不知所措,好端端干嘛哭得那么惨?要不说这女人的眼泪是软化男人的最佳药剂,再大的怒气在它的催化之下也显得微不足道。
这次,他真真切切体会到她撕心裂肺的后悔,呵呵,这个欠咬的女人也有幡然悔悟的一天。眼下,她应该明白她以前有多么任性霸道了吧?他的心被她无情地践踏这么多次,总算有点回报,这足够了,他不会再质疑她的感情,更不会责备她,哪怕她做得再过分,他都可以原谅。
哭着哭着,凌莉居然睡着了,想想也是,从昨天到现在她没合过眼,这么一哭,不累倒才怪呢。
他抱起她往大床走去,花落深正无辜地躺在正央呢,他眨了眨圆鼓鼓的眼睛,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花易冷黑着俊脸,瞪着儿子低声叱呵道:“臭小子,你给我让开!”
花落深猛地被父亲的气势震慑住了,哼,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花落深很识相,赶紧灰溜溜地闪人,一块小肉团,像只毛毛虫一样蠕动着,敢怒不敢言地爬到床脚边,甭提有多可怜多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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