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杨素娥惊叫一声，捂着嘴，望着躺在床上的宋虎，惊恐道：“虎子，你快起来。”
宋虎睡的正香，被杨素娥吵醒，憋了一肚子火，吼道：“tmd，没看老子在睡觉，你瞎叫唤什么。”
“虎子，你的脸……”杨素娥指了指宋虎的脸。
“nmd，见到鬼了嘛，老子脸能怎么了，把你吓成这样。”宋虎骂骂咧咧，站到镜子面前。
刚一瞧见镜子里的模样，宋虎整个人顿时愣住。
镜子里的人，满脸都是锈迹，和村上患病的人如出一辙，甚至，比村民更加严重。
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被人从头上浇了一层铁汁。
“这真的是我？”宋虎摸着自己的脸，粗糙的像是老树皮一般。
“虎子，你今天都干啥了？”杨素娥出口询问。
出门前还好好的，结果晚上竟然成了这幅模样。
宋虎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低吼道：“我不知道，我就去姐夫家喝了点酒。”
“不可能呀，姐夫家没人得怪病，你还去了哪里？”杨素娥继续询问。
“对，水，一定是井水！”宋虎猛然想起白天喝的那口井水。
这是他唯一接触到污染物的东西。
“不对，我只喝了一口，没道理会出现这种情况。”刚一出口，宋虎忙否定了。
村民们天天吃井里的水，情况都没有这么严重，更何况自己只是喝了一口。
杨素娥站在旁边催促道：“先别管那么多，赶紧治病要紧。”
“治病？哼，说的轻巧，你可知道治疗这病得花多少钱。”宋虎瞪了自己老婆一眼。
连以荣膺集团的雄厚财力，都想着掩盖住真相，盖因治疗的代价太高，动辄百万，甚至千万，还不一定能治得好，得不偿失。
“虎子，我听说村子里来了个医生，郝大妈的病情减轻，就是吃了他开的药，要不去找他试试。”
“找他？”宋虎露出为难的神色。
自己白天才将他给得罪了，晚上就去找，怎么可能会替自己治病。
看到老公犹豫，杨素娥劝道：“不行也得行，你难道想像村里的人一样，像个怪物一样活着吗？”
想到今后要受着白眼，像怪物一样的活着，宋虎就感到恐惧。
不染怪病时不觉得，等自己染了怪病，才知道村民们的痛苦。
“不行，我不能像怪物一样活着。”
宋虎攥着拳头，说道：“好，我去求他，大不了给他磕头道歉。”
“去归去，你可一定得小心点，避着村里的人，要是被村里人发现，你和姐夫之前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杨素娥在替自己的丈夫整理下衣服。
一件长款风衣，配上个帽子，脖子还系了条围巾，将将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在外面。
“放心吧，这点厉害关系我还是懂的。”
宋虎点点头，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趁着夜色往村头张寡妇家走去。
一路上，宋虎尽量躲着村民，生怕被人知道，自己喝完井水之后患了病。
“砰砰砰……”
宋虎敲着门，眼睛不时望着四周，像是做贼一样。
“谁呀。”小舞被敲门声惊醒。
心里还在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敲门。
“小舞，你开下门。”宋虎压低着嗓音，生怕吵到旁边的村民。
“宋虎？”一听这声音，小舞立马来了精神，暗道：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盖顶，嘀咕道：“月黑风高杀人夜，宋虎不会是来灭口的吧。”
“小舞，你快点开门，我有急事儿。”站在门外的宋虎有些焦急了。
搁着自己以往的脾气，喊了两遍不开门，早就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但今天却是例外，其一，是上门求医，其二，便是怕惊醒村民，事情败露。
“甭管了，先把直播打开。”本着保命为先，小舞熟练的开启直播。
刚一开直播，就有几名粉丝来了。
@不卖烧饼的武大郎：“咦？兔子这么晚还开直播，不会是直播睡觉吧。”
@假如我有一个亿：“什么直播睡觉，这么晚了一看就是福利表演，不会是粉丝主播双人秀吧。”
@在线砍人的键盘：“卧槽，有点劲爆呀。”
“都别yy了，既没有双人啪啪秀，也没有福利表演。”小舞给粉丝们泼了冷水。
“那你这么晚直播干嘛，不会是寂寞，想男人了吧。”有粉丝问道。
面对粉丝调戏，小舞面不改色，回怼道：“滚蛋，老娘就是寂寞，也有小黄瓜可以解决，才不找你们这些臭男人。”
怼完之后，小舞悄声道：“宋虎找上门来了。”
“宋虎？就是白天的那个村霸？”
小舞点点头，“对，就是他，现在正在敲我家的门呢。”
“那就开门看看，我就不信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敢把你怎么着。”
听着门外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再有粉丝壮胆，小舞点点头，道：“好，先去看看他的来意。”
小舞拿着手机，将门打开。
门一开，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更准确的说，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黑夜下显得格外恐怖。
小舞吓得先是往后退了一步，几乎是本能反应，抬腿就朝着门外的人踢去。
“小舞，是我，宋虎。”宋虎忙开口。
“宋虎哥，这么晚，你来我家干嘛。”小舞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扶着门才站稳脚。
“我来找夜医生，他在哪里？”宋虎眼睛往院子里张望。
他现在就想见到这位神医，解决自己的怪病。
“找他干嘛？”小舞眼睛瞥了下西厢房，见屋内暗着，不由松了口气。
“我有要紧事儿，快点让我进去。”宋虎推开小舞，直朝着屋里走去。
宋虎真的来求他了？
小舞想到夜不归之前的话，先是一愣，忙跟着宋虎走进院子。
“他住在西厢房，不过这时候应该睡了。”小舞指了指西厢房。
“咯吱！”
小舞刚说完，西厢房的门开了。
夜不归神态自若的从屋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