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投靠了袁世凯,那么至少他知道我是他的对手了,没必要再在我身浪费精力,而我如果我果断的拒绝了院士卡的话,那么他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而且我拒绝了袁世凯的话,必然得罪的不是只有一个袁世凯那么简单。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过可惜,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而且据我看袁世凯的神色,他对我也是没有好心的,我与他请假的时候,虽然他欣然应允了,但是他却告诉我:“松坡啊,京内官,员马要做出调整了,你最好是快一点回来,要不然有啥好的位置,我都没法留给你啊。”
虽然还不能确定我的想法对不对,但是不管袁世凯是怎么想的,如何安排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与段祺瑞的结局肯定是一样的,必然是白忙活而已。
“敏麟。”
“是。”
“是。”敏麟问道:“雷彪的通电需要秘密发报吗?他的行程怎么安排?”
我想了想道:“到陆军部去给他俩发电,至于雷彪的行程,要他大张旗鼓的来是了。”
“明白!”
说罢,敏麟要走,我却又道:“等一下。”“请问将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敏麟问道。
我点点头,道:“这样,让你的人都撤回来,老夫人走的时候不要让你的人同乘。”
“什么?”敏麟不觉疑惑道:“那老夫人的安全怎么办?”
我笑了笑,道:“老夫人的安全肯定你们保护还要有保障。”
“您的意思是?”
我看了看敏麟,道:“我没什么意思,你觉得袁世凯会让老夫人遇到什么危险吗?”“您是说……”敏麟听我这么一说,不由的笑了起来,虽然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通县警卫大营的状态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因为这样的状态所以他们是根本不会接到任何作战任务的,警卫大营成立已经有三年了,三年来这一次还是他们第一次接到作战任务,其实在刚刚接到命令的时候。
林沣泽其实都还在以为是面搞错了,错把命令下达到他这来的,不过欧经过确认之后,他才敢相信,真的是有作战任务下达下来了。
“通知大营,紧急集合!”
丰台兵营集合部队只用了十分钟不到,而通县警卫大营从林沣泽说出那句“紧急集合”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一共到校场集结的还不过百人而且衣冠不整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打仗的兵,说到底,压根不像是当兵的。
不过虽然如此,林沣泽还是站在队列前方,趾高气昂的巡视他手下的兵,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的作战任务,也是他第一次调度军队,说是一点不兴,奋那是假话。
林沣泽责任有个好处,是从来都不会以公谋私,不捞黑钱,不私自调动军队,所以通县警卫大营这些兵,自从调到这里来之后,除了他们压根不怎么参与的日常训练之外,还真没有接到过任何的调度决定。
林沣泽看着眼前的兵,虽然自知没有脸面,可是人出身的他,还是保持着自身的“大儒”风范。
林沣泽对众人道:“诸位,面的作战命令已经下达了。各位都是我民国政,府的忠贞强将,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咱们这三年不曾有过任务,我算起来正好也差不过有一千多天了吧,可谓是真真正正的确实了那句常言……”
林沣泽一番绉绉的讲话虽然他自觉不错,可是实际效果看来,不但没有调动起大家的士气,反而让那些老粗行伍的,感到不耐烦,但是军队吗,官大一级压死人,算他们不爱听,可也是还得受着才行。
约么七八分钟之后吧,林沣泽这一套长篇大论才算说完,这他才开始正式下达命令,当然了,他下达命令的辞条也都是他手下秘长拟定写好的,他照着念行了,其实不是他本人不能决定用词,只不过是秘长知道他是一个酸秀才,而且不懂军事,害怕他说错什么亦或是漏掉了什么,到时候如果耽误作战计划的话,那可真的不好办了。
“我命令!”林沣泽拿着秘长写好的命令,念道:“我部士兵,携带武器辎重干粮,马向京津铁路方向运动,沿途不能够有休息,以最快的速度达到指定位置,布置攻势、路卡。”
