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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无心之失【八】(1 / 1)

其实这都是我来到这里之后,才从老者的口中得知的;要特别说一下,与其说老者这里的茶是龙井茶的话,其实不如说那就是按照龙井茶的制作工艺随意加工的一些普通树叶罢了。

而且那些树,可能甚至连茶树都不是。而且说实话,送去的龙井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可不知道为什么,喝起来虽然不好喝,却可以让人上瘾,非常的上瘾,开始的时候我甚至都认为这些茶可能是含有大烟的。

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我便直接消除了这样的想法,与其说老者自己制作的是茶,其实不如说那是一种让人足可以放心上瘾的味道。

对,就是味道。

那一罐茶叶我花了二百大洋,而我来到这里之后,我知道,我的钱,花的是值得的。这位老者那,我称呼他为水伯,其实他是让我叫他阿水就可以的,但是我却坚持要称呼他为水伯。

自从第一次来过之后,我就喜欢上了这里,而后的时间我只要一觉得无聊,就要来到这里来,和水伯一起讨论讨论有关制茶的工艺啊,亦或是煮水的方式,而且我每次一来,总是要在这里留宿几天的。

我实在是太喜欢这样的环境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水伯见到我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老人家对我问道:“不知道这位客,是来找茶的,还是来找水的?”

那个时候,水伯说话时的样子,让我觉得非常的有亲切感,我觉得眼前的老人,甚至就像我的长辈一样,非常非常的亲切。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回答是这样的,水伯问过我之后,我便回答说:“我是来找人的。”

水伯又问我说:“那不知道您是来找什么人的。”

我拿出特意从府里拿出来的茶叶给他看了看,道:“我就是来找这个茶的作者的。”而水伯的下一句话,确实让我感到大吃一惊,因为那句话无论怎么想,我都不会相信那是一个普普通通靠着茶摊为生的老者能够说出来的话。

水伯笑眯眯的道:“这茶的作者吗?呵呵,这位客,那您算是来着了。”说着,水伯用手指着四周的山水继续道:“这就是这茶的缔造者,同样的,也是煮水的源头啊。”

在之后的交谈中,我得知其实之前给我府里送茶的小伙子是水伯的养子并非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且老人一辈子没有成家,至于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为什么要收养那个小伙子我倒是知道了原因。

其实这个理由很简单,那就是那个小伙子是水伯在一棵树下发现的,而那棵树,也正是他用来制作茶叶时使用的原材料的来源。

这难道就不是缘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伯又煮好了一壶茶,送了进来,我接过茶,请他老人家坐下,而后老人先开口对我问道:“将军,我看您刚刚好像出神了,不知道您在想什么?要是方便的话,就和小老儿说说,免得憋闷在心里,难过啊。”

我笑了笑,而后对水伯道:“老人家,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解决的啊。”

而这时,水伯已然斟好了茶,交到我的手里,而后笑着对我道:“将军,尝尝,这是我刚刚炒出来的茶,可是和之前的那些味道不同哦,还有就是今天煮茶的水,是我从泉眼里冲出来的水,想当年啊,这可是皇帝才能喝到的水那。”

我点点头,尝了一口茶,果不其然,与水伯说的一样,今天茶的味道确实与以往不同,说不上是变得好喝了,还是变得难喝了,总之就是整体的感觉上与之前就是有着天然那个之别的,我不由的又喝了几口。

而这时,水伯又把还在一旁小碳炉上温热的泉水,冲入了茶壶中,而后拿起另一只杯子,斟满了一杯,交到我的手里,对我道:“将军,再尝尝,又加了水,无论是温度上还是浓度上都与您手中的那杯不同,味道可也还是不一样的。”

我接过茶,没有说什么又喝了一杯。而后,水伯就这么用同样话,同样的方式,接二连三的递给我了七八杯茶,到最后,我实在是一点都喝不进去的时候,才摆摆手,示意水伯不要再斟茶了。

说实话,今天水伯的表现与以往实在是不同,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用茶水灌我。水伯是一个爱酒的人,我和他老人家常常的在一起喝酒,没此那,他都是像这样,不停的给我灌酒。

灌酒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么灌茶水,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我对他问道:“老人家啊,您老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又不是酒,十来杯茶水啊,我可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而这时,水伯却一改之前的笑容,一双浑浊的眼睛,竟然有一股精光闪动,正襟危坐,低沉着声音,却没有一丝阴郁、低沉的对我道:“将军,今天的茶,您觉得怎么样那?”

