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立饶神情凝重,眼神忧郁。
“我们一旦立案,那就要展开调查,连你这个当事人都不能为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调查还怎么进行呢?”
“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谁是仇人,他们才如此肆无忌惮。”古立饶一脸无可奈何的神情。
突然,门轻轻响了三下。
古里饶站起身,打开门,一个已过古稀之年的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在厢房的门口,此人是古立饶的母亲。
老人的年龄在八十岁左右。头发已经全白了,腰弯曲的很厉害。她的手上拄着一个拐杖。
“娘,您——您病得这么重,医生不是让您在床上躺着吗?”
“出了这样的事情,娘躺不住啊!”老太太低声道,老人好像有话要说。
古立饶和董青青将老人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
老人示意儿子将房门关上。
“大娘,您到床上躺着,有什么话,你躺下慢慢说。”
“这位同志是——”老人望着刘大羽的脸问道。
“大娘,这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刘副队长。”路所长道。
“让同志们受累了,这天寒地冻的,天这么晚了,你们还没有歇着。”
“大娘,您的身体怎么样了?”刘大羽关切地问。
“医生看过了,药也服过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些日子。”
“娘,您是不是有话要跟刘队长说呀?”古立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立饶,你声音小一点,千万别让桂花听见了。”
“桂花是古村长的爱人。”赵大同道。
老人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刘大羽说,而这个重要的事情肯定和桂花有关系。
“娘,您躺在床上慢慢说。”古立饶一边说,一边放好枕头,拉开被子,屋子里面有一张床,床上有现成的枕头和被子。
“不用了,娘没事。既然你已经报案了,既然公安同志大老远的来了,我老婆子也和顾不得那么多了。”
老人果然有话要说。
“娘,莫不是咱家真得罪过什么人?”
“疥疮不出头就好不了,为了望平和望霞,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再不说的话,我老婆子憋死了事小,两个娃恐怕难于保全。”
“娘,我以前怎么没有听您说过啊!十年前,望宇和望云出事以后,我也曾问过您,可您就是不愿意透露一个字来。”
从母子两这段对话来看,古立饶确实不知道谁和他们古家有仇。如果知道实情的话,他也许会选择沉默。
“我的儿啊!冤有头,债有主,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报应,谁都跳不掉啊!那些糟心的事情埋在娘心中很多年,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早料到会有今天。”
一定是古立饶的父亲,或者是爷爷做了缺德冒蓝烟的阴损之事。
老人家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往前走:“本来我想,欠债还欠,杀人偿命,他们在三年里面拿走了我们古家两条人命,总该撒手了吧!可安安稳稳的日子只过了十年,他们又来讨债了——他们的心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