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白长歌将门关上后，厉胤才轻启薄唇低声说了两个字，“好，只要你活着，我给他陪葬！”他自言自语着，转身看到桌子上白长歌端来的饭菜，露出一抹淡笑。
不到午时，洛熙就将药准备好了，在一个房间里，四处弥漫着草药的味道，让人闻着只觉清爽。
有两个婢女带领着白长歌进了房间，这两人都会一些医术，虽不是洛熙的弟子，却也知晓他扎针的手法。
其中一个婢女帮白长歌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身上遍布着斑驳的伤口，红肿还有些溃烂，看起来有些骇人。
“姑娘，将这药吃下去！”另一个婢女把一个青色瓷瓶递给白长歌。
白长歌点头接过，将盖子打开，一股有些熟悉的腥味弥漫出来，她下意识地蹙眉，最后还是将药倒出来吞咽了下去。
很苦，像是蛇胆的苦味。
婢女见她吃下，便掏出银针，插在她身上几个穴道上，“姑娘可以进药桶了，会有些疼，姑娘忍忍。”
“嗯，多谢。”白长歌刚踏进去一条腿，上面的伤口碰到药汁，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另一只脚没稳住，差点就摔倒在地。
还好婢女及时扶住了她，“姑娘小心。”
一直守在门外的厉胤，听到声音整个心都揪了起来，他刚想冲进去，便被洛熙抓住，“你不能进去！”
他怕厉胤看到白长歌痛苦的样子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傻事，厉胤现在的身体，由不得他胡来。
厉胤的鼻息很重，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白长歌回头强行朝婢女扯出一抹笑意，接着按着她的手臂将整个身体都浸到了药汁里。
她疼到浑身颤抖，牙齿紧紧咬着，伤口在药汁里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就想是一把刀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划破她的皮肉。
尽管她身上的一些穴道已经被封，但痛入骨髓的疼意还是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啊……”她扯着嗓子叫着，已经没有了意识。
现在脑海里只剩下疼了，密密麻麻又强烈的疼痛感遍布她的四肢百骸。
果然和凌迟别无二致。
厉胤闻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直接推门而入，洛熙根本拦不住他，只能叹息。
他看到白长歌的时候，她脸上和脖子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疼……疼……”白长歌半眯着眸子，看到了厉胤的脸，所有的委屈的就像是决堤一样。
她嘶声叫喊着，声音有些凄厉，厉胤又如何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滋味，他早就尝过了。
他半蹲下身子，将头轻抵着她的头，吻着她的脸颊，“乖，我知道你疼，很快就好了。”他的眸子猩红，眼神有些空洞，声音却极致地温柔。
他用手将她紧握住的手掰开，生怕她指甲伤到自己，接着将五指挤进她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相扣。
他调动内力，慢慢渡进她身体里，即使丹田处疼地让他几乎痉挛，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动用内力。
白长歌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眸子缓缓合上，厉胤单膝跪在地上，握着白长歌的手无力地低垂下来，头靠着她的头，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