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那条咸鱼入土快三月了,过点时间你还是赶紧去挖出来吧…”
“哎…不好挖,他那位置离问天太近了,来往人多,一不小心就得出事…”
“呵呵,到时候要废了,你可不好和上头交代哦…”
“我打算还是在那些小咸鱼身上下手吧。毕竟,现在过年没什么人守山,好挖些…”
“…呵呵,尸都废了,挖来有什么用…”
“或许还有些没残的…”
“……”
十三道诡影人儿,或站或坐,随意地散在祠堂门口内外,闲聊着。他们似乎并没离去的意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轻声细语…
漫不经心…
只是,
却让某些躲起来偷听的人儿,听得惊心…
祠堂之内,某伸手不见五指,极狭窄处。
两位小人儿,肩挨肩,衫连衫,几乎蜷缩在了一块。两道微弱的鼻息,显得有些止不住的急促…
是心惊!
他们此时,虽然看不到外头的情形,但外头的声音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话起语落,恍如一道道狂雷击打在两人心头…
没人能想到,在这么个阴差阳错的夜里,一件隐藏在岳阳江湖最深层的秘辛,就这么传入了两位少年男女的耳中…
虽然,外面的对话说得云里雾里,隐晦难懂。但,凭两人智学,从这短短的只言片语中,一个极其庞大且恐怖的阴谋轮廓,便早已在两人脑海形成…
只是,外头这些人,他们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轻轻地,夏寻伸起了左手。在黑暗之中缓缓探向紧挨着的少女右臂。
接着,顺着手臂,他又小心的往下探抚,直至那只酥软嫩滑的手掌处…
抖…
当夏寻的大手轻握住酥软小手一刻,芍药终于忍不住,身子一抖。右手向后缩了缩,想挣脱。
可是,夏寻没有给她机会。大手用力三分,牢牢了钳住她的酥软小手…
小手酥软,细腻的皮肤如丝绸嫩滑,酥肉如水无骨,仿佛吹弹可破。让握者心酥成醉,即使用力也只敢再多三分…
小手在尝试了几番挣扎无果后,便半推半就地安静躺下了。唯剩几缕起伏无序的脉搏,仍在反抗着,似乎是在述说着小手主人的不知所措…
夏寻的大手抓着小手手背,翻过手心来。在这同时,他伸出右手,用食指在小手手心上,快速虚画,写着些字…
“莫慌…”
“可有认得?”
芍药的手心比手背更酥软,夏寻的食指宛如抚摸着一颗剥去蛋壳的鸡蛋般。所以,他连字也不敢写多,能让人明意即可。方怕是写得多了,会伤了小手似的。
芍药等了一会,见夏寻没再写了,才反手抓过夏寻的大手…
这个举动似乎下了她很大的决心,手腕间的脉搏明显跳得更快了几分。她也伸出了一根食指,学着夏寻刚先那般,在夏寻的掌心写了些字…
“问心一脉首席弟子,梅欢,冲天大成。”
随着两只缠绵中的手掌逐渐熟悉了互相的温度,小手的脉动很快就撩动了大手主人的心跳。葱指指尖如流入滑动,让得夏寻有些痒痒和充血,体温正在快速升高。
待芍药写完后,大手急不可耐地再次翻身压过小手…
“纯阳,杨军、杨维,伤两月,冲天大成。”
成字一撇才划落,小手比之大手更显迫不及待…直接抽出,溜入大手之下紧握着,写到…
“我没说完!”
四字写完,葱指狠狠戳了一下大手掌心,疼得夏寻就是一缩…
估计发现自己用力过度了,小手又温柔地揉了揉大手掌心处。才继续写到…
“有药味,数里外,正行来。估计是香主,小心点。”
……
对于芍药的嗅识,夏寻已经麻木了。现在他们所藏之处,除了头上丈高的地方有两个透气的小孔外,便是密不透风的木头了,芍药的鼻子这都能把数里外的药味给闻到。相比之下,夏寻的神识简直就是孩子把戏般,儿戏了。
这次待到葱指写完后,停了好一会,大手方才翻身落指…
“几人?”
