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现在就走,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个满嘴扯谎的大骗子。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可笑的很,刚才被你两句话一糊弄,竟然还试图相信你,想让你试上一试,却根本没想到,你压根就是一个浑身没有一句实话的主,眼下又关系到我母亲的生死大事,怎么可以托付到你这种没有任何诚信的人手里……”
“不是白眉道长的徒弟?”林飒一意的将人往外推,不料人司牧却根本不肯轻易离开,一反手靠在身后的门上,直视着林飒,没有任何回避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此事,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个冒牌货的?”
“不死心是吧,好呀,那我就告诉你,此话不是别人,就是同福酒楼龚掌柜说的,”
为了让某人死心,林飒索性心一横,冷笑着全盘交代道,
“人家说了,早些年,白眉道长曾救过他的命,所以他后来几年,与白眉道长及他那徒儿司牧都没少接触。那司牧小时候根本长的不是你这副样子,是一个腼腆、内向的孩子,除去外貌不说,就只这气场就与你差着十万八千里。”
“哦,对了,他还说了,大约六年前吧,他最后一次去道观的时候,当时白眉道长那徒弟就很是病重,连床都几乎下不得了。”
“不料,后来又过了一些时间,人却突然痊愈了,甚至还能直接去山下帮着义诊,而那白眉道长却又突然不在了。”
“你自己说这一切值不值得人怀疑,尤其是你现在说话做事的一举一动,虽然你已经克制了不少,殊不知有时候骨子里的东西,根本是隐藏不住的……”
“所以他这几年就一直都在怀疑,白眉道长那徒弟是不是其实几年前就已经离了世,而你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甚至更大胆的猜测,说你之所以冒充他们,或许还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动机。”
“说实话,今天早上他这么说的时候,魏嬷嬷当场就欲找来大哥,几方人马当场对质,直接揭露你的真面目来,可怜我竟然还傻乎乎的拦着,想着你虽然身份可疑,浑身上下也有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毕竟帮过我不少忙,人心也算是不坏……”
“现在来看,我这做法才是真正的可笑、为虎作胀呢,竟然……竟然企图对你这种杀人不眨眼、没有丝毫诚信可言的人心存幻想,拼命拦着魏嬷嬷他们,为你作保,”
“试想,你连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姜蕊儿都敢劫,连白眉道长都敢冒充,还有什么你不敢做的,像你这种做事没有任何底线的人,才真真是最可怕的……”
“你竟然还帮着我隐瞒身份呢,”
“嗯,听着好像确实不错,看来我回头还真得好好感谢你呢……,我说刚才在慈善堂,你为什么非要把那丫环赶走,还和林宗在隔壁嘀嘀咕咕,原来说的就是这事呀……”林飒痛心疾首的说了一堆,不料人司牧的注意力却和她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听了半天之后,竟突然来了句这不疼不痒、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今天这次可是关系到我最爱的生身母亲的性命、救人的大事,不是闹着玩的,更由不得你半点马虎,”
见某人如此厚颜无耻,再次刷新了自己的下限,林飒简直都要气疯了,用尽所有的力气,将某人扒到一边,努力将他身后的门打开一条缝,使劲的就又开始将人往外推,
“我告诉你,你这个杀人狂,你爱是谁是谁?本姑娘没心情管你,也懒得理你?但是眼下这件事绝对不行,我不能明知道你是个冒牌货,却还睁只眼闭只眼的把你送进去,任由你耽误时间,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救治母亲的时间……”
“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怎么可以动不动就翻脸呢……”看林飒真的生了气,死活非要把自己往外推,那司牧轻叹一声,无奈解释道,
“我向你保证,我这会真的没有撒一句谎,我也很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还请你相信我,我就算不是师从白眉道长,跟着他学医的时间也并不长,但是我也有自己真正的学医的门路,一会一定有办法救好尊母的……”
“还有,烦请你自己也好好的想想清楚,不要冲动行事,你母亲毕竟还在那房间里苦等着人救命呢,如果你真的要这般刚愎自用,硬赶着我走的话,那才是真的将她置于危险境地,白白浪费了大好救治机会呢……”
“鬼才要相信你,你一个天机阁,整天只想着杀人的人,哪里有时间研究医术,”眼下虽然司牧再三保证,可是很显然,林飒却铁了心的,不肯再相信他,
眼一眯,不屑道,“哦,就算跟着白眉道长两三日,学了个三脚猫的功夫,能应付个头疼脑热的,可是我母亲这可是难产,谁能证明你就会医治了……
看林飒死活不肯相信自己,眼见着时间一点点拖下去,这下司牧也真的有点急了,“哎哟,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这个真的没法证明,因为我也和你一样,天生就会医术,是老天爷赏饭吃,自己生下来就有的本领,这下你总能相信我了吧?”
“你……”听司牧如此说,林飒很是一怔,盯着某人看了半天,
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容置疑道,“不,我不相信你,你一个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肯透露的人,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又拿什么相信你……”
“真的,这次请你相信我,或许说出来,你又会觉得我在扯谎,但这次我说的真的全都是真的,”见林飒油盐不浸,再不肯相信自己,司牧牙一咬,索性交代道,
“我四岁的时侯,别人胎位不顺,难产,我母亲就用银针帮人调过胎位,当时我就在一旁看着,还帮她递银针来着,并且在之后的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