说完,李丰泽又想了想,他觉得仅仅是这些士兵不足以体现他通县警卫大营的声势,而且他接到的命令是沿途布防拦截,虽然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但是却不能保证需不需要接火,同时他也不清楚行动的目标对手是谁。
我的咽喉毛病是尽人皆知的,而且还有日渐严重的趋势,这也是他们都知道的,所以装病吗,最高境界是用真真实实有的病,来装,装出一副“已无大碍”的样子,然后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去大总统府的目的,是向袁世凯辞行,而且让他知道我是非常“健康”的。
果不其然,袁世凯在会客厅看到我的时候,见我不住的咳嗽,虽然很关心,但是眼神里却有一种非常值得玩味的神色。
他对我关切道:“松坡啊,你这是怎么了?这一段时间因为老夫人的事不少操心吧,看看,看看,你这身体啊,你这病啊,你得照顾好自己啊,不说国家还需要你出力那,是老夫人那,你也不能让她老人家牵挂啊,你这个样子啊,要我说不行啊,你不是要送老夫人回云南吗?不行你也在那休息一段时间吧,养一养。”
“大总统不要误会。”见袁世凯这么说,我忙“艰难的开口”应付道:“蔡锷没有想要在云南待下去的意思,蔡锷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大总统重用我,蔡锷不会,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拥兵自重的,滇军,包括蔡锷,永远是忠于国家的。”
“这话说得,松坡啊,你这可是误解我了。”袁世凯笑了笑,坐到我的身边,还递给我一杯温茶来,道:“你的病要紧啊,身体是本钱吗,总不能为了公事把身体糟践坏了,这得不偿失了。”
袁世凯沉默了一霎,而后继续道:“这样,我给你写个条子,一会你叫人送到陆军部段总长那,给你批个假,什么时候病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北,京来。”
说着,袁世凯走向公案,我也不拦着,也不说话,他刷刷点点不一会,一张盖着他“华民国大总统”印信的条子,交到了我的手。我接过条子,看了看,而后感激的对袁世凯点了点头。
不过我却非常不敬的将那张条子,撕了个粉碎。袁世凯见此,不由得一怔,而后颇为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松坡啊,你要知道,随意撕毁总统府批条,可是犯罪的啊,严重情节要送到军法处或者是地方行,政公署的啊。”
袁世凯一面问着,一面摇着头,看起来对我的行非常不能够接受的样子,而这也恰恰正是我想要的局面。
见我如此坚持,袁世凯这才惋惜的摇了摇头,叹着气,道:“你这是何苦那,让你好好养养病,你看你。哎。松坡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
我正要说话,不过袁世凯却又开口对我问道:“松坡啊,我看你这样子,这病怕是严重了许多啊,你送老夫人回云南一路鞍马劳顿,这身体,哎;真是让人担忧啊。”
终于,袁世凯,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千辛万苦,千言万语,我等的是他这句话,要是今天他不说出来,我还真是东风火船皆具备,奈何曹公已退兵啊。
我暗暗的一笑,而后对袁世凯道:“大总统,蔡锷是军人,这身体没什么,没什么;更何况老母亲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母亲出了一点什么意外的话,那蔡锷,算是死了,也无颜面对父亲、长辈啊。为了母亲大人的安全,蔡锷必须亲自送母亲回云南,不怕您笑话,是蔡锷这把子骨头,仍在半道了,我是挺尸,也得看着母亲安全的到云南,才能咽气。您知道啊,北,京到云南这一路,有多少行程,哎。”
袁世凯见我这么说,不由得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晌,而后试探性的对我问道:“松坡,那你直接叫你的副官,带着卫队送老夫人回去不行了吗,何必自己还辛苦折腾那。你还信不过你的副官吗?”
我摆摆手,喝了一口茶,艰难的咽下之后,对袁世凯道:“大总统您这话要是不是您问,我想我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哦?”袁世凯一怔,而后道:“此话怎讲啊松坡啊?”
