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麟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而他这样的表现被蕙英看在眼里,蕙英也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没有此再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道:“现在北平应该天气很冷吧?等一下我收拾些衣物,你到时候回去的时候给他带去,他这个人啊,非常不会照顾自己的,你还记得吗?原来他在云南的时候,一次深夜,他出去巡视城防的时候,赶天气突变,他也不知道加一件衣服,回来病倒了,我可是照顾了他半个多月那。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
说着,蕙英的脸竟然出现了憧憬的笑意,或许这一段时间里,陪伴她度日的也只有那些回忆了;陈敏麟见她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告诉蕙英,但是没有办法,他实在是不忍心此打断她的幸福。
没有过多的话语,陈敏麟决定剩下的那些话,留到他下一次来的时候吧,毕竟回到了云南,他自然是少不了要多来几趟官邸来看一看夫人和老夫人了。
陈敏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告辞了,离开官邸的瞬间,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一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不见了一样,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在压住他,不过看他的样子,这已经不重要了……
在这样的权力之下,虽然依旧能够保证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当我们俩个人面对面交流或者是相互之间出现交集的情况下,他对我的态度必然会产生改变,这样的改变也许本无所谓。
但是当他改变了对我的态度之后,那么我对他的态度自然而然的也会出现改变,这样一来的话,两个相对立的情绪触及在一块的话,如果双方能够很好的克制的话,或许还不能怎样,但是其一方假如没有能够很好的掩饰或者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的话。
那么后果是非常难以预料的。所以经由以理由,雷振春显然不是一个好的人选,因为如是他给我提出警告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直接导致我潜返云南,虽然我正准备这样做。或许袁世凯是知道我的打算的。
所以他才没有派遣雷振春来与我交流,他还把雷振春的情绪会给我一个潜返云南甚至是公然返回云南的借口,这绝对是袁世凯所不愿意看到的,而且说起来,假如现在云南的局势是完全掌控在袁世凯手里的话。
或许他还不会在意,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或者是他计划之外的事情,已然成了现实。我知道其实袁世凯当初调唐继尧来督署云南其实第一是做戏给我看,因为唐继尧与我的关系不同。
其二,其实现在我明白了,袁世凯这样做其实也有有意为了拉拢唐继尧的,因为此时唐继尧不但督署云南军政要务,而且他之前镇守的贵州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袁世凯这一招借花献佛其实非常的高明。
不但首先的安抚下了我的牵挂,同时也把一个全新的云南,精锐冠绝天下的滇军整体的交到了唐继尧的手里。这是多大的一份厚礼啊?袁世凯其实当时应该是希望唐继尧接手云南和滇军这份厚礼之后,对他感恩戴德的。
从而加入到他的麾下,可是也许是他失算了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唐继尧这个人真的这么在意我们之间的情谊。不管怎么说吧,唐继尧接手云南之后,并没有按照袁世凯的预期发展。
他不但没有直接归附到袁世凯的麾下,同样的他唐继尧也绝对没有过分的表现对我的忠心与情谊,这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其实我与袁世凯都明白,唐继尧此时的做法是隔岸观火。
他想要看一看局势到后来到底会倒向哪一边,假如是袁世凯在这场博弈胜出,历史进行小幅度的倒退的时候,那么他会接着这份迟来的回敬打理,直接归附到袁世凯的麾下。而如果正常博弈胜利的不是袁世凯,而是其他任何人的话。
那么唐继尧我相信他还是会乐得在我回到云南之后,当然了,前提条件是我能够回到云南的话,他还是会将云南的军政大权以及滇军全部交还到我的手里的。虽然我经常说滇军是国家的,而不是我蔡锷个人的。
但是实际其实大家都可以理解,这不过是一个空口号罢了,说真的,即便是真的我愿意 把滇军推国家的位置,但是滇军的弟兄们也绝不会心甘情愿的听从其他人的命令的。毕竟军人看的是领导者的能力、信仰,绝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能够统帅一直刀山火海摸爬滚打出来的军队的。
江朝宗其实来找我给我的警告并没有什么,因为即便是他不来和我说那些无聊的话我也不会怎么样的,毕竟现在的情况下我还是需要安静的等候,陈敏麟带回云南的确切消息之后我才会行动。
