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龙不愧为四龙八相之首,眼见齐先令摆明立场,马上当机立断:“把囚天螺交出来,否则今天我们说不得就要血洗华福楼了。”
“老太婆,你说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啊!”一个有点儿浪荡的年轻人排众而出,斜着一条眉毛看着她:“你是说血洗华福楼?”
这人正是华福楼现任当家文龙。
他本来是想静观其变,水灵龙话一出口,他再没有沉默下去的理由。
“你又是谁?”水灵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叫文龙,华福楼是我辛辛苦苦开辟的产业,你能不能别用血洗啊?”文龙苦着脸似哀求般说道。
水灵龙一窒,正所谓人老成精,要是上来个二愣子般的莽汉指着她的鼻子吼两句,她倒不会有半分犹豫。
怕就怕像文龙这样一脸无害的青年,不温不火的两句话倒让水灵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暗黑领主野心勃勃,自然对六大家族四小旁门有所了解。水灵龙心里明白,六大家族中文家看上去最与世无争,近年来只派了文龙等一批小辈经营买卖,众多高手巨头皆不露面。
这样的家族看似无害,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清楚,他们是最不好得罪的。
“文家小子,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要么让你家老爷子前来见我,要么乖乖滚一边儿待着去!”火道人悻然瞪着文龙道。
“是吗?我都快吓死了!”文龙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右耳,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轰然一声巨响,火道人原本站立的位置陡然间出现一个冒烟的大洞。
“小小子!你居然敢用火炮伤人?!”纵然火道人及时闪避到一旁,红脸儿也不禁吓得有些发白。本来说的好好的,怎么对方说动手就动手呢?
而且还不按章法出牌,竟然用火炮!
华福楼上,前以色列暗杀之王夏侯焱手持一把模样颇为怪异的枪,闭着一只眼死死瞄着院儿里,怪枪的枪口兀自冒着青烟。
这把素有手炮之称的变态武器名为.50,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雷电。这种武器已经很有点儿反人类的意思了,更何况里面填充的还是特制的50铀合金穿甲弹。
夏侯焱本就是世界杀手排行榜上占据一席之地的狠角色,只是因为败在了狼王林过云手下,才退隐江湖,后来被文龙收归门下成为死士。
当初火道人抓了李小花,林过云转世的林星就是找他帮忙一起去后山对付火道人。
李小花成功救出,火道人后来得知那是火道人的哥哥或者弟弟被打成了没鸟的残废。
事后林星和他惺惺相惜,直接把变态手炮雷电连同自己特制的铀合金穿甲弹送给了他。
夏侯焱和文龙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旁人不得而知,但现在这位前暗杀之王死士效忠文龙。
想对华福楼不利?行,除非踩着我火麒麟夏侯焱的尸体过去!
如雷般的炮声过后,火道人暴跳如雷,却不敢再轻举妄动,嘴巴也收紧了些。
水灵龙面沉如水的看着文龙不发一言,似乎在想着要不要开始动用武力。
她城府深,可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四个男女却没那么好的脾气。
当即就有一个脸孔青嘘嘘的男子宛如一只巨大的蝙蝠般飞身朝华福楼上跃去。
“呵呵,好高深的暗黑风系力量啊,可吓死我了!”齐嫣然轻笑。
众人眼前一花,她已经踪影不见。
又只一眨眼的工夫,齐嫣然又出现在了原地,那名飞身而起的暗黑风系高手已经被她拽了下来,并且单手掐着脖子动弹不得。
齐嫣然偏着头看向水灵龙:“你确定要开打了吗?确定的话”
“干你娘!”一声清脆的骂声响起,齐嫣然顿时木立当场。
被她掐着的那个青脸儿男子变得面无血色,斜眼向下,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幕。
“敢打我们星罗万象门的主意,你们简直找死!嫣然,我打中他了没?”穆霜霜前腿弓起,后腿绷直,左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戴着虎牙镯子的右胳膊朝前伸的笔直,呈冲拳状。
齐嫣然一脸的尴尬:“呆子!你睁开狗眼看看,他被你打死了!”说着,松开掐着对方脖子的手,顺势接住青脸儿男子口中吐出的一颗暗黑五行丹。
“卧槽!我杀人了!”穆霜霜好容易说服自己放下挡着眼睛的左手,立时惊呆了,连举在半空的拳头都忘了收回来。
那个倒霉的风系男子,胸腔已经全部凹陷进去,前胸贴后背的样子诡异之极。
眼见风系男子瞪着凸出的眼珠子仰面倒地,包括水灵龙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出招伤人的竟然是穆霜霜
穆霜霜呆了好一会儿,才僵硬的转过头,扫了众人一眼,声音发颤道:“这这算是门派之争,杀了人用不用用不用坐牢啊?”
“不用,这里没人看见你杀人。”霍巧巧咬了咬嘴唇,上前把她拉到身边,同时朝着地上的死尸屈指一弹。
见证奇迹的一刻出现了。
尸体先是从七窍中往外不住的冒白烟,正当人们不明所以的时候,尸体连同衣衫鞋袜竟都倏然不见了,只在原地留下一个难以分辨的人形痕迹。
霍巧巧垂着眼皮用低沉却能令所有人听到的声音道:“阿星之前说过,顺者昌逆者亡,我怕他嫌擦屁股麻烦,所以这段时间给他研制了一种特效化尸粉。”
此言一出,就连火道人和赖头僧等一众恶徒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化尸粉毁尸灭迹如此彻底,而且见效还这么快,是令他们感到震惊的一方面。
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霍巧巧冷酷的面容和肃杀的声音委实将他们吓了一跳。
当一个人杀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透露出特殊的气势。
有些人难掩兴奋、有些人浑身发抖难掩恐惧风系男虽然不是霍巧巧亲手所杀,但她给人的感觉是这是人吗?这根本就是一只臭了的鸡,不能吃就把它处理了,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