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林星已经提前跟蔡晓玲打过招呼,而且已经添油加醋的把她们说的很可怜。当蔡晓玲见到两人的时候,也还是显得有所戒备。
看在林星的面上,她同意留两姐妹在店里帮忙,但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和她们讲所谓的店规。其中有一条,蔡晓玲反复强调了不下二十遍,那就是:千万不能觊觎顾客的财物。
李小花和张若梅哪个不是人精啊,一听就知道店规是专门给自己立的。不过两人虽然有点脸红,但也没说什么,谁让以前自己是干那一行的呢。
那个在公交车上,怂恿幸运星摸两人屁股的女孩儿,现在居然是两人的小老板。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儿吗?
张若梅当天傍晚就上岗了,蔡晓玲让李小花再在家里休息两个月,等把手养好了再来上班。
有了梅子当跑堂,林星就空下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萧图的怪异举动,他还是决定去巷子里一趟。
在隔壁小店买了一箱二锅头,开着桑塔纳来到了那条巷子外面。熄了火,林星扛着酒径直来到那个纸箱跟前,往地上一放。
等了半天,不见箱子底下有动静,林星忍不住大声道:“萧老爷子,别藏了,你嘚嘚嘚嘚的牙齿打了一天架,很冷吗?出来喝口酒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箱子底下终于传来萧图惊疑的声音。
“我知道的事比你想像的要多,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蔡晓玲一家。”林星拿了一瓶二锅头,在箱子外面晃了晃,“出来喝点酒,暖和暖和吧。”
“我不出去。你把酒放下,你走!”
“你和晓玲家是什么关系?”林星问出了心中疑问。
“和你无关,你走!”
“我是晓玲的男朋友,屠可芸是我未来的丈母娘,你说和我有没有关系?”
想到即将面对泰国来的猜王,林星不愿意再拖延下去,伸手就想把纸箱掀开。
谁知他的指尖才刚刚碰到纸箱,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传入体内。比起那晚屠玉安的玄冰气劲,似乎凶猛了数倍!
林星之前就有了防备,此时气劲传来,也不收手,把酒瓶往旁边一丢,反手按在了地上。
瞬时间,他周围的地面就凝结了一层骇人的寒霜!
“喂,老爷子,听说玄冰气劲是江城屠家的独门秘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姓萧吧?”
虽然利用日趋熟练的天罡玄镜术,把九成的玄冰气劲都转移到了地面,可林星还是忍不住有点打哆嗦。心中的惊骇实在无以言表。
他哪知道,箱子底下的老乞丐,比起他的惊骇还要强烈十倍。
听到林星问话,惊惧间连忙收了内力,缓和了半天,才虚弱的问道:“你你练的是什么功夫?不但能尽数将老夫的玄冰气劲转移到地上,居然居然在运功的时候还能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星甩了甩冻的有些发麻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拧开一瓶二锅头,直接对着瓶子灌了两口,觉得稍许暖和了一些。
听到老乞丐的问话,抹了抹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的祖师是星宿老仙丁春秋!没错,我练的就是千古奇功吸星**,而且还是融合了乾坤大挪移的吸星**,厉害吧?”
“小子,你敢糊弄老夫!”老乞丐大怒。
林星往旁边的地上啐了一口,不屑道:“老小子,你搞搞清楚,咱俩到底是谁先糊弄谁的啊?靠,请你喝了那么长时间的酒,你连一句实话都没说过,还好意思说我糊弄你?如果你不是一百零三岁的话,老子早就扁你了!”
“你”
“我很好,不用你夸。就算有什么,能不能出来面对面说清楚啊?你躲在箱子里算什么?扮忍者龟啊?”
“我”
“你酒量很好,可就是为人不厚道,这把年纪了还满嘴跑火车,难道说谎话能让人长命百岁啊?”
“你你大爷!”
“我大爷是属于我大娘的,一大把年纪,你就别惦记搞基了。有什么话,先出来再说!”
箱子里面,粗重的喘息和牙关打颤的声音交替传出,老乞丐显然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林星本来还想补上两刀,此时,天晶内的叉烧包却突然发话了:“贱人星,别再说了,再搞下去,他恐怕会马上爆血管了!依我看,他是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卯时之后、子时之前,根本就没办法出来见人!”
“走火入魔?有这么邪吗?”林星在心里反问了叉烧包一句,嘴上却大声说道:“这位不愿透露身份的老爷子,经过我的观察,你只在子时过后出现,卯时之前藏进纸箱,如果猜得没错,阁下你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
“没有!”老乞丐奋力的大声否认道:“臭小子,你不要胡说八道!”
林星即刻向叉烧包转达道:“叉烧包,他说你胡说八道,还说你臭呢!”
“哼,还敢不承认!贱人,我来说,你帮我翻译给他听!”
“问题!”
“是故易有两仪,是生四象,即为太阳、太阴、少阴、少阳!所谓玄冰气劲本是太阴之术,你现在卯时一过便气血阻滞,体内的玄冰气劲难集火喉,因而反噬己身,痛苦不堪!我说的对是不对?”
此时,天晶内的叉烧包万分畅快,如果能动的话,早就跳起来和林星击掌了。
这贱人翻译起自己的话来居然只是慢了半拍,就好像唱双簧似的,把自己激动的语气和充满自信的高人气势都学的惟妙惟肖,绝逼是孺子可教!
“贱人,我决定不杀你了!”
“贱人,我决定不杀你了!”
“额骚年,这句话我是对你说的,不用翻译给他听了!”叉烧包一头黑线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说都说了,就当吓唬吓唬他咯!看,隔着箱子,我都看见他脸吓白了!”
“”叉烧包很后悔说出刚才那句话。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纸箱终于翻开了,老乞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裹着好几层厚厚的麻袋,裸露在外的肌肤仍是惨白如雪,甚至像冰块一样有些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