但是还是值得一说的,是这一次江朝宗来找我之后,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次来过之后竟然会非常巧合的让我与他、我与雷振春甚至是我与袁世凯之间出现了一个均衡点,这个均衡点非常的不易被打破。
当然了,这不能表示什么,但是至少的这个均衡点的存在,能够让我在一段时间内得到安稳且还有机会借着这个均衡点从而获得一定的内阁权力,毕竟我与江朝宗之间的交流,我的应对方式是非常有效的。
老夫人对于蔡锷的这些做法还是较赞同的,而且说起来虽然蕙英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女人,可即便如此,也没有那个女人真的能够对于自己男人的一些做法真正的理解,哪怕她不会去阻止,但是这绝不表示她的心里面真的能够接受。
所以蕙英回到云南之后,老夫人对她还是进行过一番劝解的,而且阐明厉害的同时老夫人还向她保证过,那是日后如果蔡锷真的能够脱身的话,她保证自己的儿子对蕙英的情感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而且她还保证自己的孩子是绝不会把一个风尘女子带回家的;蕙英当然明白老夫人的心意,不过有一件事却是让老夫人意想不到的,那是在她做出保证之后,蕙英竟然也表示如果蔡锷真的脱身之后把小凤仙带回来的话。
那么自己也愿意接受这么一个与自己分享男人的女人,老夫人问她这是为什么,而蕙英的回答却是非常令人感动的,而且也直接的表现出了她这个人对于自己丈夫的爱与宽容。蕙英是这么回答老夫人的。
说:“母亲,其实松坡如果真的脱身之后把那个姑娘带回来的话,其实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松坡最危险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他的身边,反而是那个凤仙姑娘一直和他在刀山火海里打滚,接受她是应该的。而且母亲,其实凤仙姑娘我见过,她真的是一个好女人。”
对于她这样的话,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再多说什么了,而且也是从这开始,老夫人知道了自己子一直来还是看轻了这个儿媳。
其实蕙英和老夫人一样,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询问,但是介于身份的不同,所以哪怕是自己再过焦急,她还是选择了暂时的沉默。现在老夫人示意她可以说话了,那她着一肚子的苦水与牵挂也自然不会在隐藏了。
蕙英虽然急于询问,可她还是没有忽略礼节,对着老夫人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才对陈敏麟开口问道:“陈副官,松坡他现在在身体怎么样了?他的病还有没有复发?”
虽然算不得高明,但是却非常的有效,简单有效;其实也只有简单有效的交流才是真正有用的,很多时候简单的有效的方式远极为高明的技巧更能够带来实际的效用。
等待的过成总是漫长的,即便是我自视经历过大风大浪而且也懂得什么叫做寂寞,可即便是这样,十余日的等待还是让我有些焦急。假如陈敏麟这些日子里能够在云南给我传过来一些讯息的话。
哪怕只是满篇废话的电,我想我也不会如此,自从他离京之后,竟然好像石沉大海一样,到云南也没有给我来一份电报报一下平安,而且我也曾向云南发过电询问过他是否已然安全到达了云南。
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没有回讯,这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但是我还是乐意相信陈敏麟能够很好的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的,但是出于惦念吧,我还是又发了一份电报,电的内容是我要他在云南采购药材的同时。
一并采购一些云南的特产,食物啊,包括茶叶之类的,到时候我也好用这些东西去做一做人情。当然了,谁都知道这绝不是我发电的主要目的,而且我所惦念的也绝不是陈敏麟个人。
其实说起来有些无情,但是一个陈敏麟相对于我而言,我们两个对之下,哪一个更为重要自然不言自明,我真正惦念的其实还是云南的情况,我真的很害怕云南此时已然完全的陷入到了唐继尧一个人的掌控。
我用一种相对轻松的方式作为谈话的起始,我先是笑着看了看陈敏麟,而后对他开口道:“这一趟可是辛苦你了,家里还好吗?”“家里非常好将军。”陈敏麟回答我说:“老夫人还有夫人都非常好,将军的官邸……”
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此时的表情,我知道,我的方法成功了,其实我所问的这个“家里”,是一个非常广义的词,即可能是指我的家里,同样的,也可能是指陈敏麟的家里。
也有可能我询问的是云南的情况,因为云南是我的势力的根基,所以称其为“家里”也不足为。虽然我这样得问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却有瑕疵,那是容易让对方无法准确的定位我所问的到底指的是什么。
而且人都是有自己的思维方式的,所以在对于不定性问题的时候,都容易先入为主的把自己的想法作为第一回答的根据,显然的,陈敏麟犯了这样的毛病,但是恰恰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打断了陈敏麟的话,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笑,而后对他道:“敏麟啊,我问的是你家里怎么样了,老太爷身体还好吗?你离开云南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是我的问题,这一次回去有没有好好的陪老人家聊聊天吃几餐饭啊?”
