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周寂静一片。
碎玉一脸绝望地看着择封和旋旭,并指着旋旭,“你,你……你怎么知道?”
他喉咙干涩,大概不怎么想说话。
太欺负人了!
他才信誓旦旦的说,结果现实就给了他一记重击,真的是难受之极!
择封同情地看了眼一脸颓废的碎玉,和旋旭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一起进入胧月的房间。
“叩叩叩!”
他们先是敲门,确定里面已经好了才能进去,不然万一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那就尴尬了。
胧月缓缓睁开眼睛,她已经从那种玄妙的境界中醒过来了,她听见那声敲门声,就道:“进来吧!”
旋旭和择封一并进来,他们看了眼胧月,发现她竟然比以前更美丽了,五官都仿佛经过一轮精致的雕琢。
这真是怪了。
这个魂法,竟然还有这种功效?
择封心里嘀咕了一下,觉得回头该和同门说一说。
胧月练了这魂法,觉得自己的精神仿佛受过洗礼一样,变得非常纯净自然,之前还在担心李清牧,现在也不担心了。
因为,她能感觉到,李清牧的生机还是很磅礴的,只是一时有点迷失,或者说,脑子转不过弯来。
哎,她家男人也是个骄傲的人,被尤溯那么戏耍,估计是气到了吧!
胧月想起男人的一些臭毛病,就轻声笑了笑,道:“我是不是可以去唤醒他了?”
碎玉进来,一脸的活见鬼,听了赶紧点头:“可以,可以,快把他唤醒吧,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的!”
胧月轻轻点头,然后就躺在李清牧身边。
可以看见,有一抹五彩的亮光从她眉心一闪而出,并迅速没入李清牧眉心。
过了一炷香时间后,李清牧长长的睫毛轻轻煽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咳咳……咳咳……”
醒来后,他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可能是憋气了?而这几声咳嗽,倒是把他的意识都给咳醒了。
他还有点迷茫,睁开眼睛的刹那,瞳孔是涣散的。
“祁公子?”
“殿下?”
碎玉和择封赶紧呼喊他,李清牧目光渐渐聚焦。
周围有不少人,但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自己的妻子。
“月……月儿?”
“阿牧!”
在李清牧醒来后,胧月也醒来了,她看着没任何问题,就是看李清牧昏昏沉沉的,就担心他不会睡晕乎了吧?
“尤溯……尤溯他……”
“他跑了!”择封道,“太危险了,你差点被他夺舍,幸亏我们赶来的及时。”
李清牧陷入沉默,许久,道:“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此事不能怪殿下,是那尤溯太狡猾,也太厉害,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将他除掉?”
旋旭也有点烦躁,这个人就像是蛆虫一样,让人恶心。
又像是小强,怎么拍都拍不死。
李清牧醒了,因为长时间没吃什么东西,所以身体还有点虚,连坐起来都有点摇摇晃晃,胧月赶紧给他做了一碗鲜鱼汤,暂时先补补身体。
李清牧还年轻,才二十几岁,身体还很好,再加上他又有内力傍身,所以就休养了两三日,就恢复了。
“殿下,如今南境那边叛乱越加严重了,而且,臣打听到,盛京那边,对您非常不满,甚至,有人说,您这是不轨之心,昭然若揭。”
旋旭把最近一阵子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李清牧。
“呵,早知道他们会如此!”
李清牧清冷地笑了笑,对于这些,不以为意。
他们设计了那么久,甚至不惜和尤溯合作,不就是想置他于死地吗?
真的看不出来,那位丽太妃,心机如此之深,手段如此之卑劣!
李清牧深呼吸,沉声道:“走吧,我倒要看看,外面究竟闹腾成什么样了!”
胧月和李清牧走出客栈,来到驿站这边。
这地方已经有不少官员聚集,都是这一次押送赈灾钱粮的官员,之前有一部分说要立刻启程押送粮草,但也有一部分人留下了,这些就是留下的一部分。
此外,先前那片山林里,还有一些官员没有被山洪冲走,侥幸活下来,他们回来了,把那边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众人,顿时引来不小的震动。
毕竟是那么多人亲眼见证,这位摄政王竟然亲自出手,一掌震碎了山石,引发洪流,这是不想让南境水灾得到缓解吗?
这是何居心?
“这是想谋逆!”
“对,谋逆!这是觊觎皇位,所以想要闹出点大动静,好让陛下焦头烂额,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真没想到,王爷竟然是这样的人?”
驿站里,几名官员在那边议论纷纷,尤其是几个死里逃生的官员,更是愤恨得不得了,说起李清牧,他们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王爷他不是这样的人吧?会不会个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这能有什么误会?我们一个个看得真真切切,怎么会有误会?”
“就是,难道我眼瞎了,其他人也眼瞎了?就是他,贼人!”
“嘘,慎言!”
那名死里逃生的官员大概很愤怒,也很生气,在那边直接骂李清牧,旁边有同僚赶紧示意他不要这么说,免得隔墙有耳。
“哼,我说的都是实话,无愧于心,怎么就说不得了?”
那名官员大概是个直肠子,轻哼一声,冷冷道。
“难道,眼睛所见的,就一定是真?”
就在这些官员说话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突兀地从外面传进来。
这个声音这些官员都很熟悉,毕竟他们接触他也有不少时间了。
话音一落,那几个抱怨的官员立刻噤声,甚至他们还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被听见了,那么,听见后悔是什么后果?
这位摄政王,武功似乎非常高!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李清牧却不管,他已经走进了驿站,冷冷地看着这些官员。
“见……见过王爷……”
不知为什么,官员们明明对李清牧的所作所为很愤怒,可是当看见他的人后,又下意识地行礼,甚至于非常恭谨。
官吏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这或许就是积威?
“免礼平身吧!”
李清牧冷淡地说道,然后从容地来到他们前面,并坐了下来。
“关于山洪之事,本王不想过多解释,如今雨季已过,本王只想问一句,赈灾,可还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