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个妇人,我和王妃再去看看!”
李清牧留下吩咐,就和胧月再次离开。
城南十里巷。
今早,这儿多了几个人,他们在那家人宅子的附近转悠摸索,一个个神色看着很纠结。
“怎么样,找到地穴入口没?”
“没有!怪事了,里外都找过了,还是没看见,难道传言有误?”
“应该不至于,不然大人他们也就白费心思了。看来,得回去和大人说说,仔细拷问拷问那个男的!”
“走!”
这几人嘀咕一阵,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一走,胧月和李清牧就从一侧转了出来。
胧月看着其中一人消失的背影,转头对身边的男人说:“阿牧,是那个管家!”
也就是昨日他们看见的,那个吴家的管家,在众人面前呵斥妇人母子的管家!
果然,这里头有门道!
不过,李清牧却分析出其他的内容:“那对母子,肯定知道点什么!只是她不说。”
顿了顿,他抱起胧月,“走,进去再看看!”
夫妻二人再一次进入这座宅子,和昨晚上看见的略有差别,晚上天黑,很多地方未必能看得真切,而白天,一眼望去,十分清晰。
他们落到一棵参天古树上,放眼望去,整个宅院,完全呈现陵墓架构的模样,从大门处往后面一直延伸,正对的是后门,后门那边过去,就是那片农庄。
如今整个连起来看,就是,宅院是入口,农庄是真正的陵墓!
这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
而东厢房和西厢房完全对称,那么,有没有可能,西厢房那边也有?
“走,去西厢房看看!”
李清牧说着,带着胧月来到了西厢房。
这儿没有玉石床,但是,也有一张特别的床,这床,看着如铁一般光滑有亮度,可是走进触摸,就如同木料一样带有粗糙的纹理感。
这是什么材料?
“阿牧,这感觉像是天外来石?我们这儿,是找不出这种材料的!”
“嗯,像是,看看有没有机关。”
“好!”
两人又四处找了找,可是,和昨晚上一样,哪有什么机关?
李清牧盯着那床铺,沉吟片刻后,道:“索性砸了!”
“砸得开吗?我看着料子很结实?”
“我试试!”
胧月赶紧退开。
李清牧闭上眼睛,运功,掌心凝聚出一片真气光华,然后一掌拍下。
“嗡——”
像是很沉闷的声音响起,然后,这床纹丝不动。
李清牧,“……”
胧月,“……”
她看了眼自家男人,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手掌微微泛红,这是用力过猛导致。
这……
他使的劲儿不小吧?可为什么这床没任何动静?
这搞得他有点怀疑人生,自己的武功是退化了还是怎么的?
这时,胧月忽然道:“你要不,试试边上的桌椅?”
这是给自己找回丢失的信心?
李清牧微窘,但还是试了一下。
“砰!”
就轻轻一下,也没怎么用力,一张结实的红木桌子就碎裂成齑粉了。
好吧,看来不是他武功退化,而是,那床真的有问题。
胧月大眼睛咕噜一转,道:“要不,咱们再去那张玉石床那边试试看?”
“好,走!”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东厢房玉石床这边。
李清牧再次运功,铆足了劲儿,一巴掌拍下去。
“吟——”
这次的声音稍微显得清脆,但是,依旧纹丝不动!
这……
夫妻二人完全懵了,这地方的两张床,竟然如此坚固吗?
也难怪,那些人一个劲再找入口,估计他们也来砸过吧?
但是,这么坚固,根本砸不破!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那个妇人身上,得找她问问才行!”
胧月无奈道。
本来想掠过那名妇人,等这边查出是什么后,再去询问一番,可现在看来,还是得找她问个清楚。
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说?
他们再一次回到客栈,旋旭进来汇报:“殿下,那妇人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看着很忧郁。”
“丈夫别关押在牢房里,自己和孩子无处容身,自然是忧虑的,不过,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
“属下暂时没发现。”
李清牧没有再问了,而是让旋旭回去。
“再去问问她吧?”
“嗯!”
他们来到妇人房门前,轻轻叩击。
“吱嘎——”
门开了,是那个妇人,她看着精气神比昨日好,但是眉宇依旧是紧锁的。
“二位恩人请进。”
胧月和李清牧跟着进入,妇人亲自倒茶。
“你夫君呢?”
胧月喝了口茶,淡淡问道。
妇人眼眶顿时红了,道:“他……他被押入大牢了。”
胧月沉吟道:“我们之前去了你家的祖宅周围看看,发现有几个人也在摸索什么,还说,找不到入口,准备去问问牢里的那个,是你夫君对不?”
妇人怔愣,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挣扎之色。
胧月就这么看着她,这算是她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了,如果不肯说,那么,他们也帮不了她。
人与人之间,就该互相付出,没有谁一定要为谁付出,除非那是父母和子女之间,因为那是血脉的联系。
可陌生人,谁都没这个义务!
见妇人依旧不肯说实话,胧月也没耐心了,既然那处地方那么神秘,下面肯定有了不得的东西,那么,回头还是禀告给父皇,让他老人家乾纲独断吧!
“阿牧,我们走!”
男人全程不吭声,胧月一说走,他就立刻起身。
胧月其实很失望,他们这一走,那么,就再不会回头了。
就在胧月他们已经走到大门口要离开时,那妇人猛地抬头,惊呼一声:“恩人等等!我……我说,我都说!”
胧月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那名妇人,“你都知道吗?还是,你夫君知道的更多?”
这也算一种考验,因为如果她男人知道更多,那还不如直接问她男人。
妇人道:“我知道的和我夫君知道的一样多,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但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全部说,但是,我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你们!”
胧月和李清牧互看一眼,然后两人重新回到座位上。
“请讲!”
她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