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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近祸【二】(1 / 1)

不过有一件事是让我意想不到的,那就是袁世凯竟然答应给我一个能够参与到二十一条问题中的位置。

虽然这个位置并不重要,连张凤翙的那个位置也不如;亦或者是实际上这个位置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可是无论如何,这一点上我已经非常满意了,毕竟,我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就是知情两个字罢了。

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左右什么,我只是想了解相关的情况,由此来决定我维拉跌动向,虽然我早已立下了坚定的志向,可是大势所趋四个字,绝不是空穴来风的,那是万钧之力,是无可阻挡的,而如此一来,我能做的就只有适应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有关二十一条的问题,我所了解的越来越多,对其中的隐情越来越深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本该让我感觉到高兴的事情,却让我觉得生活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昨天云南方面发来的密电,这一封不是唐继尧发来的,而是我的结发妻子,蕙英发来的询问电。虽然在电文中她没有多说一些什么,只是一些场面上的话,可是即便是呈现为文字的形式。

可我还是能体会到她语气上的落寞、孤单甚至是一种悲凉。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虽然我能够想象得到现在蕙英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而且我也相信她此时必然已经明白了我的用心,而且我非常能够肯定她是理解我的。

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非常的难受,是一种谴责,亦或者说,这是一种自责,总之,那是煎熬,是被生吞活剥时才能体会到的苦楚。我真的不能明白,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而言之,是痛苦更是苦痛。

二十一条相关问题的进展,使得全国上下,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对日本方面产生了敌对情绪,虽然袁世凯曾多次警示我们不要无端的树立任何敌对情绪,这是对于双方谈判、商洽所没有好处的。

可是没有办法,毕竟我们也都是人,尤其是那些真正接触到核心机密的人,更是如此,这些人里不乏一些饱学鸿儒之士亦或是名镇一方、纵横天下的骁勇名将,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在仕途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物。

要是放在平时的时候,恐怕你就是把一盆脏水泼在他们的身上也未必听得到从他们口中说出的一句脏话,可是进来的日子里,我每天基本上每一天都能听到他们这些人其中的部分,躲在一个角落。

亦或是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辱骂着,而便随着他们辱骂声的,除了一声声的叹息外,就是那似乎可以看到的怒火直到最后那无可奈何的落寞,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经历什么,到底是什么会把这样的一群人改变成那个样子。

有关二十一条的问题,袁世凯最新的手段,其实是让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可能是我这个人一向对政、治上的问题并不敏感吧,也可能是我有些粗枝大叶,总而言之袁世凯的手法,其实我并不赞同。

袁世凯这一步棋他用了一个“临阵换将”之法,他把整个外、交部的主要官、员,大小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基本上都清换了一遍,原外交总长孙宝琦被替换成了陆征祥,同时我还听说他交代给陆征祥,要他在上任之后,尽可能的使用自己的“新职务”,来帮助国家争取到尽可能长的周旋时间。

而且与此同时,他还亲自去到了孙宝琦的宅邸,与他当面解释了自己这样行为做法的用意,其实袁世凯在撤换孙宝琦之前,是没有透露出来过任何一点风声的,而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相比没有必要解释。

当然了,孙宝琦肯定不是一个糊涂人,他肯定也能够理解袁世凯的用意,说到底袁世凯其实是没有必要刻意去他的府邸对他解释什么的,无论于公于私这都是没有必要的,而他之所以还要这么做。

我想,他应该是想要留住孙宝琦这个人的人心,而且也是给外界造成一个态势,那就是他本人与孙宝琦的私交,是非常好的,而且他作为大总统的身份,还能够屈尊到他的府邸给他解释一件没有必要解释的事。

这也足以让社会上的人感觉到,孙宝琦在袁世凯眼中的重视程度,当然了,同理,由此也可以毫不费力的延伸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孙宝琦这个人对袁世凯必定是马首是瞻的,若非如此的话,袁世凯又怎么会如此对他那?

