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照随意的一撇,忽然看到了角落里,对方的一个医疗箱子,这个箱子对于薛清照来说,那可是意义非凡,它是薛清照的师叔给的,师叔叫做西门达,此人背叛师门,最后被王拯设计追杀。
但是这个人之所以被追杀,乃是因为他喜欢旁门左道,比如一些蒙汗药、或者是情药之类的,为正派人士所不齿的东西。
而在这其中,却还有不少歹毒的药物,这更是让孙老头非常生气,一怒之下,就将他给逐出师门。
但是西门达跟薛清照的关系还算不错,平常也跟他传授一些心得之类的,薛清照将药箱打开,里面有一瓶“春风十三度”,让薛清照猛然一阵。
这春风十三度,那可是天下采花贼的圣药,不管是多么纯洁的少女,一旦被下了这种药,整个人会性情大变,打个比方,从专一的孟姜女变成浪荡潘金莲,只需要这一瓶药就行了。
薛清照将这瓶药拿了起来,却又放下,但就在这时候,司徒无忧进来了,司徒无忧说道“清照哥,我给雨果哥做了一些桂花饼,你帮忙试试看。”
“啊?”对于司徒无忧的厨艺,整个军营那都是非常了解的,这立刻就让薛清照脸色沉了下来,薛清照说道“这,这有些不好吧,毕竟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吃糕点。”
“你不喜欢,但是雨果大哥喜欢啊,他当初吃了九尾她们做的美食,立刻就扫荡了整个京城的细作,将不少武将部都给挑出来了!”司徒无忧说道。
薛清照想到了自己的大哥,他说道“不知道无忧姑娘可知道孙大宝?”
“孙大宝?唔……有点熟悉。”
“那太好了,他是我的……”薛清照正要说下去,但这时候司徒无忧却打断了他的话,“孙大宝我记得是当初腰斩名单里面的……你说孙大宝是你的什么?”
“没什么,他被腰斩了?”薛清照浑身一震,“是被李将军?”
“是啊,因为孙大宝叛国,他是大辽的奸细。”无忧说道。
薛清照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那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他的脑海里面出现了一个画面,那是自己落榜回来,和自己大哥孙大宝金榜题名的画面。
当时村里很热闹,正好是过年,几乎所以的乡亲都热火朝天的准备这年货,村口都变成集市了,好几个游行商人驻在孙家村歇息,但是孙家村的女人们,可不放过这次机会,都纷纷过来买些东西,一下子将村口给堵了。
薛清照和大宝走在田野畔上,薛清照开口道“大哥,恭喜你啊,听说你中了武举。”
“唉,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大宝停止了脚步,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
“什么代价?”
“你非要问么?”当时的孙大宝脸色沉凝,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不肯老实交代。
薛清照坚决道“嗯。”
大宝拍来拍薛清照的身子板“出去半年了,你小子也强壮了几分,现在应该有点修为了吧。”
“中品武师。”薛清照嘿嘿一笑,十分难为情。
“不错!”大宝没有任何惊讶,相反很自然就接受了薛清照的修为薛清照感到奇怪,于是问道“那大哥呢?”
“和你一样。”
大宝找了一个干燥的土地做了下来,扯了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塞在牙缝里,他看着无垠的旱地“清照,你有没有想过让乡亲们过好生活?”
薛清照一愣,接着道“当然想过。”
“我们这地方处于大金和大辽的中间,其实我们去哪里发展都可以,你说是吧?”大宝躺在草丛中笑道。
薛清照也躺着,看着天空“大哥,你说这个做什么?”
“哈哈哈哈!”大宝做了起来,抱着膝盖笑道,“其实还有一个秘密,就是当时来找我是一个女人,长得很好看,我当时就被迷住了,所以就跟过去了,等大哥我把她追过来给你看看,不过村里的红线姑娘倒是很不错,你们那个了没?”
“哪个啊?”薛清照闭着眼。
“同房之类的啊!”大宝猥琐的笑了起来。
“咳咳咳……”薛清照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等深奥的境界,还没有达到……”
红线后来就被山里的猛兽给吃了,在此之前,红线和薛清照感情已经非常好了,自从薛清照落榜回来,就打算成家立业。
“这样啊……”大宝撅了撅狗尾巴草,转而看向薛清照“真想看二丫的底裤啊……哎……”
“人家二丫早就嫁人了吧,谁让你当时不追的。”薛清照对这个大哥也十分无奈。
“那二丫是喜欢你,但是你不接受,没办法才嫁给隔壁狗子家的。”大宝耸了耸肩。
薛清照也做了起来,学大宝的样子开始寻找狗尾巴草,但是这个季节还哪里有,他到“嫁都嫁了,好在狗子人不错,懂得疼人,比大哥你好太多了。”
“臭小子。”大宝笑骂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人就掉头准备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薛清照碰到了王二丫,他离开的时候王二丫已经大着肚子了,而现在,王二丫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娃娃。
王二丫提着一篮子菜干,嗔道“你们兄弟两,终于舍得回来了啊!”
大宝抢在薛清照的前头道“二丫姐,有娃娃了啊。”
王二丫眼神一黯,随之道“嗯,不早了,都早点回去吃饭吧。”说着她转身就走了,行色匆匆。
看着王二丫略显走样的身材,薛清照感叹不从一出来,王二丫是和他兄弟两一起长大的,她大薛清照两岁,也就是大大宝一岁,在小时候三人经常在一起玩。
不过时过境迁,原本天真活泼的王二丫如今也变作人母了,本身十九岁,姑娘最芳华的年纪,而二丫却……
想到这里薛清照颇感无奈,他不说话了和大宝相继回去,然而大宝的脸色更加暗淡,只是薛清照没发现罢了。
土房前,刚割下的猪头被挂在屋檐下,那张猪脸似乎在嘲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