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她失踪,青玄帝调动了禁卫军和护城卫队的兵力,奕王府更是全数出动,连炎奕暗中的势力也搭进去了。
可谓是八方云动。
这些兵力,不掌握在她手中,却都受到她的影响。
还能说她手中无兵无卒?
至于后台,且不说青玄帝和奕王对她的在意,就是她自己便能做自己的后台,做自己的背景。
虽然不想长他人志气,但是金衣人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的确是个狠角色。看似云淡风轻,关键时刻却如雄狮,如猛虎般让人忌惮惊惧,更有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威慑力。
黑衣首领见改变不了主上对天音的态度,只得从客观实际出发,试图再度劝阻:“近来她身边能人不少,奕王更是与她形影不离。主上便是接近她,也难以下手。”
“谁说本座要下手?”金衣人反问。
黑衣首领惶然认错:“属下妄测,望主上恕罪。”
“废话不必再说,退下。”金衣人拂袖,不太耐烦。
黑衣首领却忍不住问道:“主上既不打算对她出手,那接近她是为了疗伤么?”
“你逾越了。”金衣人淡淡地道。
黑衣人听了,吓得浑身一颤,张口欲言,却被金衣人挥手打断:“不必说了,本座自有主张。”
“主上……”
金衣人冷哼一声,甚是不悦:“莫要再多言,否则休怪本座新账老账跟你一并算!若非尔等搞出这些乌龙,本座早就接近她了,何至于等到现在!如今倒叫别人抢了先机!”
黑衣人听出主上语气中的懊恼和不甘,遂压下心底的忧色,********替主子分忧:“主上若执意接近她,属下倒有个法子,或许能让主上将失去的先机给抢回来。”
“什么法子?”金衣人随口轻问,并不抱多大希望。
黑衣人回道:“主上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您大可易容成他们信任的人,蒙混进去。只消三五日,便可借助她的琴音治好伤。”
“本座不只是想疗伤。”金衣人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黑衣人听罢,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即使他明白,主上接近那女人绝对不只是想要擒获她威胁奕王那么简单。
但是,此时此刻,黑衣人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硬着曲解金衣人的本意:“主上如果是想劫人,那就更容易了。”
“怎么个容易法?”金衣人兴趣缺缺,显然是不相信下属的脑袋瓜子能想出什么绝招。
黑衣人首领分析道:“女人都是感性多于理智,主上扮着她信任的人,消除了她的戒心,不愁找不到机会将之擒获,根本不必用真实身份去冒险。”
“蠢货!”金衣人只吐出两个字。
黑衣人却瑟缩了两下,显然是被吓着了,再不敢开口。
金衣人道:“你以为,她是寻常女人?扮演她信任的人?她信任的无非就是那两三个人,且不说那几人个个都是人精,哪里是能随便模仿出来的?就是那女人自身,她也是不好骗的!”
到时候,没把她骗到,反而让他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