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种药香味越往里走,那气味越来越大,甚至是有些呛人鼻子,各种药香味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也不知道是谁
想不开,竟然用这么多的药草,就算不熏死,也差不多丢掉半条命了。
“实不相瞒是我家女儿生了一场急病,现在还在救治当中,那些大夫给她开的这些药草,说是只要按时服用,一定会
好起来的。“北城县令摸了一下眼睛,擦掉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夏散皱起了眉头,他正在用味道闻这些药草到底是哪几种药草?到底是生了什么病才用这么香的药草来治病。
这根本就不可能救治别人,只能说是做成了一种香料,而且这种香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若是病人服用了一定会中毒
的。
“可否让我去看看令千金?”沈千月说。
北城县令不知道为何沈千月突然间这么说,但是一想起自家千 金的脾气,于是说; 我家千金已经面目全非了,若是
去看的话定然会吓到你们,还是不要看了吧。
既然北城县令都已经这么说了,沈千月也没有强求的道理,于是沈千月就带着青儿到了客房之中,而顾凌寒就在他隔
壁的房间。
护送那些东西的士兵们则是轮流休息,-直守在粮草的身边唯恐出现变故。
那三个采花大盗想跑都不敢跑,因为他们昨天已经体会到了毒发的难受,你是他们的嘴角都已经开始流血了,就是因
为昨日的时候妄想逃跑,结果最后还是回到了他们身边。
没想到做采花大盗也有如此不爽快的一日。
北城县令安排好他们的住宿之后,就自己出去了,他看着月色,眼角流下一滴泪来。
第二日的时候,休息了一晚之后,他们准备启程了,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子。
那女子见他们来了,还是蒙上了自己的面纱,但还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得罪各位了,我就是想出来看看,并不想伤害人。那女子细声说道,她的声音倒是很好听,若水一般清澈。
她的身上一直散发着-种香味,这种香味让人觉得很是眩晕,味道虽然是香的,但是太冲了。
沈千月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的疾病,于是问,自己的师傅说:“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闻不出来这些药草
到底有什么,好像都混作了一团,腐烂之后的味道。
此时沈千月的声音很小,夏散说:“若是不早医治的话,这人就活不了了,这是一种奇毒,名日暗香。
暗香到底是怎样的一-味毒药? 沈千月十分不解,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药草。
“传说味道和平常药草的味道差不多,但是若是让病中人吃了之后,那人的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暗香味,但是他的脸
也会面目全非。夏 散说。
此时的沈千月也已经知道了,面前的这个女子中了暗香的毒,看着她有些面目全非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
这时候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了一个郎中,见到那个女子出来了就奋力的大吼:“不是 不让你出来了吗?你吃的草药是
万万不能出来的,要是你出来的话,你的脸就更加毁了。
蒙着面纱的女子此时已经很伤心了,听见那郎中的声音则是乖顺的点了点头,朝着门口走去,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
“不对呀,要是中了暗香这味毒药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勤通风,这郎中到底是什么来头? 夏散在一边轻声嘀咕道。
“等等,可不可以让我给你看看你的病? 沈千月说。
这时候那个郎中有些不耐烦了,他推搡了沈千月一把,说:“哪里来的乡村野丫头?快点出去吧,别在这里碍事绊脚
的。
当夏散见到自己的徒弟被推了-把的时候,火噌的一下子上来了。
顾凌寒冷眸微眯,冷冰冰的说:“我劝你给她道歉,则后果自负。
那郎中见到两个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甚至身后的那-堆人也在用-种凛冽的目光剜着他的肉,咽了一口唾沫,便
知道面前的女子来历不凡。
但是他在北城已经飞扬跋扈惯了,就连道歉都是有些不乐意的:“不就是推桑了你一下吗?我向你道歉还不行,你快
走吧。
不得不说夏散对这个道歉很是不满意,所以他决定让这个郎中没有台可下。
北城县令听到管家说,郎中和端王爷差点打起来,于是便慌乱的到了前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意味毒药名为暗香,用了的人就会皮肤溃烂,而且身上散发出一种香气,如果不通风的话,
身上那股味道十分浓郁,如果长时间不通风,她的脸就永远回不来了。”夏散说完,那郎中的脸色就开始发白,嘴唇有些
惨白,人就是梗着脖子不服输。
当县令府的千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像被雷击一样就在那里。
“五郎,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县令千金有些失望的说,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但是在面纱之下,根本就没有给
人看到她的惊恐。
“你怎么知道的?“那郎中有些不自觉的说,等他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此时县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说你小的时候我们就收养了你,现在你要出去做郎中,我们也给你支持,你为何要伤害小姐的脸面?”县令一步一步
的逼近那个郎中,那个郎中结结巴巴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的确不错,北城县令从小把作为孤儿的他拉扯养大,但是他却喜欢上了县令千金。
“因为我喜欢小姐,所以我不想让她嫁给任何人,哪怕她的脸都烂了,她就嫁不了人了,我还要她。那郎中瞪大了眼
睛狂笑着,然后将一切全盘托出。
“你要是现在医治好小姐的话,我就原谅你。北城县令还是善良的。
而且这种毒药,等我想要姐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没有解药了。而做这种药的人是毒宗的宗主,他已经过世了。那个
郎中的眼睛中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所以我后悔,但我也想就这么牵着小姐不让她嫁出去。
夏散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这种场面,于是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药丸,说“这是暗香的解药,你给她吃了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率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