见我这么一解释,陈敏麟不由得一笑,而后眼神颇有感激的对我道:“您挂心了,家里都好,我爹现在身体也挺好的,没事的时候还能山去打一点松茸什么的,胃口也不错,我和老爷子吃饭的时候我看他一顿咋说也得一碗半的饭量,挺好的。家里也挺好,虽然我和您在外面,但是家里还是挺受照顾的,老夫人那边经常派人去照顾一下,而且唐将军也是按月给我爹送去一些钱的。”
说到这,陈敏麟有意无意的在我的眼神,顿了一下,但是随即便释然了,其实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发现他此时眼神的异样,但是没办法,这是巧合吧,虽然他的不自然非常的短暂,可还是被我看在眼里了。
不过我对此的表现自然是全做不知道没看见,其实我是在赌,赌他会不会叛离我,而且从他这句话里我也清楚的知道了,唐继尧此时对我的态度,刚刚我说过人情,唐继尧此时是在用人情来买好。
这是无可厚非的,也只有讲求实际的人再这样的年景下才能生存下去。不过,说来也许是我过于担忧了,又过了一个星期,陈敏麟回来了,而且他不单单是采购了我需要的药材,同时还大包小裹的带回来满满一车的云南特产。
虽然我见他回来非常的高兴,但是从他所带回来的物我知道,他一定是接到了我的电的,但是这样一来我不得不迁怒于他了,既然他都已经接到了我的电报,可是为什么他不给我回电那?
不要说我是他的长官,即便是出于礼貌他也应该给我的回电的不是吗?但是当着外人的面我自然是会与他计较什么;因为这一次陈敏麟是和袁克定的手下一同去云南采购的,虽然说不那些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但是这一趟云南之行,他们还是较为辛苦的,一桌宴席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了,合理的酬金也是应该的,虽然按道理讲我不该给他们什么酬金,毕竟他们是接受了袁克定的指派才会这样做的。
但是人情是这样,虽然我这个人较藐视人情的作用,但是现实告诉我,人情这个东西是必须要有的,而且这个东西是越多越好的,当然了,不是欠人情,仅仅指的是人情。这一餐宴席其实非常的没意思。
虽然那些小东西吃吃喝喝的很高兴,但是对于我而言,虽然和他们同桌而餐,但是我真的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而且这也算不得是享受,因为我这桌宴席是在云吉班办的,所以真的论起来的话,也是和在家吃一顿便饭没什么区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这些小家伙一个个吃饱喝足之后,送走了他们,我才把陈敏麟叫到了屋子里,小凤仙此时对我的了解已经非常的清楚了,他看到我把陈敏麟叫到房间里知道我要和他谈论一些事情。
小凤仙此时根本不需要我给她什么示下,非常懂事的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与陈敏麟两个人了,我当然不会用指责或者是质问作为谈话的起始,因为这是极其不明智的。
哪怕对方是你最信任的人最好的朋友,甚至是你的亲兄弟,亲属,也不可以用这样方式作为谈话的起始,道理很简单,假如你使用指责或者是质问作为谈话开口的话,那么无形给你与对方之间产生了一个破裂的隔阂。
这是非常不利于谈话的,而且说起来,假如真的是什么非常重要的问题的话,这样的隔阂或许能够直接改变谈话的结果,或者是你所需要得到的结论,这都是于事情不利的,而且容易危机到自身。
这其自然是与他的这种智慧是分不开的。而且不仅单“将军现在在北平还有许多要事要做,而且现在的情形,确实也离不开将军,老夫人啊,恐怕您还要多等一些时间啊;您老这身体可要保护好啊,我回来之前将军特意交代我,要我转达您,要好好的保护身体才行啊。”
老夫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看了看蕙英,示意她可以开口了,其实老夫人也知道蕙英对于自己儿子的感情是非常浓厚的,而且当时蕙英回到云南之后,她也把蔡锷的一些做法告诉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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