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如歌随意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冲那人道:“救了你一命的人可是我的朋友,如此你也应该陪我喝上一杯。”
左护法没有上前,对宗政如歌的态度也并不是很好,怔怔的看着他,宗政如歌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不受欢迎,慢慢站起身子,朝着那人走去。
宗政如歌将手中的蝴蝶放开来,房间里顿时一片惨白,左护法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有人牵引着自己不断地说些什么?
“你们是魔界的人?”宗政如歌认真问道。
左护法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尊主已经闭关了五百年,近来魔界也十分不太平,他们各自分为几派,我和右护法最近听说九华城出现了魔尊的分身,所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宗政如歌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重复着方才他说的话:“你是说最近几年魔界分为几大派别?”
左护法点了点头。
宗政如歌继续问道:“那你们找到魔尊的分身了吗?”
左护法点了点头,宗政如歌趁热打铁继续问道:“他在哪里?”
那左护法微微顿了顿,正要开口,雕花木门忽而被一脚踹开,来人汹涌,左护法的视线瞬间变得漆黑一片,骨碟也霎时不见了。
宗政如歌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回过头的时候,见到在门口吵吵嚷嚷的凤未离,恨不能一只手掐死她,凤未离此时正斥责道:“我早就知道你不肯放过这两个人。”
左护法已经昏睡在床上,宗政如歌慢悠悠的站起身子,完全无视凤未离,凤未离却不肯轻易放过他,怒道:“你不是试探过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法力,也不懂得武功,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这群人。”
宗政如歌在心中暗骂:真是个蠢女人。
言语间,宗政如歌已经走到了门口,他现在可没有过多时间跟她探讨这些事情,毕竟骨碟不见了,这可不算是小事情,他此番的目的没有骨碟可是没法完成的,为此他可是和林青儿达成协议的。
宗政如歌脚步匆匆,走到林青儿的房间时,林青儿显然处在一片错愕之中,一天之内闯到自己的房间两次,每一次都不敲门。
林青儿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宗政如歌已经一把推开她手臂上的衣服,之间那只蝴蝶纹身还在身上,原是骨碟是认主人的,方才被一吓,竟然躲到主人这里来了,宗政如歌暗自舒了一口气。
“它还在,还好。”宗政如歌喃喃道。
见他这样,林青儿顿时一阵不安,误以为他又要将骨碟抢了去,急忙将手臂上的衣服放了下来,随即装傻般看着宗政如歌,转换话题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经她这么一问,宗政如歌才突然惊觉今天的计划全被方才那个女人搅和了,顿时觉得心中一口闷气挥发不去。
夜色越来越深了,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宗政如歌一个人静静坐在房间里,忽而想到什么似的,轻轻地将怀中的小东西拿出来,如同拿着一个至宝一样小心翼翼。
原来藏在胸口的竟然是今晚灯会时得来的半个琉璃水晶灯,另外一半应该在凤未离那里吧。顺着烛光,只见那水晶灯竟然是半个莲花,四面都是棱形,犹如千万个镜子,各个方向,各个维度都能看到闪烁的光芒。
只是这样看着,竟然有一时的出神,嘴角也时不时的洋溢着微笑,想来或许就连主人也并没有意识到此刻有什么不同。
唯一有一点不同的,就是他无论遇到何时依然面无表情地态度,现如今竟然会因为那个女子有一丝的变化,这变化是多元化的,有时会怒,有时会笑,有时还会心急。
洛无痕回来的时候,左护法仍旧在床上昏睡着,他轻轻拍了拍左护法的脸颊,左护法随即醒来,急忙跪在地上行礼,洛无痕吩咐以后不要在行礼了,以免被人看到。
问及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候,左护法只觉得有一个人进来,然后自己的意识就不在清醒,昏昏欲睡了,至于后来发生什么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洛无痕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诡异来。
凤未离醒来的时候,一副懒样的姿态,伸了伸腰,头发全散下来。
听到沈之深来到此地,霎时像打了鸡血一样,赤脚冲向门外,与此同时,沈之深正在与宗政如歌交谈,二人的视线几乎同时被眼前的女子吸引着。
宗政如歌眉角微微上扬着,而沈之深依然是笑颜如风,光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凤未离脸上未施粉黛,有几分苍白,墨发很自然的垂到胸前,漆黑的头发让人看着想让前抚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十分有精神。
宗政如歌满脸黑线,昨天脸上还挂着黑眼圈,今日见到沈之深竟然如此有精神,心下竟然一时气闷。
沈之深低头之际,见凤未离脚上没有穿鞋子,半蹲下身子,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套在他的脚上,宠溺的看着她道:“外面风寒,怎么不装扮好了再出来。”
凤未离任由他给自己穿鞋子,嘴上却说:“刚才听到你的声音,一猜就是你来了,所以出来确认一下自己猜的对不对?”
宗政如歌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瞬间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就如雷击一样,霎时觉得冷到不行。
“你不束发的样子还真有点像女孩子?”沈之深的话似乎提醒了凤未离,她面上一惊,暗自道:糟了,一时激动,竟然忘了。
沈之深的话说了一半,继而说道:“若不是早些时日就与你相识,知道你是男儿之身,怕是一时要误会了。”
凤未离尴尬的笑了笑,急忙转过身子,幸而自己昨日睡觉之前,竟然懒到忘记脱束胸,不过今日一早倒是阴错阳差给自己帮了大忙。
宗政如歌却是毫不遮掩的笑出声音来,凤未离恨恨的转身看着他,这家伙又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莫不给自己惹出点麻烦来势必不肯罢休似的。
“什么像啊,她本来就是个女人。”他的声音有些挑衅,凤未离以为上次在御灵阁他没有将此事说出来,是作罢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拆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