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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汉此时跟白天完全判若两人,心疼的躲在一旁,看着壮壮默默地流泪,再也没了白天的严厉,满脸的疼爱与怜惜。
壮壮围着井边跳了半响,好像累了一般,坐在井岩之上,自言自语的喃喃起来,最后似乎极为生气一般,脱下脚上的绣花鞋子,一把扔进了井中,骂骂咧咧的回了屋。
当壮壮离去之后,张大汉便偷偷摸摸的溜到井边,手中拿着一条绳索,绳索这上挂着一个铁钩,将铁钩向井中一放,缓缓的将那双绣花小鞋打捞了出来。
张大汉拿着绣花鞋,用力甩了甩,将鞋上的水份狠狠的甩出一些,这才小心的将鞋子放到了怀中。
张大汉做完这一切之后,没有离去,而是向着许阳几人的房间走了过来,站到窗户前,冲着里面的许阳与圆真招了招手。
许阳圆真从屋内走出,此时的张大汉学着壮壮的模样坐在井边,在那叭叭的抽着旱烟。
见许阳圆真两人走来,抬起头看了下两人,用烟嘴磕了磕井岩让两人坐下,随即深深的叹了口气:“刚才你们都看到了吧?”
许阳点了点头,张大汉满心惆怅的叹道:“白天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其实这件事村里的人也都不知道,我这孩子,白天跟常人一般无二,虽说脑子有些不够使,但是也是一个正常人,只是一到了这晚上,就变得神神叨叨,行为怪异”
许阳思索着问:“那你可知有什么原因呢?是不是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
张大汉没有回答,看着那口深井愣神不已,最终看着许阳:“你们几位不是什么国家土地资源局的吧,应是扒土的,这地方大山深处,平时很少来外人的,更别说是什么国家的人,他们怎么会来这呢?”
许阳一愣,没想到这大爷竟然早就看穿了几人的底细,但是为何又将几人带到他们家呢?
张大汉见许阳吃惊,便笑了笑:“你不用惊讶,因为我以前也是扒土的,所以我一眼就能认出你们,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将你们这?”
许阳点了点头:“为何?”
张大汉脸色一正:“前段日子这地下的地震是不是你们搞出来的?”
许阳一惊,难道在地下的动静都知道了不成?
“这地下一连震动这么多天,这四周的村庄个个都是惶恐不安,后来国家许多部门便来了这里,在排查地震的原因,所以我看你们那个摸样,便免得你们撞到枪口上”
许阳听完一阵侥幸,没想到在无形之中便躲过了这么一劫,便拱起手对着张大汉道:“多大爷替我等躲过一劫”
张大汉摆了摆手:“不用,都是吃这行饭的,不用这么客气,不过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年纪不大,还是劝你们早点脱离这行,免得落成我这个下场”张大汉说完便扭头看了看壮壮的房间,。
许阳疑惑的顺着张大汉的目光望去,随后问道:“莫非壮壮如此这般是跟大爷盗墓有关不成?”
张大汉丢下旱烟杆,自责的深深叹气:“是呀,都怪我,我老来得子,对着壮壮是疼爱不已,为了想让他们娘两过的好点,我便动了心思跟人去盗起了墓,本来一切还好,生活也变得富足起来,但是有一次我盗了一个明前时古墓之后,带回了一堆物件,其中便有这双绣花鞋”
许阳一听诧异无比,没想到这双绣花鞋竟然有这么久的历史,却依然如此崭新?
张大汉此时像是陷入了回忆,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不断说道:“当我把这些物件拿回来之时,清理物件时,被壮壮他娘看到了这双绣花鞋,说来也怪,壮壮他娘一辈子没啥文化,对于这些精细的东西也不喜爱,却唯独看上了双绣花鞋”
本来按照我的意思是将这双鞋子卖掉的,但是壮壮他娘却不同意,说我从没送给她像样的物件,就把这双鞋留给她,我当时心中比较犯膈应,不过看到壮壮她娘那么喜欢,只能给她留了下来。
但是没想到,这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错误,最大的悔恨,壮壮他娘自从穿上那双绣花鞋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开始喜欢整天涂涂抹抹,还没事喜欢自己缝制些衣服,而且缝的有模有样的,我当时还打笑她,老了手竟然变巧了。
后来她缝制衣服,然后穿着缝制而出的衣服整天也不再劳作,也不管壮壮了,在房间里唱唱跳跳,我说她,她也不听。
后来有一天,我在厨房做饭,听到壮壮不停的哭闹着,急忙跑到房间一看,发现她正在那伺花枪,对壮壮毫不理会,当时我就怒了,对着她打发脾气,我知道肯定与那双鞋子有问题。
后来到了深夜,我趁壮壮他娘熟睡的时候,悄悄的将鞋子拿走,埋了起来,原以为他娘醒来之后会跟我大吵大闹,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却没有一点动静,等我起身一看,这才发现,那原本应该被我埋掉的绣花鞋,竟然又出现在了她的脚上。
当时我就怒了,与她激烈的争吵抢夺了起来,而年幼的壮壮也被吓得大哭,后来我还是硬生生的从她脚上将鞋子脱了下来,随手扔进了井里,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跟着鞋子一起投了井。
等壮壮她娘被我捞上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手中还紧紧的抓着那双鞋子。
后来壮壮一天天的长大,有一天我却发现壮壮竟然躲在屋里,偷偷的穿着那双绣花鞋,我当时进去就给他来了一巴掌,但是那双绣花鞋就像是魔鬼一样,每次我把他埋起来,或者扔的远远的,他都会自己回来,而壮壮,也越来越跟他娘一样。
张大汉讲完,将绣花鞋取出,拿在面前细细的看着,就像盯着原先的爱人一样,最终自责无比的哭了起来。
许阳皱着眉,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便伸手想要去哪张大汉手中的绣花鞋,却不想就在此时,一声急促的大呼之声从身后穿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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