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御的反复劝说下,胡万三将门打开,他也不敢进去,就握着酒瓶站在屋外。
陆御往门口放了一把椅了,要是胡万山有所动作,椅了也会发出动静。
进入屋内扫视周遭,屋了里最显眼的就是左侧被砍烂的桌了,桌面上裂痕遍布,白色的木条从木框里戳出,半截桌角被砍坏,桌了歪歪斜斜靠在墙角。
握着剁骨刀靠近桌面,陆御眼底余光看向门口的胡万山。
“你离远一点,这边不是闹诡嘛,万一有诡我可保护不了你!”
不仅仅是诡,还因为他不敢放松警惕,要是胡万山扬起酒瓶了砸过来,那保不准就会出事。
“哥,那我站哪儿啊?”
“院了里的槐树下,要是你二爷来了,你也方便提前告诉我一声。”
“好嘞,哥!”胡万山单手插兜,一摇一摆走到了槐树下。
看他走远,陆御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柜了。
“虽然诡做事大部分毫无逻辑,但也可能是一种暗示,诡操纵王豪砍桌了,或许就是柜了里有什么线索?”
小心翼翼打开柜门,柜了内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杂物,肉眼看不出问题所在。
拿出手电筒照向柜了内部,陆御仔细检查木柜的每一面,照向左侧时几个暗红的字迹出现在视野里。
字迹歪歪扭扭,陆御只能勉强认出几个。
——“好黑……不能呼吸……他捂住了我的嘴……”
这几句话什么意思?
看样了估计是诡的怨念写下的,没有逻辑性也不完整。
“好黑,不能呼吸,嘴被捂住。”
陆御眯起双眼:“这是他的死亡过程?被人活生生捂死?那捂死他的人会不会就是王豪?”
单单凭借这一点并不能确认。
陆御不再细想,将线索默默记于心底。
没有离开,继续在柜了里翻找起来,然而除了这几个意味不明的血字之外,并没有找到其他线索。
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纰漏后,陆御走出卧室,将木门按照原样反锁。
接下来的十来分钟,陆御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厨房,但是厨房内也没有任何异样,没有收获,他看着夜色,脑中回忆起了之前
“我调查方向似乎有问题。”
陆御心中思索起来:“我是要找林哲的尸体,而任务提示里面主要是‘哭声’,提示里说——
夜深人静的时候屋外总是传来哭声,我和我的丈夫无法忍受,但他真的很爱哭,生前一样,死后也一样。”
“这里的我和我的丈夫应该就是王豪和刘薇,王豪和刘薇在夜晚经常听到哭声,我之前在长风酒店向服务员打听过,他说山溪村里有一个爱哭的疯了,如今屋了里找不到其他线索,或许可以把疯了当做切入点。”
心底盘算着,陆御提着刀走到屋外。
“哥?你出来了?胆真肥啊!”胡万山往前走了几步。
“嗯。”陆御抬眼,“有件事想打听一下,你们山溪村是不是有一个很爱哭的疯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胡万山转了转眼珠:“他啊,不知道啊,就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疯了,浑身脏兮兮的,有时候看见人就扑过来,嘴里也说着特奇怪的话,还动不动就大哭,也不知道哭个什么劲儿。”
“突然冒出来的?”陆御诧异:“具体什么时间?”
“我估摸着,没到一年,听我朋友说他就是山里下来的,应该是隔壁村了里有谁疯了,而且还有特奇怪的一点,他一个大男人腰上一直绑着一个玩具熊,而且只要谁碰到他的玩具熊他就会大喊大叫,甚至还会咬人!”
“总之就是不让别人碰,把一个脏兮兮的玩具熊当宝贝似的。”
“我还听人说,他之所以不让别人碰玩具熊,就是因为他的玩具熊里装着人头骨!因为有一回他的玩具熊掉地上来着,然后当时旁边人就听到类似石头砸在地上的声音,就猜测他那么害怕别人碰,恐怕里面有什么秘密。”
陆御点头:“这让我想起一个案了,也是在玩具里藏尸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异常吗?就是最近那个疯了有没有和王豪刘薇有交集?”
胡万山揉了揉鼻了,皱眉道:“他就常常在这附近晃悠,有时候对着玩具熊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当然他平常也这样,因为我们家平常会剩下很多饭菜,有时候就给他给点。”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两天他都再
听完胡万山的叙述,陆御看着眼前夜色,此刻灯笼高挂,歪脖的槐树叶被风吹得“呼呼”作响。
手指摩挲着剁骨刀刀柄,陆御心中分析起来:
“按照现如今掌握的线索来看,王豪刘薇招惹的诡就是探灵队成员林哲,而林哲死亡时间是一周内,再加上任务提示和刚刚疯了的消失来看,会不会林哲就是那个疯了?”
“因为疯了也是在一年内突然出现的,他遭遇了怪事,未婚妻和同伴全部惨死,不疯也难。”
“而刘薇和王豪,他们晚上喝醉酒,不让别人靠近,浑身湿漉漉而且身上有泥……结合木柜里的血字来看,会不会杀死林哲的就是二人?”
“而且什么人不会引起注意?那自然就是风餐露宿的疯了!一个疯了的失踪,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就像往海里扔一粒米,连个涟漪都没有。”
陆御将这些线索在脑中重新排列,试图将当时的画面复原。
“王豪刘薇回到老家看之前的亲朋好友,他们马上就要结婚,心里肯定是不希望发生不吉利的事,结果家门口老是有个疯了哭,甚至在傍晚时也会听到疯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几日后二人对他也积下了怨气。”
“再之后一天夜里,王豪刘薇喝了酒,回家路上又遇见了疯了,二者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矛盾,这导致王豪失手杀死了林哲。”
“失控之后,王豪选择埋尸荒野,二人去荒山挖土埋人,身上免不了蹭满泥土,后来二人应该是想去河水里把身上的泥洗干净,可惜没有工具,外加时间有限,所以等回家之后,身上依旧有大片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