我苦笑了笑,道:“大总统,您说得对,我信得过我的副官,要是真的能让他带卫队一路护送老母亲的安全,我自然是放心,只不过,呵呵,也不怕您笑话,蔡锷其实在京,除了一个副官之外,真没有什么手下了,更别提卫队了。”
“什么?”袁世凯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道:“松坡你堂堂一个陆军将,昭威将军,竟然连卫队都没有!在京的那些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你这样,我知道,要是我派人给你吧,还怕你多心,你现在发电,把你在云南的卫队调来,我给你一个营的编制,你一个将,一个营的卫队不算多了。”
袁世凯如此,我忙起身正色的对他解释道:“大总统,蔡锷此行为并非不知道其,其罪;之所以明知而为,是为了向您证明蔡锷的心意,如果证明了蔡锷的心意,是去军法处,也绝不后悔。”
“你啊,这是何必那。”袁世凯笑了起来,而后对我道:“你放心,松坡的,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我再写一张啊,你可以不要撕了。”
说着,袁世凯又要动笔,而我这一次则是拦住了他,道:“大总统,您不必写了,您写多少蔡锷,也也是不能接受的。蔡锷有病在身,您不要让蔡锷多说话了,咳咳。大总统,您不必再写了。”
“不不。”我摆摆手,对袁世凯道:“大总统,蔡锷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不瞒您说,其实是在云南,我也没有单独的卫队,我的卫戍安全全都是由滇军休假士兵轮流顶替的,而且我也习惯了,要是真的弄出来一队兵天天跟着我,我这还咳咳咳咳,我这还真不习惯。”
“好官啊。”袁世凯颇为感慨的道:“松坡啊,现在像你这样的将军,是越来越少了,别说是你这样的将了,是那些普普通通的校官,哪一个身边最少不也得跟着二三十个,像你这样的,难找,难得一见啊。”
“松坡啊,这样,我决定了。”袁世凯突然正色起来,对我道:“现在开始,你自己招兵也好,还是从滇军里面调度也好,这些都是你来定,然后关饷的时候吗,这样,这个钱从京畿卫戍司令部里面一起出了。”
见袁世凯这样说,我忙推辞起来,说:“不不不,大总统,蔡锷真的不习惯什么卫队,在云南边陲我都没出什么意外,何况是在北,京那,哎,是有的时候不方便一些罢了,像眼前这个事,哎。咳咳。”
听我这么一说,袁世凯的眼睛转了转,而后对我问道:“松坡,不知道你信的信不过我?”
“您这是说什么,大总统您是国家元首,全国民众都该信任您,何况是我一个蔡锷那,蔡锷肯定信任您啊。”
袁世凯点点头,脸挂着一幅满意的表情,对我道:“松坡啊,我看你这身体啊,还是不要多走动了,既然你信得过我,那把老夫人的安全交给我,你在北,京好好的修养着,早日痊愈才是真的。你放心,老夫人的安全交给我,我亲自挑选一支百人卫队,由袁乃宽和张凤翙两个人带领,乘专列,送老夫人回云南修养。你看可以吗?”
今天一早,送母亲大人到车站前,袁克定、徐树铮二人都是亲自到了我的府邸,大包小裹的足足装了两车的东西,说是给母亲带的一些礼物,要她老人家带回到云南受用的。
只不过,这却都不是重要的。
看着徐徐开走的专列,愈来愈大的轰鸣声,越走越远的列车。
我可能已经忘记了沿途的风景,但是我却知道一件事,让我异常的开心爽快,袁世凯也好,段祺瑞也罢,或是其他什么什么不知道,处在暗的人。
总而言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安排,可是这一切却都随着专列的开走成了空,他们最后是落了个白玩,而且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她说凤仙,如果我愿意的话,她不介意我把她娶回家来。
我很感谢蕙英的,话,我知道,这样的话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是要一个女人自己说出来,是需要多大勇气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蕙英现在对我的依恋好像变了。
变成了一种倾诉与被倾诉的关系,或是我对她讲些什么,或是她对我说些什么,另外一个能做的是安慰、开解、倾听。
这里面是不包含感情的,更为客观也更为漠然,但是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反而觉得这种感觉、方式,才是最适合宽慰的,之投入情感的开解来说,这样的宽慰更为公平,更为能够安抚人心。
让你的情绪,随着对方个漠然而淡漠,让你的烦恼可以有效地通过对方的开解而松动、解开。可能我终究不是蔡锷吧,我想要学着,把一切变得更像他,我不知道真正的蔡锷哪里去了。
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是蔡锷;我觉得曾经很多事情我做错了,我总是刻意的去模仿,以至于很多习惯,已然让我真正的成为了习惯,但是那是蔡锷没有错,可是我却并非是真正的蔡锷。
皮囊相同又如何,我不是他,但是我又是他,虽然这是一个很纠结、混乱的话题,但是我想,我曾经的对与错,都是为了让我找到一条更适合蔡锷的路。
我不觉得我知道的那个蔡将军走出的护国路,是正确的,至少很多事情我愿意相信他的做法,是存在私情的,但是这并没有什么错,谁不想名留青史那?谁不想以天下为把玩的东西那?
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或错,总之这不过人的理解罢了;对错是非,历史没有亲身的经历,虽然可以用佐证来证实权威,但是毕竟一切的证物在特定环境下可能都是本不该存在的,亦或是刻意而为的。
我觉得,我既然有幸重走在历史的长河,我该做出一番不一样的作为,哪怕是这皮囊,仅仅只能有三十六岁的生命。哪怕是,我所做的一切将会遗臭万年,但是我要做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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