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图儿点头道:“不错!”
吴非道:“没关系,我也是来报名的,只是需要连胜二十局而已。”
呼图儿道:“你没机会的。”
吴非不置可否,他走到呼图儿边上,取出一块牌子写了两行字钉在土楼上.
众人围观,胡六念道:“乌良藩药修达古阿木,今日斗鉴,胜我一局,赠一百银石,胜我一场,赠一千银石,次师以下勿扰。”
看热闹的人群出一阵哄笑,胡六怀疑地道:“小子,你是代表乌良藩的啊,你们乌良藩有那么多钱吗?”
吴非看着乌良藩主,乌良藩主看着他,吴非道:“您老人家别呆啊,我帮你乌良藩斗鉴,你要拿钱出来!”
乌良藩主闻言差点吐血,他之前还以为吴非定的价自己会出钱,这家伙在客栈出手阔绰,没想到现在要给他放血,叫道:“这,这价格也太贵了吧,一千银石一场,谁斗得起?”
吴非第一次开鉴在贵田阁,用的药材都价值上千,怎么来到魔道,斗鉴这么小气?他开口道:“你放心,最多也就输一千,因为我输了,三天之内不能斗第二场。”
乌良藩主心疼地从宝囊中取出一个钱袋递给吴非,吴非从里面抓出五颗金石,在手上把玩两下,递给胡六道:“有乌良藩主出钱,你说我斗不斗得起?”
胡六笑道:“斗得起,斗得起!”他还没明白吴非给他五颗金石是什么意思。
吴非道:“这五块金石是给你的报酬,你就在这里给我看着这块牌子,有人接下斗鉴就带到一块吃肉客栈来,你知道一块吃肉在哪吗?”
胡六拿着闪闪的金石,笑得嘴巴都合不拢,道:“知道,知道,我是一块吃肉的常客了!”
乌良藩主气得连连摇头,这小子也太不拿自己的钱当回事,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吴非想到自己的药修牌要得到二十条红杠才能升级到次师,又关照胡六道:“你多带几个药修过来。”
胡六笑道:“这个自然,多带几个次师以下的药修来。”
吴非纠正道:“不对,是次师以上,最好是大师、宗师级的,有那样水准的药修,带两三个就足够了。”
胡六奇道:“带大师来,你输了怎么办?”
吴非哈哈一笑,摆手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呼图儿嫉妒地看了一眼胡六,惊疑地道:“乌良小友,你,你这个条件是真的?”
吴非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真的。”说完,把钱袋还给乌良藩主,自己拉着乌杏儿转身走了,乌良藩主一副心疼的模样跟在两人身后。
呼图儿对着吴非背影叫道:“等等,那我接受你的挑战了。”
吴非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六嗤地一笑,道:“刚才是真的,现在你却没资格了!”
呼图儿怒道:“什么意思?”
胡六指着吴非留下的牌子,道:“次师以下勿扰,阁下好像没这个资格吧?”
呼图儿愤愤道:“哼,狗眼看人低,我倒要看看这个乌良藩的小子会怎么丢人!”
胡六不屑地道:“刚才还不是你先狗眼看人,好意思说别人!”
呼图儿双拳紧握,道:“胡六,你敢不敢跟我赌,这小子要是能赢一场,我身上的钱全部给你!”
胡六虽然觉得吴非不可能赢,但依旧赌气道:“好啊,我输了,你身上有多少钱,我就赔你多少!”
这时不少过路之人经过,看到吴非留下的木牌,纷纷驻足。
一个豹裙老者走出人群,他的颧骨有些高,两道眉毛的眉梢向上翘着,一对鹰眼炯炯有神,他看着土楼上的木牌,冷冷道:“好大的口气啊,乌良藩今年是从哪里请了个药修,竟敢这么大言不惭,走,老朽去会会他!”
那老者身后一个扎牛角辫的童子道:“爷爷,乌良藩就是前年请过您,要您帮他们参加斗鉴的那个藩吗?”
豹裙老者冷冷一笑,道:“不错,就是那个藩,他们乌良藩的藩主派人来请我,说只要我替他们参加斗鉴,就出一千银石,我倒是要看看,这次他们请了个什么人!”
呼图儿叹息一声,道:“我说我怎么喊了半天也没人跟我斗鉴,原来是没出钱。”
胡六打量着眼前的豹裙老者,听他口气,好像来头不小,虽然这老头是第四层中阶的修为,但胡六也没放在眼里,他不客气地道:“喂,老头,看热闹就一边去,要是斗鉴,看清楚了,次师以下勿扰!”
那童子从老者怀中拿出三块玉牌,举起道:“我爷爷是达吉、巨力、那扎三藩的大师,那个乌良藩的药修是什么级别?”
众人看到那豹裙老者的玉牌,都是大吃一惊,这老头的三块玉牌上,每一块红杠都过黑杠一大截,此人已经不能用大师来形容,这三块玉牌上的红杠加起来,已经称得上是圣师。
魔道的圣师不少,但实际的水准远不如神道,甚至有的圣师还不如神道的大师,一个原因是他们斗鉴很随便,虽然也有些限制,但药修间的升级很快,一个药修,可能几个月就能从初师升级到圣师。
呼图儿不屑地道:“那小子是个雏,只是敢拿钱吓唬人而已!”
豹裙老者瞪着眼道:“你是药修吗,什么级别的?”
呼图儿恭敬地道:“在下呼图儿,是赤若藩的药修,还欠三场胜利就是次师。”
豹裙老者鄙视地道:“嘿嘿,就你这水平也敢看不起别人!”
呼图儿心中暗怒,但没有作,毕竟这老头修为不低,而且他身后代表达吉、巨力、那扎三藩,这三藩都不是小藩,不能小觑。
牛角童子见胡六并没有带路,不由怒道:“喂,我爷爷说了,要去和牌子上的这家伙斗鉴,你怎么还不在前面带路!”
胡六翻了个白眼,道:“再等等,我看看能不凑齐三位药修过去。”他心里想着,给吴非凑齐三场比试。
人群外有人阴森森地一笑,众人都觉得身上刮过一道寒气,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袍的汉子走了过来,这人身高九尺,拄着一根碗口粗的降魔杖,他的脑袋被黑袍的帽子罩着,完全看不见脸面,只有一对眸子射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