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冶长看杜义强行冲上去了就是一皱眉,心说,小兄弟你太鲁莽了,田起非等闲之辈,你不是他的对手,但人冲出去了,叫又叫不回来了,只得手提大刀在后面给观敌阵。()
这时杜义和田起就杀在一处,刀槊相撞,当啷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第一个回合下来,田起没事,但震得杜义虎口都出血了。杜义咬一牙,妈的,这大个儿力气真大,小爷也不能退缩,干脆拼了吧!
论力气论招数,杜义和田起完全不是一个挡次,另外杜义还得躲着田起的兵刃打,免得自己的大刀被磕飞了,就这样,杜义咬着牙和田起杀了七八个回合便撑不住了。
杜义一看自己这两下子真心不行,差得太远,再硬着头皮撑下去,也得去找孙征做伴儿,遂拨马就跑,“小子,把性命留下!”田起叫喊着,摇晃着大槊在后就追。
也该着杜义倒霉,还没跑出几步,马失前蹄了,这匹马一下子裁倒在地,把杜义从马上就扔下去了,这下摔得太重了,就像是从五六十码的摩托车上摔下来一样,一身盔甲的杜义好悬没被摔休克,大刀也扔了,脸也抢破,头盔都滚落多远,发髻蓬松,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幸亏那时没有水泥地,否则这一下非摔个半身不遂不可。
田起不管这个,飞马到了杜义近前,还没等杜义爬起来,举起大槊当空就拍了下来,嘴里叫道:“黑小子,你给我在这儿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对面听弓弦一响,啪,嗖,一支利箭扑面而来。
田起身为大将,讲究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这个细微而凛冽的动静田起也捕捉到了,就知道有人放冷箭,大槊不能再往下落了,否则杜义被自己拍死,自己也得当场给他陪葬,于是凭感觉收住大槊往后上方一划,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这支雕翎箭箭被磕飞了。
田起收槊扭头观看,对面军阵中的一员大将手举大刀冲杀过来,正是公冶长。
原来公冶长知道杜义不是田起的对手,一看杜义败下来了,早有准备的他就想冲上去截住田起,换下杜义,但还没等他摧马而出,来了一个突发事件,此时杜义马失前蹄一头裁下马来,田起在后面追上来了,公冶长再想去救就来不及了,赶紧把大刀挂好,抽弓搭箭对准田起的面门就射了一箭。
但公冶长对自己这一箭没抱多大希望,知道田起太厉害,因此,箭射出去的同时,摧马而出,收起弓箭,舞动大刀冲了上来。
等田起挡飞这支箭的时候,公冶长已经快冲到他近前了。此时田起也顾不得地上的杜义了,火往上撞骂道:“狗贼公冶长,暗箭伤人,卑鄙无耻,拿命来!”摧马抡槊冲过来大战公冶长。
公冶长也不跟他废话,抡动大刀使出浑身的解数大战田起,但勉强坚持了十几个回合,拨马就败。田起杀得性起,摧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时杜义缓过劲儿来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找到自己的大刀,徒步蹿过来拦住田起,嘴里骂道:“姓田的杂碎,休要欺人太甚,俺跟你拼了!”抡刀就剁。
杜义这次可不是剁人,因为他现在没马,个头也不高,要剁马上的大个子田起太费力,干脆剁马腿吧,杜义急中生智,把当初大破突厥铁甲战阵的几招施出来,把田起的马腿当干柴砍了。
田起就害怕这个,赶紧连躲带闪,用槊封刀,护住战马,但田起人高马大,就没有地面上的杜义灵活,而且他跟杜义交战还得大哈腰,显得很不和谐。
杜义一看,这招管用,抡起大刀砍起没完了,围着田起的战马直转圈,刀刀不离其战马的四条腿。把田起气得哇哇怪叫,抡动大槊狠不得将杜义拍到地底下。这时公冶长害怕杜义有失,拨马二次冲上来,一个马上一个步下,双战田起。
田起只得忽而直腰应付公冶长,忽而哈身对付杜义,不几合便把田起忙活得大口喘气,热汗直流,嘴里直骂娘。就这样,三员将杀了个难解难分,一时还难分胜负。
田起后面的将士们一看,你们两打一个以少胜多,那怎么行,遂一齐冲杀过来。这边的义军也呐喊着冲过来,双方就混战在一起,杀了个昏天地暗,最后不分胜负各自收兵,此战双方都付出了千余兵马的代价。
田起回到军营,用过晚饭,大骂杜义和公冶长,要挑灯夜战。手下将士劝道:“将军,贼人并非乌合之众,弟兄们打了大半个下午也没分出胜负,这样混战下去除了增加伤亡外也没多大意义,不如等明天王爷的大军开到,再作定夺。”
田起把眼一瞪:“混帐!先锋先锋有事先行,要什么事都等王爷定夺,那还要本先锋做什么?不必多说,讨敌骂战,老子今晚即便拿不下潼关,也得宰了公冶长和那个黑小子不可!”
“诺。”手下人不敢言语了,赶紧点了三千兵马亮队,举着灯球火把,在潼关城外列队骂阵。
骂了一阵,城里没有动静,手下人道:“将军,贼人想必是被将军吓破胆了,不敢出战,奈何?”
“那就一直骂,骂到他们出战为止!”田起气乎乎道,不想收兵,但也不敢传令攻城,因为他知道,以这点人马攻险要之地的潼关,纯粹是集体自杀行为。
手下人一咧嘴,暗道,贼人要是睡觉去了,我们岂不是要在城下骂一晚上啊?那可惨透了!但是将令不可违,那就骂吧。
这些人只好再骂,但这次没骂几句,就见吊桥放下,关门大开,从里面冲出一支人马,也全都举着火把冲到了护城河对岸。
这些骂阵的隋兵隋将一看城里有动静了,赶紧退回本军阵。
田起一看终于把他们骂出来了,心中高兴,今天老子要不把公冶长和杜义给宰了,这口恶气就出不来,回去觉都睡不好,这两个家伙太坏了!
想到这里,田起摧马挺槊来到两军阵,刚要唤公冶长和杜义的名字,对面的义军队伍中一匹千里胭脂兽迸蹄而出,马上一员年轻的大将,银盔银甲素罗袍,手提八宝驮龙枪,借着火把的光芒一看,此人五官端正,这张脸面白如玉,细皮嫩肉的,跟个大姑娘差不多,但眉宇之间却透着十足的阳刚之气。
田起心里一惊,怎么换人了?好俊郎的大将,这是谁呀,男人还有长这么潇洒的?遂用大槊一指:“对面的贼将,通名受死!”
来将一阵冷笑:“哼哼,不认识老子是谁?没看到老子的主帅大旗吗?老子姓杨,义勇逍遥王杨勇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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