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护法脸上顿时透漏出一抹厉色来,这样的人不正好能够当做他的工具,让她闯到九华殿可比自己容易多了,到时候永夜大概要把精力全都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了,岂不是就让自己有机可乘。
只是他心中多少有些摸不着底,凭着永夜的做事风格,冰冷无情,心狠手辣,到时候凤未离可能很快会被杀死。不过,即使这样,也可以拖他一拖,倒是对自己并无害处。
他的眸光之中充斥着一股血色,忽而想起那日里若不是这个人,自己也绝不可能出于下风,她到底是谁,发乎的灵力竟然如此强大,还有那个凭空出现的一条青蛇,那个应该是御灵阁的灵宠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上。
右护法的旧伤未好,可是他实在是不能再等了,若是等到永夜在九华殿巩固了势力,自己以后就再无可能了,但是如果现在贸然前去,恐怕九死一生,恰好在这里遇到了这个人,看样子是上天垂帘自己。
弯下腰,将凤未离的头扬起来,直视着自己道:“告诉我,你此番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的声音充满挑衅。
凤未离一把甩开自己的脸,随即不在看他,冷冷的道:“废话少说,你不是要报当日之仇吗?既然在这里遇到你,算我倒霉。”
她的眼帘垂落出一层浓厚的阴影,四周忽而附上了一层浓重的雾气,右护法忽而一掌打在她的身上,凤未离慢悠悠的闭上了双眼,全身剧烈的疼痛,五脏六腑如同要散裂开,忽而觉得眼前的风景晃晃悠悠的,最终什么都看不见了,最后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
凤未离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庞然大物,一个巨大的宫殿折射在自己面前,宫殿分为九层,黑色的建筑,似乎是用钢铁铸成的,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心生寒气。
她从地上爬起来,那个人没有杀死自己,将自己丢在这个地方,以她的聪明,不难看出这里就是九华殿,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九华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手微微触碰眼前的铁色,原来是结界,这雪山和九华殿竟然隔着结界,若是普通的人怕是根本看不到九华殿吧。
凤未离慢慢地双手合一,眼睛紧紧闭上,凝结灵力,她知道自己不归如此,这样子只会让自己更加虚弱,可是现在别无她法,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不能后退。
眼前巨大的镜子忽而砰然倒塌,身后传来一阵咯咯地笑声,凤未离转过身子打探的时候,身后竟然空无一人,看来有人在监视着自己,她忽而跑向前去,身后的雪山越来越远,似是会移动一样。
凤未离走了很久,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九华殿,但是她走上一步,这九华殿却后退一步似的,总是走不到边,凤未离终于停下来,静静的观详着眼前的这一切,忽而看到不远处的树,只有它是不动的,凤未离慢腾腾的走到树旁。
忽而一掌将那树砍到,果然是障眼法,不远处的九华殿似乎再也不动了,自己竟然已经到了九华殿脚下。
城门紧锁,自然是不能够硬闯,她决定悄悄地进去,然后打探一下永夜的下落,看看能不能找到永夜的弱点,还有上次他应该伤的不轻,不知道是否调理好了。
她从侧墙翻了过去,铜墙铁壁,这里到处都是陷阱,若是不知道此处的人,怕是九死一生也难出去。
永夜此时正在九华殿的最高端,那里可以将整个的九华殿一览无余,也是最高的位置,这里可以处得到云端,诺大的凤将他的衣服掀起来,他冷冷的看着这世间万物,就如同自己能够置身事外,不管这凡尘之事一样。
眼中想起的竟然是那日自己偷偷躲在古树后面听到的话,凤未离虽然平日里常常跟自己争吵,可是那一日竟然关心起自己,她说:“你说他死了。”随即她全身的力量都爆发了,一股巨大的狂风席卷而来,即便是站在百里之外的他,也感受到了那日她全身散发的杀气。
想到这里,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如何了,若不是那日自己为了试探她的功力,她也不会耗尽灵力,要不是那日为了全身而退,让左护法骗了她,她也不会怒气大发,最后竟然受了那样重的伤。
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要说她傻才好,还是该说她什么,他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轻笑,就连他都没有发觉,脑中所想的依然是那日自己在梨花树从中见到她时,她面上挂着浓重的愁绪,她误以为自己死了。
身后忽而来了一个小卒,他跪在地上向永夜汇报着:尊主,不好了,有人闯到九华殿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永夜微微一扬手,顿时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从九华殿最高端跌落下去,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终四分五裂分散来,消失不见了。
耳边传来永夜轻缈的笑声:“这里不是你能来的。”
那小卒忽而意识到是自己犯了错误,平日里不管是天大的事情,那顶端的位置只有永夜一个人可以去,其余的人,不管是谁,即便是左右护法,也不能去那上面叨扰他,他的面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神色,随即一个眼神将躲在空灵殿中的人撕碎。
在九华殿上,他一向熊狠毒辣,所以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害怕他,但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永夜竟然也有那样的一面,可以跟人拌嘴,可以容的别人对自己冷嘲热讽,只是那样快活的日子早就结束了,从他开始公布洛无痕死了之后,那样的生活就不复存在了,他也决不允许洛无痕的分支继续在九华殿残存。
沈之深醒来的时候,迟迟不见凤未离从房间出来,另一边宗政如歌却已经急了,一脚将房门踹开,再看房间里面哪里有凤未离的影子,她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沈之深也急忙上前,随即向身后的店小二吩咐:“你们可见过这个姑娘哪里去了?”
宗政如歌面上微微一怔,随即看向沈之深,满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怀疑的问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女的,所以你压根就没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