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们能给我和你妈增添一个孙子,我们会更高兴的。”韩市长认真地说。
“爸,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年龄还小,现在不想带孩子。”韩雪笑着说道。
“哎,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你说还小吗?”韩市长抱怨道。
“我在电视台的工作忙。”韩雪解释说。
“再忙也不能忘记生儿育女的责任呀?”韩市长责备说。
“好了,你是领导,我说不过你!”韩雪将杯中的饮料一口喝干。
韩市长也喝了一小杯白酒。
母亲见女儿一副叛逆的样子,劝慰道:“雪儿,你爸说得对,你们上班后,我一个人在家,特别无聊,要是有一个小孩在身边,我的生活就更加充实了,再说,一个女人年龄大了,就更不容易生孩子了。”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你女婿常年在部队上,我找谁去怀孩子?”韩雪结婚时岁数不大,她的婚姻差不多是父母包办的,似乎对他们有些不满。
“你可以去部队探亲呀?”母亲说。
“我去探亲了,谁来替我播音?”韩雪说。
“你们电视台就没有其他播音员了吗?”
“有啊,不过,我不想让别人取代我的位置,”韩雪看了哥哥韩东一眼,见这家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抱怨道:“你们总在把矛头对准我,怎没不说一下东东呢,他可是你们的宝贝儿子呀?”
众人将目光齐聚到韩东脸上。
韩夫人问:“东东,据你方阿姨讲,她给你介绍这个对象是百里挑一的,你可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哟?”
韩东不满地说:“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让我采用这种方式让我去相亲?”
“不管用什么方式,我和你爸爸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你尽快给我们带一个儿媳妇回家,让我们早一点抱孙子。”
“要是我对你们介绍这个对象不满意呢?”
“那是你的事情,我们不勉强,这个不行,再找下一个,我相信,总有一个女人适合做我的儿媳妇。”
“妈,你还是饶了我吧,我真不习惯你们包办我的婚姻。”
“意思是说,你明天不愿意和人家见面了?”
“没有啊,看在你和方阿姨多年的交情,看在你们一片苦心的份上,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去,不就是和一个陌生女人见见面,吃顿饭吗?如果有好感,就继续相处,如果没有就拉倒,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呀?”
“有什么好怪的?千里姻缘一线牵,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你们见面后,能不能相处下去,关键还是靠你们自己,我们不做任何干涉,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认真对待自己的婚姻。”韩夫人说。
“那好吧,我一定认真相亲,不辜负你们的期望。”韩东勉强说。
韩雪见韩东一副苦恼的样子,准备让他难堪,故意逗他说:“哇塞,哥,你好浪漫哟,居然去相亲?”
韩东无奈地摇摇头,说:“既然老妈已经替我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相亲的时候,把我也带上,你看怎样?”韩雪继续逗他。
“好哇,”韩东玩笑着说:“能烦劳你这样的名主持大驾光临,做我的见证人,我求之不得呢!”
“雪儿,别胡闹,”母亲责备一声:“你哥哥去相亲,与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别去搀和了。”
“怎么没关系了,”韩雪不以为然地说:“我哥替我找一个什么样的嫂子,关系到我们全家人的幸福,我去帮他把关没错!”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韩市长对老伴说:“孩子他妈,婚姻大事,让孩子们自己做主,你就别瞎操心了。”
“还是老爸最理解我,”韩东感动如释重负,端起酒杯,说:“老爸,我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
……
夜已经很深了,蒋欣怡静静地躺在床上,一点也睡不着。
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冒出吴波那张熟悉的面孔,想起他们曾在一起度过那些欢乐时光,想起他们今天晚上在一起的情景。
想起自己离开吴波的病房时,他那双乞求的目光,那副忧伤的表情,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就要和一个陌生人见面相亲了,她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男人,将来是否真心和这个男人相处。
她知道,文艺圈很乱,搞文艺的人思想更为肮脏,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将是那些爱慕虚荣、追逐名利的女人们和争夺的焦点。
何况,韩东是华夏影视传媒公司的董事长,一个名符其实的钻石王老五呢?
蒋欣怡试想这个叫韩东的男人将和死去的丈夫王飞一样,有着一副英俊的面孔,却有一副花花心肠,给她的家庭和生活带来不幸,自己将来会走从前的老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蒋欣怡对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了恐惧。
从内心上讲,她是不愿意和一个陌生男人接触和交往的,她情感的天平完全偏向于吴波这一边。
“算了,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她安慰自己说:“既然已经答应母亲和方阿姨了,就别辜负她们的一片苦心,不就是去见一个人吗,成不了拉倒!”
作为腾达公司董事长,自丈夫逃跑,自杀后,将一个烂摊子交给她之后,已经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经手的业务不少,见过那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也不计其数,见过不少大场面。
她有信心处理好与这个韩东之间的关系,不至于让自己表现得很尴尬!
蒋欣怡确实渴望有一个美满的家庭,需要一个对她温柔、体贴的丈夫,吴波不愧是她理想中的好男人,可是他名花有主。
吴波的妻子陈冰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她,蒋欣怡不忍心破坏他们的家庭,她寄希望自己披上婚纱,做一个幸福的新娘,牵着丈夫的手,走进结婚的礼堂。
想着,想着,蒋欣怡慢慢的就睡着了。
……
她梦见一个陌生男人将她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盛开着黄灿灿的金丝桃,亭亭玉立的紫锦葵,妩媚的虞美人,雍容的秋菊,还有许多可爱的不知名的小花。
男人拿着一束喇叭花放到她手里。
蒋欣怡天真地问:“这个喇叭花可不可以吹?”
“可以吹。”男人微笑着点头。
“会不会响?”
“会,它会响在你梦里。”
“你骗人。”
“没有,不信,你试一试……”
蒋欣怡将喇叭花放在嘴里,用气吹了一口,发出一阵嘹亮的声音,放眼一望,花丛中,父亲爱怜地笑着,疼惜地抚弄着母亲的秀发。
“我爸爸不是过世了吗?他怎么会和妈妈在一起?”蒋欣怡梦呓道:“哎呀,我又做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