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副校长疑惑的往旁边退了两步,侧头往警车里面看。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司机跳了出来,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一个身材略显肥胖却颇具威严的中年人看向车外,沉声道:“上车吧。”
“大哥?你怎么来了?”杨彼得一愣。
中年人不耐烦的偏过头去,“上车再说。”
看清车里那人的样子,耿副校长诧异道:“杨教授,原来你是杨总长的弟弟?”他可认出来了,车里面的胖子是真正的大人物。
杨彼得朝他点点头,“他是我堂哥。耿校长,今天不能跟你吃饭了,改天咱们再约吧。”说完,迈腿上了警车。
目送警车扬长而去,耿忠不由自主的牵扯了一下嘴角,嘀咕道:“这个杨教授,要外貌有外貌,要学识有学识,居然还是大佬杨立人的堂弟,条件这么好,怪不得连北财神的女儿都肯为了他杀人呢。”
见警车没了影,他转过头看向人头汹涌的欢乐果冷饮店,咬咬牙,颠颠儿的跑了过去,“那个岚姐不错,年龄也正合适,是我的菜。”
这家伙本来就是个色鬼,之前就差点儿死在霍巧巧手上,后来被怀有私心的林星和霍言给救了。
林星被割喉之后,他还去医院探望了两次,如今又固态萌发,惦记上在欢乐果打工的封天岚了。
林星要是知道这老色棍想打封天岚的主意,估计得给他来上一针,让他终身不举。
老子都还没碰过封中女,你他奶奶地靠边站!
警车上,杨彼得朝窗外看了一阵,忍不住问道:“大哥,不是说你受伤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新闻说你是被刺杀的,怎么不多带几个保镖出门?”
杨立人看了他一眼,“这些等下再说吧,你在学校干的怎么样啊?”
“还行吧,谢谢大哥关心。”杨彼得先是点点头,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挠着头皮道:“可能是刚从国外回来,有点水土不服,还有就是我的脑子之前总是一阵一阵的犯迷糊,这段时间次数更多了,而且还时不时的想吐。”
杨立人盯着他颇为瘦削的脸看了一阵,“眼圈黑成这样,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我正好去医院换药,顺便让大夫也帮你检查检查。”
“不用了,估计就是水土不服,这几天肠胃也不好,吃不下东西,我回去弄点儿消食片吃就行了,而且我也已经从网上订购了进口食品。”
“你这家伙,前阵子怎么跟学生搞出事了?”杨立人皱眉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也清楚,你知道这件事传到上头,对我的影响有多大吗?”
“呃,大哥,对不起,其实这件事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刚开始那个女孩儿接近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只是想和我探讨一些专业知识,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对我越来越亲热,再后来,我对她也有了好感。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暴力,竟然把同学的喉咙割开,还把他打成了植物人我不想这样的。”
杨立人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转过头朝车后方看了看,沉声道:“小张,开快点。”
“是。”开车的警员点点头,深褐色的眸子朝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加大了油门。
对于车速的突然加快,杨彼得显得有点不高兴,几次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突然,开车的警察小张猛地往后一仰,警车像是脱缰的野马般向路边的电线杆冲去!
还好在快要撞上之前,小张狠狠打了一把方向,将车头调正,回到了马路上。
杨立人皱眉道:“小张,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刚才是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我我刚才有点走神。”小张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同时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头朝杨立人抱歉的点了点头,看似不经意的瞄了杨彼得一眼。
杨立人不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哼,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我”
“开车开车!赶紧去医院,我还急着换药呢!操,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会议必须得亲自到场,我才不来华城呢。”
小张的眼圈有点微微泛红,扭过头挂上了档位。
杨彼得终于忍不住道:“大哥,你不要总是这么霸道好不好?这个世界没有谁比谁低人一等,你让他超速驾驶本来就已经是在搞特权了,现在还发脾气。你只是动动嘴皮子,他一个小警察的前途就完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一点。”
杨立人气得开始喘粗气,强忍着没有发作。
“杨教授,你别责怪杨总长了,是我不好,我没有做好自己的工作。”小张从倒车镜里看了杨彼得一眼。
“你哪儿那么多话,赶紧开车!”杨立人的一肚子火全冲着他撒开了。
小张没再说话,再次加大油门,加快车速,两眼直视前方专注驾驶。
杨彼得不快的看了大哥一眼,没再说话。
过了没多久,他突然觉得开车的小张有点不对劲,车速有点快的离谱。
“小张,别开斗气车。”杨彼得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张点点头,速度稍微降下来一些。
正当杨彼得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再说大哥几句时,猛然间,车子急打方向,冲进了支路的一个工业园,引擎轰然爆鸣,竟在狭窄的马路上飚到了140码的高速!
“小张,你干什么?”杨立人也火了。
“妈的,老子送你上路!”本来还显得很怯懦的小张突然间暴走了,只管把油门踩到底。
学生放学的同时也正直工业区的工厂下班,一声铃响,诸多工人从两侧的大门里蜂拥而出。
杨彼得反应过来,解掉安全带,扑上前去扒小张的肩膀:“你冷静点!不要撞到那些工人!”
许是小张还有点儿善心,一边和他纠缠,一边长按喇叭。
杨立人似乎恼怒至极,想要扑上前制止小张的危险行为,不经意间向倒车镜里看了一眼,却又退缩回去,大声喝骂不止。
警车的喇叭声音与众不同,正往外走的工人乍一听到声音,纷纷往两边退让,后面的工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仍然在往外涌,一时间挤在一起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