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胧月上去一把抓住庞霜月的头发,把她拎起来,然后使劲朝她那张绝美的面庞上打去。
每一下,都用指甲刮出一道血痕,痛的她尖叫不断,哭嚎不断。
一下,两下,三下……
她数着数,就如同昨晚上看着李清牧挨杖责一样!
乔皇后向他们夫妇发难,他们胳膊细,拧不过大腿,但是你这贱人自己作死,撞枪口上来,我要是再放过你,那就不配“李家恶妇”的名头!
胧月这一番下手很重,关键她不是用手掌在打,而是用的指甲,几下下来,她的一张如玉小脸,就惨不忍睹,血肉模糊。
“啊,啊——”
庞霜月试图反抗,但胧月仅仅用膝盖顶了她一下,她就动弹不得,跟个死狗一样,任由胧月抽打。
三十下结束,胧月手上全是血,但最惨的,还是庞霜月。
一张脸,已经不成人形!
小陈公公微微张了张嘴,大概也被这情形震慑住了,同时心里一凛,要出事!
“皎夫人,你……你这过了!”
这特么彻底毁容了啊,他以为就是打几下,出口恶气,哪里知道,对方竟然会下狠手?
惨了惨了,这事儿没法善了,连他都要跟着倒霉!
“你,你……”
胧月动作太快,小陈公公想阻止都来不及,关键胧月是背对着他,看不见啊,第一下他真的以为是出口气……
他郁闷的说不出话来。
至于边上看戏的人,巴不得闹出大事来,再加上这是犯了圣怒,一时间竟没人出面阻止。
胧月微微福身,道:“小陈公公,此事是我和庞霜月之间的个人恩怨,如果圣上怪罪,就让他来传唤臣妇便是!”
小陈公公气不打一处来,你认罪有啥用?你是主犯,我特么是从犯啊!
“小陈公公,我与她真的是姐妹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女子之事,不得上朝堂,此事之前在朝堂上可是说过的。”
“可……你这太恶劣了!”
“是啊,臣妇知道呢?我本来就是恶劣之人,李家恶妇的名号,可不是随便叫着玩的!”
小陈公公,“……”
我特么怎么感觉上了贼船了呢?
小陈公公却是不知,也正是这次的莫名上贼船,给他将来带来莫大的荣耀。
“罢罢罢,事已至此,咱家也只能将这事儿上报给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由他圣裁!”
莫名其妙被坑了一把,还是血坑,小陈公公心中可气恼了,冷冷哼了声,拂袖就走。
“哎,散了散了,没戏看了!”
“好狠啊,这一张脸都……啧啧,这以后可还怎么出去见人?”
“李家恶妇,名不虚传!”
“……”
千金小姐、贵妇们一阵嘀咕,纷纷散去,但今日之事,注定要响彻盛京城!
裴家新过门的少夫人,被人当众打脸并毁容,这打的,不仅仅是庞霜月的脸面,更是裴相的脸面,这位一国首相,怕是要发狂!
……
“驾,驾!”
李清牧缩在车子里,人就趴在小媳妇儿的大腿上,那姿势稍微有点那个……啥……
但这也没辙,谁让他后背上全是伤,就连屁股上也有,稍微坐一坐都疼的要死要活,不趴着还能咋的?
只是这人不老实,趴在胧月的大腿上没少干坏事,这儿蹭蹭那儿摸摸,你确定是因为车子太颠簸了?
“李清牧!”
胧月忍无可忍,发飙了。
“嗯,娘子?”
李清牧一脸的发懵,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胧月最是见不得这破男人这种表情了,气恼道:“这车子很颠簸?”
“嗯,是啊……”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轻了?”
“嗯……嗷呜,好疼,娘子,我疼死了……”
胧月,“……”
这厮属狼狗的?还嗷呜呢?
“李清牧,你学狼叫觉得很有趣?”
“啊,娘子是不喜欢小狼狗?那小奶狗好不好?汪汪!”
胧月,“……”
这男人果然是打得轻了,越来越没下线了,亏她之前还担心死,这混蛋!
乔皇后打了李清牧三十棍,皮开肉绽,但胧月还了乔皇后一系的庞霜月三十巴掌,将她毁容,这一仗,算扯平!
回来的路上气氛欢快又轻松,虽然胧月每次看见他背上的血迹就会露出担忧的神色,可每次都被他浪出天际的话语气得够呛!
这男人作死的本事一流。
傍晚时分,胧月的马车进了皇城,来到将军府。
马车缓缓停下,胧月掀开帘子下了车,回过身去搀扶李清牧,他后背上的伤势还是重的,稍微一动,就牵扯到伤口,钻心的疼。
胧月听见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两人下了马车,抬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少年。
穿着一身朴素的麻色蓝领长衫,扎了个丸子头,用一根灰蓝色的发带束着,身姿笔挺,就是两只手有点慌,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公子,别等了,您已经等了一天了,要不明日吧?再这样等下去,会生病的!”
少年身边是个身姿婀娜的女子,穿着杏黄色的裙子,头戴面纱,遮挡了玉质般的容颜。
她焦急地看着自家公子,上前轻轻拉扯他。
“不,我要等他们回来!不等到他们,我就不走!”
少年甩开女子的手,一脸倔强道。
“公子,您这是何必……”
女子想劝解,然,才一转身,余光瞥见身侧,多了两道相互依偎的人影。
女子微微一怔,转身,然后是愕然。
“你……你们回来了?”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诗琴!
她边上的少年,就是祁景裕!
将近过去了两年,少年比以前长高了很多,眉眼也长开了,少了分稚嫩,多了分英气,竟有一丝丝人主之姿!
祁景裕听见诗琴震惊的声音,急忙转身,小脸上已经在这儿站了一整日,有点微微泛红。
他看着面色惨白,站立不稳的李清牧,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
他咬了咬牙,走了过去。
“李……牧叔叔,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这是荆条,你打我吧,我……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祁景裕一脸的愧疚之色,并一把夺过诗琴手里的荆条,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