我其实不解,不过还是点点头回答他说:“水伯,很不错,和平时的味道,有区别,但是不怎么明显可是也正是这种微乎其微的变化,让我可以说是爱不释手那,不知道您老这是不是又换了什么新的制茶手法那?”

而水伯听我说完,不由的笑了,而后哼了一声,正色的对我道:“将军,您本就不是一个爱茶的人,您之所以来这里怕是想要躲避什么,亦或是想要安静的思考什么吧?寄情山水不是不可以,可现在我想不该是像您这样的人,选择逃避的时机吧?”

水伯的话,不由的让我眉头一皱,而且让我心内的提防一下子就盛大起来,而且我的手虽然放在桌子下面,却已经紧紧的攥在一起,要不是眼前的老者给我感到没有异样的话,我想我此时已早就出手了。

“您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罢了。”水伯开口道:“您真的不是一个爱茶的人,而且要不是您连一样的茶都喝不出来的话,我想我也不会对您说这些话,毕竟我不过就是一个老头子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心谨慎的对水伯问道。

而水伯,却笑了,又恢复他以往的样子,对我开口道:“将军啊,这一壶龙井,根本就是和之前一样的,而且我说的区别,不过就是骗您的罢了,要是您真的是一个爱茶的人,又怎么听凭我一面之词,就应声附和那。”

同时唐继尧还对王伯群说,自己绝不是空口许诺的人,所以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他愿意直接发电北京,举荐王文华在自己接任云南都督之后,成为新一任的贵州都督;王伯群知道,唐继尧能这么说,对于他的身份来说已经是非常难的的了,如果自己在“猜忌”下去,恐怕就会使得其反了,而且他也知道,虽然自己的弟弟王文华的能力很强,但是在这样的大势之下,想要真正的做到封疆大吏的位置,其实是非常困难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各地对于北、京命令经常性的,或者说是习惯性的选择性耳聋的毛病,就足够任何人感到头疼的了,所以正如唐继尧所说,如果他真的能够举荐王文华成为贵州都督的话,那么无论是袁世凯会不会空降下一名军官,都不要紧了,贵州都督的位置肯定会掌握在王文华的手心里。

同时老者此时的风范是我无法形容的,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了,总而言之,在水伯的面前,我愿意做一个孩子,而且我相信,其实我在他的面前,我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罢了。

水伯依旧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自己说下去道:“但是想来其实老头子我的茶,也不算可怜,虽然没有喝到爱茶人的嘴里,但至少,将军您与我也是有缘人啊,要不是当年……总之吧,将军,还是那句话,现在可不是您该寄情山水的时候啊。”

水伯口中“当年”两个字让我感到了一点不寻常,我觉得这里面怕是有着一些因果的,要不然,我想我也不会来到这么一个地方,实话实说,当时水伯的儿子去到我府里送茶,其实那并不是我叫人去买的,而是他主动送来的。

而敏麟见那个小伙子还不错,而且因为府里是需要用茶的,不单单是我或者是蕙英享用,就是府里的下人也不能让人家就喝冷井水不是?再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当时小伙子送茶去的时候,他是先拿出一捏,放在嘴里嚼过的,这样的保证,才使得敏麟愿意接受、购买他的茶叶。

一个卖茶的人,能做到这一点,是十分不容易的,具体是为什么我想大家都知道。

听到水伯说“当年”两个字,我不由的眉头一皱,开始了我的回想与沉思,我在自己了解到的蔡锷的过去中搜索,想要找出与眼前这位老者有关的信息,可是,很可惜,无论我如何的寻找,还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虽然说起来很快,但是我知道,此时我用来回想的时间还是很长的,而水伯的,也不催促,只是在那里用扇子煽着炭火炉里面的火,在那里煮水而已;我实在想不起来也找不到与这位老者有关的蛛丝马迹了。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问一问更为妥当,我先是看着水伯笑了笑,而后开口问道:“水伯,您老刚才说‘当年’,是不是说您当年与我还是有一段渊源的?亦或是如何那?当然了,还是先请您老原谅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昔日里,与您老之间的因果了。”

水伯听我这么一说,不由得笑了,笑的很真诚,而且很慈祥,说:“看来我没有猜错,你不是蔡锷。”

“啊!”