这样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但是假如真的有一天有一方势力需要去拉拢其他人,与袁世凯“决一死战”的时候,那么他们至少不会去拉拢孙宝琦这个人,这样的话,哪怕是孙宝琦不去帮助袁世凯,也么自然而然的他被其他方面排挤在外的话,袁世凯也就等于直接的少了一个对手。

这才是他的真正用意,当然了,这不过是我的猜测,可是我乐意相信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而之后,我因为个人的一些原因,所以特地的借用和袁世凯一样的理由,去到了孙宝琦的府邸,与他面见且隐晦的谈论了有关更换外交总长的这件事,我希望可以从孙宝琦的口中得知一些相关的消息。

在去之前,我把我能想到的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并且想好了相关的解决、应对方式,其实直到我走进他府邸前的那一分钟里,我还在不断的思索着是不是我的准备中还有什么失误。

可是当我真正的与孙宝琦面对面相谈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之前的一切准备都是我杞人忧天了,孙宝琦虽然曾经身为外交总长这样的关键职位,我以为他这样的人会非常的难以对付,可是我万没想到他这个人,真的有些……有些名不副实吧算是。

因为只有袁世凯不清楚滇军的变化,这样一来,我才能有更好的更容易了的离开这里,不过说起来,恰恰也是因为如此,我才把小凤仙给害惨了。第二次小凤仙再被雷振春请去之后,那去的地方可就不是宪兵司令部了。

而是警察厅的大牢、刑讯室。当然了,我还不清楚雷振春到底如何对付了小凤仙,但是我知道,即便是把她抓进去,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好人都能给关傻了。要真是雷振春到时候给她用了什么手段,那可就遭了罪了,那个地方别说是一个女人,也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也得掉一层皮啊。

不过好在,我还算冷静,因为这个时候自乱阵脚是非常不明智的,倒是副官他比较着急,其实副官也知道我和小凤仙之间的感情,而起说起来在北、京的那段时间里,确实小凤仙对陈副官的照顾也是不少的。

回去的路上,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去云吉班的,但是想了想,我还是决定绕路到我的将军府,回去看一看,然后也打算从其中再拿一些钱出来。其实说起来我现在基本上每天都生活在云吉班里。

我的贴身的东西,包括我生活上的一些习惯性的东西,自然也早都搬到了云吉班里,当然了,这里面不包括我的现有现金资产。所以我的开销基本上都是当我需要的时候,就让敏麟去帮我到银行取一些送来。

后来因为这一段时间敏麟的工作也是越来越忙,所以他上一次直接取了三万大洋票子和片子放在府邸里,当我需要的时候,他就可以不需要多去银行报个道,而直接就能给我送来了,这样一来不单单节省了时间,而且在一定意义上,也能让更多人“明白”我现在的生活状态。

我不由感叹道:“好茶,好茶。铸新兄,这样的老茶,就是在云南也是稀罕东西,看起来你弄到这茶,是要费一番力气了。这样的老茶在茶农手里可是宝贝,不是一般人弄得到,买的来的啊。”

我这话真的不是恭维,实在的发自肺腑。而汤芗铭却也受用,见我这么说,他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随即,他的神情便突然的有些冷了起来。

他正色的对我道:“对于茶啊,我这个人不是很懂,不过我却知道喝茶吗,就要和好的,那好茶哪里找?当然是去产地根源才能找到最好的。”说这话,汤芗铭拿起了手边的小杯子,在手里摆弄了几下。

而后盯着我的眼睛,嘴角略带笑意的继续道:“《茶经》说,什么样的水配什么样的茶,这水的来源,温度乃至煮水的柴火,都会影响到茶的味道;我这水,是从云南普洱专门灌溉茶树的那个山泉的泉眼打来的,叫人隔着铜器冰镇送来的。”

“都说同源味最甘,要是茶在此而水在彼……十分好茶只八分啊。松坡兄,你说这话说的对吗?”

我隐约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的有些恼怒,不过更多的却是无奈。我苦笑了一声,反问他道:“铸新兄说的可是,同源味最甘?云南普洱的水,是吗?”

汤芗铭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我则叹了口气,摇着头道:“铸新兄何必如此那;蔡锷知道。”

“哈哈哈!”汤芗铭大笑起来:“松坡兄哪里话,哪里话。”随即他便又正色起来对我道:“此茶之水,其温不足,坏了茶香,甚是可惜。可惜!”说着,他把杯中的茶汤泼在地上,而后又拿起我的杯子同样的将茶汤泼在地上。

之后,汤芗铭又取下一块茶饼,搁在壶里面,而此时那刚才便被他放在小碳炉上的陶罐里面的水,早已翻开许久。

他将这滚水冲进壶中,而后久久按住壶盖,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他这才将茶汤滤如公道杯里,而后于我分了。

