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山寨仍旧灯火通明,长空中时不时的划过几只乌鸦凄厉的叫声。
山贼的周围满是杂草,却有一条羊肠小道,上面 铺着的青石板已经显得有些坑坑洼洼了。
想必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通往山贼的营寨,而在山脚下的周围则有山贼把守,顾凌寒看清楚,他们都隐藏在树叶之间。
所以现在他们穿了一两身夜行衣,而段山则是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树叶之中,在月光之下,根本就看不清楚他们的模
羊,看不出他们的身形。
而段山的轻功也是不错,这样能悄无声息的跟上顾凌寒的脚步,而且还不被山贼发觉。
"听说山下面的苏城已经来了几个官差,说是要将我们的山寨给拔了去,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笑话。
一个山贼粗狂的声音响彻在阴森森的周围。
“也不想想我们这里到底来了多少个朝廷官差了,不还是没有将我们解决,我看这一次的这个官差,也不过就是说说
而已。"另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
“谁不说呢,也不知道那些朝廷是怎么想的,我们不过是抢了一些粮草而已。"抱着长刀的一个山贼,正在月光下舞着
刀,口气颇为不屑。
以后听到这种声音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他们这-次来就是要剿灭这些山贼的,全然没有想过这些山贼竟然没有把他
们放在眼中,而且还取笑。
他的手在袖中慢慢的攥紧,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下去,不能下去和那些山贼们决一死战,他们要智取,才能永绝后患
长空中乌鸦的叫声越发凄厉,合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歇斯底里的震得人耳朵疼。
“我们去看看吧,想办法找两个山贼,穿上他们的衣服,潜入敌营瞧瞧。"顾凌寒在段山的耳边小声说,然后人说完就
已经落了下来。
他在那府楼阁之.上就已经看清楚了,这里的布防图和那个刺客所画的布防图一模一样。
看来那两个刺客并没有蒙骗他们。
"现在的布防图对吗? "段山寸步不离的跟着顾凌寒的身后。
顾凌寒点点头说:“不错。
此时的夜色已经有些晚了,偶尔有野猫在声声唤着,在这个有些冷清的夜晚添上了-丝诡异。
“走,去那尖叫的声音那里去。"顾凌寒说。
正当他们要从黑暗处走出来的时候,迎面而来两个山贼正喝着酒。
他们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就看到这里,将段山往里面一推,两个人又没入了黑暗之中。
“你说说,我们的大夫人的病情什么时候才能好?现在都已经过了三十多天了,还在床上躺着呢。"一个山贼有些无奈
的说,他的语气有些醉醺醺的,走路也歪歪扭扭,- 看就是喝多了。
而在他身边一同走路的另-个山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是晃晃悠悠的,手里的酒还往嘴里灌。
竟然还有如此玩忽职守的山贼,想来这些山贼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中,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作一回事。
如此大大咧咧,也难怪他们能潜入其中。
“你去弄那个胖人的衣服,我去弄那个瘦子的衣服,他们都喝醉了,酒直接敲晕了,扔到角落里就可以了。"顾凌寒撸
了撸袖子,对着旁边的段山说。
只听见两声闷哼,在那两坛酒迅速坠地之前,顾凌寒快速的将那两坛酒,才不至于让他它们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
向声,引来别的人观看。
幸好没有打草惊蛇,不然的话既然他们就白来这一遭了。
换上了那两个山贼的衣服,顾凌寒和段山便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敌营当中,顾凌寒的身子有些太过挺拔,段山发现这个
问题之后,就让顾凌寒小心翼翼的伏下身子。
这样才看起来不那么的威风凌凌,有了猥琐的山贼模样。
“你们两个,快去看看大夫人的院子,哪里都别去,最近都守在大夫人的院子旁边,要是大夫人出了事情,唯你们是
问。"一个类似山贼小头目的大汉,对着他们说的。
两个人正巧没有办法得知那大夫人的消息,听到那个山贼-说,忙不迭的跟到了山贼的身后,朝着大夫人的寨子走去
“这大夫人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啊? "顾凌寒感觉面前的山贼有些面善,忙不迭的问道。
“我一看你们两个就知道你们两个是新来的,最大夫人的事情是这样的,传闻这大夫人和苏城县令有一腿,而大夫人
这个病呢,就和他有关系。"那山贼也不提防他们两个人,-股脑的将事情都说出来。
原来是这苏城县令是山贼大夫人的意中人,最后却因为山贼的介入,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寥寥收场。
而在那之后,现在的大夫人就卧榻不起,染上了一种疾病,没到如今的夜晚,总会疼痛非常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会发
出凄厉的喊叫,听的人心头发麻。
到了大夫人院子的时候,顾凌寒才发现这一方天地真的是别有洞天,山贼的门口都是出现了很多的杂草,但是- -进到
这个院子中,可谓是百花齐放。
“兄弟们进来两个,进来拍药水。"一个山贼一声大喊,顾凌寒和段山就被簇拥着进去了。
他们才看清那个大夫人长得什么样子,实在是人间绝色,眉眼间都是-种媚态,却带了一种生病了才有的苍白,我见
犹怜。
顾凌寒和段山不知道抬了多少的药水,满头大汗之下,却被正在喝茶的大夫人给叫下来。
“你们两个人不是这里的山贼,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大夫人的声音带着-种冷冷的味道,犹如雪山之巅清冽的雪。
顾凌寒和段山此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个大夫人是敌还是友,保险起见,他们还是不想透露自
己的身份。
“我们兄弟俩是新来的,特地来山贼中,讨口饭吃,毕竟乱世当下,吃口饭也不好拿了。”段山轻车熟路的说。
大夫人看着这两个人,眉眼间突然透露出一种悲伤的感觉了,她垂泪道:“我这两位器宇不凡,还以为是那人来救我
了,原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想必那人都不会来了吧,你们来这里的时候何曾见过苏城县令?”
这句话说得十分隐晦,顾凌寒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