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师,您是不是想说,古立饶的女儿古望月溺水身亡纯属偶然,与他人无关”路长庚道。
“这话,我可不敢说,说起来,确实有些蹊跷,如果单看古望月的死,确实看不出什么古怪来,但要把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放在一起来看,不由人不心生疑惑了。”
“霍老师,您有什么疑惑,不妨跟我们说说。”
“既然是疑惑,那就是没根没底也没影的事情,没根没底没影子的事情,可不能信口开河。”
霍老师到底是教书先生,说话喜欢钻字眼。在刘大羽看来,“疑惑”就是有疑问,有疑问就一定有事情,可霍老师有另外一种解释。
路所长对霍老师的回答很不满意。
霍老师也看出来了,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补充道:“古家大塘以前也淹死过几个孩子,从我记事到现在,总共淹死过七个娃,古立饶家就占了三个,这确实有点古怪,最古怪的是,十年前,古里大塘接连夺走了古立饶家两条人命,一次是一九八四年夏天,一个是一九八五年的夏天。”
“霍老师,古立饶祖上有没有和什么人家结过仇呢”刘大羽道。
“这你们可以去问问古立饶,古立饶有没有和人结过仇,古家的祖上有没有和什么人家结过仇,这只有古家人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真和古家有仇的话,仇家是不会做这种傻事了。”
“此话怎么讲”
“怕就怕古家人什么都不知道,可他们又确实把人家给得罪了。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得罪人的事情有两种,一种是摆在桌面上的,一清二楚,大家都看的见,一种是藏在桌子下面,谁都不知道。船靠岸了。走上船。”
霍老师及时把话头掐断了。
渡船慢慢朝岸上靠,船上只有七八个人。
路所长说,一般情况下,荣二爷要等上了二十来个人以后才开船,因为古里河太宽,水流急,漩涡多,来回一趟不容易,所以,要等过河的人凑的差不多了再开船,今天算是特例。
“路所长,让同志们久等了。”荣二爷一边跳下船,一边和路所长打招呼。
荣二爷的年龄在七十五岁左右,头发全白了,但身子骨显得非常硬朗,他下船,上跳板的动作非常的灵活麻利。
荣二爷将船绳套在一块大石墩上,然后从霍老师的手上接过自行车的龙头:“霍老师,您慢着点,跳板上有冰,滑的很。”
荣二爷将自行车搬到船上,靠在船舷上,然后折回头搀扶霍老师。
不一会,十一个人全上了船。荣二爷跳上岸,朝码头上方看了看,然后从石墩上拿起绳圈。
“荣二爷,人太少,等一等再开船。”路所长道。
“开船,你们有要紧的事情等着办,耽搁不得。”
“荣二爷。”刘大羽学着赵大同和路所长的口气道,“我们的事情不着急,等人上得差不多了再开船,我们正好有事情想请教您。”
荣二爷望了望刘大羽,然后道:“请教我可不敢当,晚上,等我得空了,我们再唠,行不”荣二爷话中有话。
船上人多,确实不是谈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