此时的茶汤已成深褐色,虽黑,却也能看到茶汤沿着杯壁的一圈殷红。

“这茶啊,真是难伺候的东西。”汤芗铭叹息了一声,道:“欠则缺,过则甚。哎,好水好茶更要好眼力啊,你看看,松坡兄,刚刚小弟这一走神,哎。这茶怕是喝不得了,这么重的颜色,一看就知道,肯定和毒药一样。”

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所以其实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我对凤仙是持有怀疑的,不过,好在,那不过是我多疑罢了,当然了,这也是凤仙一个人为自己证明的结果。

其实实话实说,我不止一次怀疑过小凤仙,就是现在,说真的,我还是有所怀疑的,虽然她依然将一切都给我了。

真的不是我这个人薄情寡义,实在是世事险恶,且兼及我所处的位置,实在是让我,不得不小心。

最近的风头越来越不好了,街上的请愿团越来越多,无数人山呼海啸的在拥护袁大总统登基坐殿,坐北朝南的称帝。如果说这是百姓的心声的话,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演绎在其中我想我自己都要相信了。

我承认袁世凯的能力,我也肯定他的用人方式,以及对于权力的集结把握这都是很多人所不能及的,而且袁世凯曾经在朝鲜当过一段时间的“皇帝”,对于国家的理解他肯定是没有谁能够企及的。

不过,实在是街面上的演绎太过火了,即便那就是百姓的真情实意,可是……我觉得我在北、京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即便是我不走的话,亦或是我本就没有逃离的打算的话,可是现在的情形来看,我还是要把握好机会的。

最近,我听闻袁克定访问德归国以后收敛了不少,但是,因为杨度日益的深居简出,让我知道这事情怕是并非我所了解到的那样,而且最近不知怎么了,近日来的报纸,总是要比平时晚几个小时。

虽然都是在上午送来的,但是对于报社这样一个赶时间的地方来看的话,几个小时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这就有可能直影响到一家报社的收益甚至是整个报社的存亡。我不觉得这是报社自己的问题。

毕竟没有谁愿意看着自己走向灭亡而无动于衷不说,反而继续下去的,不是吗?

还有就是我听闻日本方面,近来与我国的外交活动日益增加起来,而且在北方,好像还新增了两个旅的兵力,而且在旅顺口,又加多了十艘铁甲军舰。可是,日本方面如此的行为,袁世凯非但没有进行任何的防御准备不说。

就连前天英国公使觐见他,好像是主动提出要调英国的军舰到旅顺口去,说是护卫两国航运但是谁都知道这是英国人在直接的干预到中日问题中,而且,说到底我看英国人这一次别管他们打着什么样的念头,但是都是偏向中国的。

列强国家之所以称之为列强国家,不单单是因为本国的财力、兵力问题上,比之其他国家更为强盛。同时也是对于自己利益问题的强力保护上,比之其他国家更为强硬。英国也好,日本也罢,至少对于现在的中国来说他们都是列强。

以此同时,此两国在中国土地上的利益链条也都是非常粗、大,成熟的,所以想来应该是日本有什么刮分的意图,要涉及到英国的利益,所以英国公使才会提出这样的想法,虽然不明白袁世凯是怎样想的。

为什么拒绝英国人的帮助,可是明摆着北洋水师是无法对抗日本军舰的,如此一来,那旅顺口的问题上,中国就等于不战而降了,如果不想让日本军人于旅顺口长期驻扎登录下去的话,想要他们撤离的话,看来中国又要出一次血了。

国家之羸弱,已无法负担任何的所谓赔款一类等等的欺压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袁世凯在想什么。

两强相争有何不好?即便是无也可以使得日本方面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去与英国方面亦或是开战,亦或是周旋,总之,想来短期之内他们是不会有多余的精力与中国为难的了。

是这样,假如真的如我所说,英、日两国发生军事冲突的话,那么不管日本方面有没有精力在于中国为难,至少在他们与英国尚未和解前,他们是不会与中国如何的;虽然北洋水师不怎么样,可是至少也是一支算是比较强大的正规铁甲舰队了吧。。

英国的海军,不是世界之首,但是据我所知应该不比日本相差如何,如此一来,如果没有其他国家参与的话,可能会对峙较长时间,然后不痛不痒的或是一同撤离等等,可是一旦双方投入主力的话,然后再有一个国家参与其中的话。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如果参与国偏向任何一方的话,那么无外乎将会给另一方致命打击,一次性消灭其海军战力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来……我不太敢继续想下去,虽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正确与否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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