水伯这一句“你不是蔡锷。”简直让我心惊胆战,我在想难不成是他看不出什么来了?或者说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即便是我可能对于蔡锷以往的一些事实在是记不得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那?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有这样的想法啊!这个老者为什么会这样!惊讶之余,让我不由得再一次重新的打量起这个老人家来。我想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可是,无论如我如何的仔细寻找,还是根本没有一点发现。

而这时,水伯却也开口了,他摆摆手,对我道:“你也不必如此,你是不是蔡锷,这不要紧,我一个老头子罢了,你只要记得一件事就好了。”

我问道:“什么事?”

水伯笑了笑,道:“你记得你还有我这么一个老头子支持你就是了,我是个普通人,不懂的什么国家大事,可是很多事情,反而是我们这种市井小人才看的清楚的,无论是当年在云南的时候,还是现在的这个地方,虽然国家说实在的,是在进步,可是很多事,很多很多,于我们来讲,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我这样的老头子又能做什么那?一个靠着卖茶生活的老头子,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我只是想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支持一个真正的英雄,也就够了。哎。”

老人的一声叹息,那无尽的苍凉,绝不是他口中的“市井小人”能够拥有的深度,虽然只是一声叹息,可里面包含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那秋风落叶不相近,空有叹息泪已干的漠然。

“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由得再一次问道,我是真的想搞清楚这个老人的身份,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亲近了,而且他的叹息声,仿佛能够勾起我心中的那团冷去中的火焰。

水伯见我又问,还是笑了笑,嘴唇的颤动让我知道他应该是在坐着某种权衡亦或是思想上的斗争,我见此不由的又加了一把火,道:“您老人家该不会……”我故意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是想借着这个点,让水伯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虽然我没想到会真的成功,因为毕竟水伯是几十岁的人了,他的人生阅历以及经验城府我想都不是我能比拟的,可是没想到,他还真的就是借着我的这个一个点,将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

水伯见我如此,不由得大笑一声,而后激、动的双眼殷红的道:“你终于想起我了!松坡,我是你的师父啊!”

师父!

这两个字就好像炸雷一样,在我的耳边不断的轰鸣!师父!眼前的这位老者是蔡锷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父!可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我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个师父,而且如果他真是蔡锷的师父的话,那我我想我是应该会知道的。

毕竟我曾与敏麟深切的交流过有关“我”得一切事情,但是敏麟当时可没提过我还有这么一个师父,我想这当然不会是他忘记了,而是恐怕这个老者根本就不存在吧。可是理论上虽然如此。

但是人的情感是不能控制的,至少在某些时候是不能够控制的,水伯的表现,很明显那就是出于内心的激、动,是那种装不出来的情感啊;而如此的话,我就不由的搞不清楚了,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好在水伯好像是很理解我此时的想法他不由得解释起来。原来,水伯是当年蔡锷儿时学习功夫的老师,蔡锷小的时候,虽然是以文立身的想法,但是这也并不影响他学习武功强身健体的行为。

而那个时候,教给他功夫的老师就是眼前的这位水伯。而且当年的时候,水伯在教习蔡锷武功的时候,就看出这是一个不能以文为生,而是需要行伍立命的人,而且外加上蔡锷对于武术这方面的天赋,所以水伯对于他是非常喜爱的,可以这么说吧,虽然水伯当年才教习了蔡锷三年,但是可以称得上是倾囊相授!

有句话说的话,叫“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师父。”可是水伯非但把步法全部交给了蔡锷,而且还正式的将他收为关门弟子,还有一句话,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说的是如果你只学一些拳脚而不会真正的功法的话,那么无论你修炼多少年,还是不会有很大成就的。

这会是怎样的一个门派那?这到底是什么拳法,我不得而知,可是老者此时,说出这四个字的瞬间,那气势,足以令我为之震撼。说着,老者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块像玉却又更像石头的东西。

老者把它交到我的手里,我看着手中的暂且称之为,玉佩吧,把玩着,可是就是无法看出其中的不同,当然了,材质上的不同不算在内。我不由的疑惑的看向老者,而老者那,则是一笑。

对我道:“这是老头子门派里传下来的信物,你不用看,我也说不好这到底是什么做的,但是我的师傅告诉我说,这块信物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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