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甄东一?
甄开心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自己什么时候跟甄东一结婚过?
她回过头,着急又可怜巴巴的向着脸色铁青的明亦涵解释;“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跟甄东一这几年根本没怎么见过,我怎么会跟他结婚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汪梅,她早就拿着我的户口本,让别人代替我去跟甄东一领了结婚证书!”
之前甄开心还不理解汪梅为毛会把自己的户口本看的死死的,不许她拿在自己手里,甚至现在这个户口本,还是她偷偷从家里顺出来的,这会儿她突然就明白了。
汪梅生怕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所以才牢牢的把持着她的户口本,不知道找了谁来顶替她跟甄东一领了证……
现在在法律上,自己跟甄东一已经是夫妻了!
苍天啊大地啊,赶紧来个炸雷劈死她得了!
甄开心想通了这一切,不安又心虚的看了明亦涵一眼,以他的脾气,会立刻掐死她吧?会的吧会的吧……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一场超大规模的狂风暴雨,可是过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睁开眼睛,甄开心就看到明亦涵已经转过身,大步向着民政局外走去,她心头一急,立刻跟了出去。
明亦涵打开车门,眉目之间多了几分凌厉,对着甄开心冷声吩咐:“上车。”
甄开心不敢多问,忙坐上车子,屁股刚刚落在座位上,就听到明亦涵冰冷中带着杀意的声音响起:“甄东一的学校在哪?”
“甄东一……”甄开心下意识回答:“就在河西路三十四号……你要干嘛……”
黑色的迈巴赫飞快的窜了出去。
此刻,甄东一正在操场上跟同学打球。
他的容貌俊朗,在年级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之一,平时又喜欢打篮球,每次玩球都有一群女生在看台上尖叫助威,极为风光,此刻他在操场上挥洒汗水,心头暗自得意,打的正嗨的时候,就听到看台上发出一阵惊呼。
甄东一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瞳孔一下子缩小了,整个人维持着起跳扣篮的动作,浑身都打起了哆嗦。
八月份的酷暑天气,他竟然觉得浑身好冷。
是的,好冷。
日光灼灼,阳光下明亦涵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手里拖着一根胳膊粗细的铁棍,他的容貌俊美,脸上的表情却是萧杀至极。
周围的同学被他的气势震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却下意识地给他让开了一条通道,明亦涵把铁棍抵在地上,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甄东一,如同猎手望着已经落入了陷阱中的猎物,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铁棍在地上摩擦,发出丝丝拉拉的声音,甄东一整个人木在原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
明亦涵的身手,他早就领教过,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了这个活阎王,竟然追到了学校来,眼看着这么多人在看台上围观,其中不乏自己的爱慕者,甄东一头皮发麻,却勉强调动全部的胆气,颤抖着问:“你……你来干嘛……”
最后一个字刚刚出口,还没说的完全,明亦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提起手里的铁棍,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没有人来得及上前阻拦,也根本没人敢阻拦,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甄东一已经惨叫一声,双手抱着鲜血横流的脑袋滚到了地上。
操场上的白色跑道上,到处是淋漓的鲜血,明亦涵手里的铁棍顶端上的血迹,正一点点的滴在地上。
他看着匍匐在地如同死狗一样的甄东一,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那动作优雅而随意,光芒流转的星眸里带着讥笑和冷意,缓缓向着甄东一走了过去。
“敢打我女人的主意,你一
定是活够了。”明亦涵冷冷的看着甄东一因为痛苦在地上翻滚哀嚎,目光落到他的两腿之间,勾起嘴角玩味的坏笑了一下,接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准确无误的一棍打在了甄东一的命根上……
在甄东一凄厉无比的哀嚎声中,甄开心终于赶了过来,看着甄东一在一地鲜血里打滚惨叫,光是看就觉得好疼,生怕这个祖宗一怒之下闹出人命来,忙上前拉住了明亦涵:“再打就死了……我还不想守寡呢,走走走,气你也出了,祖宗,我们回去领证好不好?”
明亦涵这脾气,真够人喝一壶的啊。
甄开心刚刚还在庆幸明亦涵没对她撒气,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现在真是觉得那会儿的自己太简单了……依着他,他绝壁会直接把甄东一打死的……
“今天见了血,不吉利,改天再领。”明亦涵一甩手,把沉甸甸的铁棍扔到了甄东一身上,甄东一此刻在地上已经是软软的一团,胳膊粗的铁棍砸到身上也没发出一声哀嚎,是再也叫不动了。
明亦涵拍了拍手,像是觉得脏了自己的手,很嫌弃的扫视了躺在血泊里的甄东一一眼:“回去告诉你的家人,离甄开心远点,否则我不保证,他们有你这么幸运。”
众:……
这特么已经算是幸运了,那不幸是啥样的啊?
甄开心完全处于被吓傻的状态,直到被明亦涵拉着,走出了一段距离,这才回过神来,她战战兢兢的攥紧了明亦涵的胳膊,回过头去,就看到操场上一片狼藉,所有的人都惊呆在现场,竟然没人敢去扶甄东一一把,更没人敢打电话报警……
所有人都看着明亦涵的背影,露出战战兢兢的表情。
真是……疯子啊。
察觉到身边女人的瑟缩,明亦涵伸出手来,把甄开心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笃定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从今天开始,欺负你的人,就是在挑衅我。”
甄开心木然的点了点头,看着男人如同天神般俊美的侧颜,忍不住在心里忐忑的想,如果有一天,是她在挑衅他呢?
这个时候的甄开心,才开始察觉,那份随时可以离开的协议,或许只是一张废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