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了,爷爷让我去偷的,就是这件东西!”司空小豆看着最后一页的图像,面色郑重的连连点头。
林星刚才还在得意,闻言不禁吓一跳,“什么?你爷爷让你去偷东西?”
“是啊,他昨天晚上把我叫回家,让我偷这个怪模怪样的铁家伙,还把他的装备全都给了我!”小豆愁眉苦脸的指着最后一页,上面印的正是玄铁睚眦。“可这么大一个铁疙瘩,看上去就很沉,就算从通风口钻进去,我又怎么把它弄出来啊?”
林星猜的没错,这小丫头先前的打算,正是从通风口钻进去。只是,她不知道那里有铁栅栏,即便小巧如她,也不可能钻的进去。
“你爷爷有没有告诉你,他要这铁疙瘩干什么?”
“有啊,他说是受一个老朋友所托,要将东西偷到手,至于那个朋友是谁,却不肯告诉我。”司空小豆越发的愁苦,踢腾着两条悬空的小腿,不住的念叨:“怎么偷啊该怎么把铁疙瘩弄出来”
看着她一直放在膝盖上的小包袱,林星心里有点好奇。
那可不是普通的背包,而是真正的包袱,这种打包东西的方式,只有在古代武侠电影里才能看到,而且包袱皮非常旧,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想必这里面装的,就是司空老头交给孙女的装备了。
“把你爷爷的装备借我看看?”、
司空小豆蓦然转过头,两眼拧得一大一像防贼似的看着他,“爷爷的装备哪是你想看就能看的?私人物品,谢绝参观。”
“我有法子把东西偷出来。”林星坏坏的一笑,趁小豆惊愕的张开小口时,把包袱抢了过来。
包袱打开,里面装的东西就和包袱皮一样古老。
小型的飞虎爪,一整捆很细却坚韧非凡的钢丝索,黑色的鲨鱼皮紧身夜行衣,还有一个乌漆墨黑的小马甲!
林星摸着马甲的质地,觉得有点奇怪,他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触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哇!老头子对我太好了吧,竟然把黑蚕甲也送来了!”司空小豆想必事先没有检查过包袱,见到马甲也是大感惊愕。
“你爷爷是让你去做贼,还是让你扮乌龟啊?夜行衣已经很多余了,居然还要再套个马甲?”林星不解。
司空小豆撇嘴道:“你个土鳖,黑蚕甲这种高级货当然没见过咯。这可是宝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她话还没说完,小脸就变了颜色,因为面前的贱人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正提着马甲朝上面戳去!
“呃!别”
司空小豆出手虽然快,奈何天生的手短脚短,根本就抢不过他。
林星手持破风刀,起初还只是轻轻的朝马甲上戳了一下。马甲被扎出个小窝,刀子一收,立即就恢复原样了。
他好奇心起,连连挥刀朝马甲上又砍又刺,司空小豆被吓得惊魂欲绝,黑蚕甲却丝毫无损!
“我靠!还真是个好宝贝,可惜我穿不下。”黑蚕甲虽然神奇,可实在太小。也只有司空老头和小豆这种身材能穿的进去,即便是齐嫣然那种小排骨的身材,想把马甲套上恐怕也要费一番力气。
司空小豆抢过马甲,爱惜的捋了捋,发了一会儿愣,突然叫道:“扫把星,这次是爷爷第一次允许我做大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不知道你想偷什么东西,但我可以帮你,条件是你也要帮我把铁疙瘩搬出来!”
瞧她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连朝天小辫都透露着认真,林星实在不想再打击她,想了想,说:“合作没问题,前提是你一切都要服从我的安排,否则免谈。”
“你是我什么人啊?为毛要听你的?”
“那你还想不想完成你爷爷的任务了?”
司空小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因为这回的第一次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几乎是小豆的一小步,司空家族的一次大幅度飞跃。
虽然,司空家族就剩下她和她爷爷司空风流了
林星又开着车去展馆附近转了一圈,原先展出的艺术品已经撤出了,换了一批工人正往里头搬新的展品。
所有物品都被木箱装着,看不出哪个里面是玄铁睚眦。
可就算知道睚眦在哪个箱子里,也没人敢在大白天动手。
因为,不光是人群往来穿梭,几个看上去很强壮的工人,和不断来回巡视的保安,竟全都是高手!而且看实力,竟然都还是黄阶中期以上!
他看到和花子墨夫妇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外,深陷的眼窝、微微发红的大鼻子,满头满脸的淡黄色毛发弯弯曲曲的,正是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摄像头里的家伙!
林星又去买了一些必须的装备,打了个电话给白千青。
“喂,林星,是不是有线索了?”白千青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今天晚上1点,你多带些人,到将军路的天齐百货附近等我电话。
“将军路?不是展览馆吗?”
林星悻然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说自话,谁告诉你是展览馆了?”
“天齐百货是齐叔叔的公司开的,他不会造假币吧?”白千青愕然。
林星愣了一下,他只是随便找了个离展馆稍远的地方,好方便自己晚上行事。仔细一想,可不是嘛,天齐百货自然是天齐集团的下属产业了。
他顿了顿,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问道:“白警官,如果你的齐叔叔真的犯了法,你会不会抓他?”
“会!”白千青毫不犹豫的肯定道。
林星暗暗点头,挂了电话。
这朵霸王花确实有点邪性,居然急功近利到自掏腰包找线人,立场上却又坚定不移,甚至到了犯轴的程度。真不知道她这么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入夜,林星照常给莫莉做了针灸治疗,发现她确实言出必行,日光灯上的摄像头,果然没摘!
“小莫莫,哥哥我每天熬夜帮你治病,你还装摄像头窥探我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