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纾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被白轻颜拉出门了。
再过几天,就是司渊将白轻颜介绍给众人的日子,白轻颜还是蛮紧张的。
两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白轻颜反复的问安纾:“安安,司叔叔真的要成为我义父了吗?”
安纾笑:“是呀,颜颜。漫城的报纸在一周前就刊登消息了,只怕是现在大家都在翘首期待你在司家亮相的那天。”
“哎,听说了吗?司家的家主收了一个义女,还是Z国人。”
“听说了呀,叫白轻颜!她运气太好了吧!那可是司家!漫城的第一豪门!简直羡慕死我了!”
“我也是超羡慕的!啊啊啊!为什么不是我啊?”
三个年轻的女孩子手挽手从白轻颜和安纾的身边走过,嘴里议论着八卦。
安纾笑:“颜颜,街头巷尾都传遍了,你现在总算是有点儿真实感了吧?”
白轻颜的脑袋搁在安纾的胳膊上,道:“还是没有真实感。”?“哈哈哈……你是突然有了父亲,不习惯吧。”安纾笑话她。
白轻颜却没有反应。
她歪着脑袋靠在安纾肩上,看着前方。
“怎么了?”安纾抖了抖肩膀。
白轻颜站直了身子,她漂亮的瞳孔里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男人顶着一头嚣张的红色短发,短发下的俊脸被阳光晒成了古铜色,耳朵上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穿着白色的T恤,T恤上写着四个大字“唯吾独尊”,破洞牛仔裤。
整个人显得沉稳了许多。
他在看到白轻颜的时候,明显一愣。
今天是他回国的第一天,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白轻颜。
虽然当初因为白轻颜,他被揍得半死,但他是个不长记性的人,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大步朝着白轻颜走过来,唇角勾起:“女人,我们又见面了。”
是厉鑫,厉家那个二世祖。
安纾没见过厉鑫,看厉鑫勾着唇角的样子,安纾觉得厉鑫不是个好人,她赶紧拉着白轻颜退后好几步。
白轻颜却挑眉看着厉鑫:“怎么?还想挨顿打?”
厉鑫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滴!”
街边的一辆黑色迈巴赫发出一声鸣笛。
厉鑫转头看了一眼,回过头,他道:“小爷我今天有事,改天再聊。”
说着,他伸手想要去触碰白轻颜的脑袋。
白轻颜立刻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厉鑫高大的身子立刻被反转过去,手臂上传来痛感,他无法动弹。
一回国就看到白轻颜,他太开心了,忘了白轻颜其实有些身手的,一时不妨,就让白轻颜占了上风。
黑色的迈巴赫立刻有人推门下来,是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长相英俊,脸上却没有任何一丝神色。
他走到后座,拉开车门,一双擦得光可鉴人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深色西裤裤脚顺滑得没有一个褶子。
接着,他整个人都走出车厢,脸上带着他一贯的浅笑,看着白轻颜这边。
安纾拉了拉白轻颜道:“是厉硕。”
白轻颜松开了厉鑫。
毕竟,之前厉硕是救过她的。
厉鑫向前趔趄了几步,才站稳了脚跟,活动着被白轻颜捏疼的那只手臂。
看到厉硕朝着这边走过来,他道:“哥,你怎么下来了?我和我女人说几句话。”
厉硕轻飘飘的看他一眼:“还想挨顿打?”
厉鑫低下眸子,不说话了,这段时间,他在国外过得很苦,他也不想再被厉硕丢出国,所以不敢在厉硕面前造次。
“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厉硕转向白轻颜,微笑。
厉硕的手缓缓的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那里放着一个香囊,里面装着白轻颜的头发,自从那天后,他一直随身携带。
他时常会想起她。
但是想到自己还是司苒的未婚夫,所有的念头就都被压了下去。
可思念是压不住的,越是压制越是反弹得厉害。
厉硕静静的看着白轻颜,心底的情感就越加浓烈。
白轻颜微笑:“真巧啊厉先生,管好你弟弟,不然就算是你救过我,我也要教训他的。”
厉硕的唇角上扬。
白轻颜和司苒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司苒永远端庄大方,就算是受了委屈,大多数都会忍着,实在难以忍受了,才会哭泣。
而白轻颜,跟着自己的心情走,她这么坚韧,应该很难看到她的眼泪吧。
“哥,你救过她?”厉鑫诧异。
厉硕看向厉鑫,淡淡的道:“厉鑫,叫轻颜姐。”
厉鑫震惊,当然不肯,脱口而出:“这是我女人,我为什么叫……”
接收到厉硕的目光,他咽了咽口水,道:“为什么叫姐?”
厉硕道:“白小姐很快就会成为司叔叔的义女,她年纪比你大,你不该叫姐姐?”
“什么?”厉鑫难以置信,“司叔叔要收的义女竟然是她!”
“你们兄弟俩慢慢聊,我们先走了。”白轻颜转过身。
厉硕却叫住她:“等等,白小姐。”
白轻颜回头。
微风拂过,她如瀑的长发扬起,弥漫了她绝美的脸蛋,这一回眸,显得甚是迷人。
厉硕的心跳都停顿了一瞬。
“哇,好美,果然是我的……”厉鑫感叹,女人二字还没出口,就感觉到厉硕的眸光盯着自己,立刻噤了声。
厉硕转眸看了一眼随从,随从立刻会意,从轿车后座提过来一个黑色的小礼品盒,盒子上面印着烫金的英文字母,看上去价值不菲。
厉硕接过,递给白轻颜。
白轻颜拧眉,不明白厉硕的意思。
“抱歉轻颜。轻颜,你马上就是司叔叔的女儿了,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厉硕的脸上带着浅笑。
白轻颜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轻颜,之前我的人看错了,差点儿诬陷了你,我一直很惭愧,一点心意,希望你收下。”厉硕道。
厉硕指的是之前司佳文诬陷她偷了司苒发饰的事情。
但是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厉硕现在才跑出来道歉?
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是见司渊要收她为义女,想到两人之前有过节,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想关系太僵,所以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