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搞神秘啊?装什么深沉!
天音没好气地送了他一记白眼。
透过铜镜,炎奕看到了天音的小动作,直觉可爱无比,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天音没能沉得住气。他那笑,温和之下藏着几许诡异。
炎奕没有回应,重新将目光投注到她的青丝之上。
其实,他现在的心绪并非脸上那样平静无波。
他很清楚,自己周围三步距离,从来没有人能靠近,即便是如青墨这样的心腹亦然。
可是,他不止让天音靠近,而且还亲密无间地替她挽发。
这样的反常,不仅仅是引起了下属的惊吓,也震慑了自己的内心。
不过,他向来随心而为,也无需庸人自扰地非要恢复平常生人勿近的疏离。既然已经给了她特例,那就继续下去。
况且,他突然意识到,非但自己没有排斥天音的靠近,她似乎也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适应了他的靠近。
犹记得,才不久之前,她还怒火中烧,非要将他隔绝在一丈之外。那样一份由着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排斥,他并不陌生,因为平素间的他也是那样的。
然而,眼目下,他如此贴近她身,她却能含笑自若。
是不是也能说明点儿什么?
破了例的人,不只是他,还有她。
算起来,他也不亏了。
天音还带着询问目光望着镜子里的炎奕,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出他适才笑容里的诡异,只可惜毫无收获。
“好看么?”
就在这时,炎奕的嗓音再度传入她的耳中。
目光直愣愣地打量人家,却被人家抓了个正着,天音有些不自然。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儿不是在问他长得好不好看,而是在问他帮她梳的发髻好不好看!
敛起了面上的不自在,天音看向镜中的自己,顿时一阵无语:“我还当你真给我梳个多么精致的发式,闹了半天就这样?”
镜中的自己,所有的头发都中规中矩地挽成发髻,巧妙地用那一支他送的白玉簪子固定。
“不好看么?”他凝眉。
在他看来,这样很好,有种简单的妩媚,比披着发的她多了抹成熟的韵味。
天音失笑:“根本就是丸子头嘛,只不过是盘发而已,像这样儿的我自己就会。”
“对不住,我只会这样,再复杂的不会了。”炎奕用着歉意的语气,可面上并无任何歉意之色。
天音摆摆手,不以为然:“算了,也难为你了,一个大男人哪里能梳小女子的发型?”
见她倒是看得开,他面上的笑容也重新浮现:“饿了没?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也不知道这地方都有些什么吃的。”天音说着便从椅子上起身,绕过铜镜准备出门。
这房间毕竟是炎奕的,她总呆这里也不好吧?
刚到门口,便与青墨的目光迎上。
青墨的脸上,明显有着惊讶。
“怎么了?”天音不解。
青墨正欲开口,却被后方炎奕一记警告的目光吓得将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跟你主子一样怪里怪气的。”天音没仔细去探究,咕哝着回了隔壁自己房间。
留下青墨抬眸对自家主子道:“主子,天姑娘那发型……”
那发型不是已婚女子才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