小手抽出…
“一”
“……”
小手翻大手,大手又压小手,翻来覆去,缠缠绵绵。原本两手的凉意,被交融出了丝丝细汗,却仍止不住放下手心里的那抹温度。不知是两人忘记了周遭的严峻,还是双手紧握产生的柔情,战胜了外头的带来的恐惧…
总之,他们就这么翻着,写着。
看不出,半点紧张…
也不知道,两只小手缠绵了多久。
只知道,数里外的人儿,已经走入了深巷,他俩还没停手……
“哒~哒哒~”
月亮快下山了,漆黑的夜空渐成深蓝。
深巷中,一道魁梧的人影正缓行。起步与落布间,几乎走成了同一个拍子,沉稳,厚重,不缓不慢。拂来的阴风,吹不过他的衣衫,便远远躲开了…
像恐惧。
来者的身高至少八尺半,臂粗膀宽。一袭黑衣劲装紧绷他的全身肌肉,几欲撑裂。宽厚的手掌,布满老茧,轻握成拳。一面赤红诡异的“持金刚面具”套在头上,看不出发长发短、年龄容貌。
沉稳的脚步,缓缓行至巷子中段,那道贴着崭新门神的木门前…
便停住了。
“咄咄~”
“咄咄~”
粗糙的老手,轻敲着木门。
好一会…
“诶卡~”
门开了,
里头的娃娃哆嗦地探出小脑袋,畏缩地看着敲门的人。
“狗娃,你娘亲的病好些了吗?”
声音浑厚有力,颇为亲和。虽然话者戴着面具,但不难想象,这话他是笑着说的。
“娘…娘亲的病好…好很多了!你不要抓她走!”
狗娃,好像很害怕这人,稚嫩的童声说得非常颤抖。
老手抚摸过狗娃脏兮的脸颊,温柔地捏了捏他的脸蛋…
“真乖…”
说着,来者收回了老手,重新缓步,朝着巷子远处的祠堂行去。
……
“啪!”
刚打开的木门,又被大力关上了。门梁上的那张歪歪扭扭的红纸,被震得飘起一角…
此间阴风似乎也被震得颤抖了一阵,逐渐弱了下去些许。
随着来者行近,坐站在祠堂门口里外的十三位黑衣人,陆陆续续站直了身躯,迎在祠堂门口之外,分两边恭敬站着。
风,就是被他们挡住的。
来者的脚步,没有因为这些人的动作,而发生变化。依旧不急不缓,沉稳地一步走完,再走下一步。但,这样沉稳的脚步,却让人感觉得一种急促的压迫感。恰似,一块巨石悬在心头之上,随时都会落下…
“见过,魄香主!”
当来者行近两丈距离时,十三位黑衣人整齐划一地弓腰行礼,恭敬非常。
“恩~”
被黑衣人尊称魄香主的来者,仍未止步,直直行入。
在沉应一声的同时,他抬起老手,伸入紧绷的胸衣间,从中缓缓掏出一些拇指般大小的药丸子。
药丸呈鲜红色,透明润泽,里头鲜红的液体,成漩涡回旋。恍如一颗颗透明的大血珠子。
魄香主无话,默默地把药丸逐一分发到十三人手中,每人一颗,不多不少…
“……”
当最后一颗药丸,分发到那位持银剑的黑衣人为首者时,一缕怨色,掠过他的眼眸,一闪即逝。旁人,根本发现不了他有丁点异常…
但,
这位分发药丸的魄香主,显然是发现了,又或者是猜测到了。因为他从头至尾,都未正眼看过这位黑衣人。
即便如此,此刻魄香主也仍未转眼止步,而是深邃地看着祠堂内一地横尸:
“不服气?”
浑厚的语声中带着点阴冷的质问,如一把利剑刺向他身侧的银剑黑衣人。
惊颤…
这位黑衣人顿时哆嗦了一下身子,急忙鞠躬抱拳:“小的不敢。”
“是真的不敢么?”
魄香主说得缓慢,走得不快,每一个字都让人听得清楚的同时,如重锤机心般,让人窒息。
“真不敢”黑衣人弓着腰回话。
魄香主,行入祠堂内,停下。声音拖得细长,说道:“你们的命,是大人给的。如果哪一天你们不想要了,随意知会声,便可。”
……
抖抖索索,无人作答。
一句短语,堂间回荡。
回荡、回荡…
待到回音消止,魄香主才再次淡淡开口:“晒尸吧…”
“是!”
“哒哒…”
一声令下,门外十三人毫不犹豫,同时领命应到,紧接着,相继急脚走入祠堂。
极默契,
入门之后他们一言不发,直接快速分散到各处红旗阵点旁边。一旗一人,分别站守十二地支位。唯独持银剑的那位黑衣为首者,有些特殊。他独自行至阵界之内,最中央处。
当所有人都站好各自阵位,居中的那位为首者,大喝一声:“起阵!”
“刷刷刷…”
阵眼令起,分站四周的十二人,同时抬手,凌空虚划。十二道各色气芒,渐渐盛起各人手间,游走身前,越来越盛…
他们脚下的十二根地支红旗,随之泛起红芒,开始颤动。阴风尸水,忽然自动,由此间四面八方,刮入或流向阵内…
“聚气!”居中为首者,再喝一令…
“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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