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文铃继续问:“你和蒋欣怡分手后,一直和何莹有来往吗?”
“没有,那次我出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何莹在我杯子里投药的事情,是最近我和陈冰结婚前发生的。”
“你知道她和陈博有来往吗?”
“不知道,”吴波摇摇头,“你让何莹来找我的时候,她说在外地去了一趟,现在还住在华晨大酒店里。”
“哦,我明白了。”文铃恍然大悟,忧郁地说:“看来,她和陈博在一起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
“你打算怎么做?”见文铃一副忧伤的样子,吴波问。
文铃反问道:“你觉得像陈博这样的男人靠谱吗?”
“要不要我帮你问一问何莹,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波说道。
“男女之间的事情能问吗?即使你问了,何莹能告诉你吗?”文铃幽幽地说:“不用了,不管他们有没有关系,我都准备与陈博分手。”
“陈博是你父母介绍的,你这样与他分手,给他们怎么交代?”
“我们在一起根本不合适,有什么好交代的?”文铃不以为然地说:“再说,都什么年代了,我父母还能包办婚姻吗?我父亲本来就是在法院工作的,他对婚姻法特别懂,他是不会勉强我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了,希望你找一个如意郎君。”吴波鼓励说。
“现在的男人有多少是靠谱的?好男人早就被女人抢光了,我这样一个剩女,高不成低不就的,去哪里找呀?”
吴波安慰道:“别灰心,一定要好男人等着你的。”
“但愿吧,”文铃玩笑说:“不过,我倒是觉得,像你这种男人特别适合我。”
“文警官,你太抬举我了,你是在取笑我吧?”
“没有啊,我是实话实说,我所喜欢的,就是像你这样成熟的男人,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心里只有你的妻子,并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这是一个男人起码的责任,陈冰是我的妻子,不管我爱不爱她,都应该竭尽全力去保护她,拯救她……”
“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
“你千万别喜欢我,真的,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妹妹。”
“我明白。”
……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咖啡。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吴波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建议道:
“文警官,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家休息去吧?”
文铃娇嗔道:“你是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想赶我走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波解释说:“我在想,陈博肯定会去家里找你,如果到你们家找不到你,你又是关机的,你的父母会着急的……”
“那这样,我现在给他们去一个电话,说我现在有任务,要晚点回家。”文铃对吴波的担心表示赞同。
文铃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手机上面显示了陈博几个来电信息提示,她根本没有理会,直接拨通了家里的座机电话。
“铃铃,你去哪里了?”话筒里传来了母亲关切的声音。
文铃试探性问:“妈,我今晚有任务,所以,一直没有开机,你有事吗?”
“刚才陈博来家里找你,看样子很着急,见你不在家,二话没说就走了,”母亲急切地问:“你们是不是闹什么矛盾了?”
“妈,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文铃怕母亲在电话里啰嗦,急忙说:“我现在很忙,不跟你说了,晚点回家再告诉你。”
话音刚落,便将电话挂断了,并关闭了手机。
铃铃铃!
文铃刚放下电话,吴波的手机像得了禽流感似的,也跟着传染上了。
“喂,你是吴波吗?”
“是的,你是?”
“我是廖庭长。”
“廖庭长,您好,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我已经帮你把徐检察官约出来了,你安排一下,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廖庭长,我不知道徐检察官有什么爱好,还是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那行,我们在帝豪夜总会订一间KTV包房唱歌。”
“行,我马上过去!”
……
放下廖庭长的电话后,吴波开始发愁了。
因为他知道,法院、检察院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是吃鱼不吐刺,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不及时给他们兑现,他们是不会答应帮忙的。
吴波的一张银行卡上共有二百多万元现金,预计给徐检察官五十万元,这个时候,银行已经下班了,怎么能够取出五十万来呢?
万般无奈之下,吴波拨通了蒋欣怡的电话。
“欣怡,你现在忙什么呢?” 吴波在电话里问。
蒋欣怡回答说:“我在外面吃饭,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法院的廖庭长替我将检察院的徐检察官约出来,准备去帝豪夜总会唱歌,我奔打算给徐检察官五十万元的见面礼,可是,我卡里的钱这时候取不出来,你能帮我想办法吗?”
“没问题,我正好有一张五十万元的银行卡,你什么时候要?”
“我现在就准备去帝豪夜总会。”
“那行,我一会儿将卡送到帝豪夜总会门口。”
“好的,咱们不见不散。”吴波高兴地说。
吴波与蒋欣怡通电话时,文铃直盯盯地看着他的脸。
放下电话后,吴波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
“没有啊。”
“那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文铃正色道:“我问你,你和徐检察官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行如此大礼?”
“还不是想尽快将我爱人解救出来。”吴波敷衍道。
“我再问你,你给了我父亲多少好处?”
“没……没有啊……”
吴波心里清楚,如果文铃知道他给了自己的父亲一百万元,肯定要回家询问父亲,闹不好会弄巧成拙,于是,对他行贿文院长的事情矢口否认。
“真的没有?”文铃直视着他的眼睛。
“真没有。”吴波点了点头。
文铃狐疑地问:“你不骗我?”
“我没骗你。”吴波回答得很肯定。
“这就好,我想,即使你给我父亲钱,他也不会要的,一方面,我父亲是一个老古董,经常向我们灌输一些为官清廉的道理,另一方面,你是我介绍去的,你是我的朋友,他是要帮忙的。”文院长在文铃心里的形象一直很高。
“是的,你父亲这个人很正直,”吴波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暗叹道:“好一个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大贪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