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雅琴和蒋兆才用来杀害常有宽的细铁丝原来是常有宽自己提供的。
“蒋兆才让他绑了?”
“为了我,蒋兆才不得不让他绑,如果蒋兆才不答应的话,他就要把我绑起来。常有宽是利用我胁迫蒋兆才就范的,他也知道蒋兆才为了我一定会选择妥协。”
这种惩罚方式有些特别,常有宽大概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折磨蒋兆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恨,顺便找回一点男人的尊严。
“常有宽用细铁丝把蒋兆才绑起来意欲何为?”
“这种细铁丝绑在身上,人不能动弹一下,只要稍微动一下,铁丝就会像刀子一样往肉里面扣。把蒋兆才绑起来,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呢?”
“常有宽把我们带到厨房,用炉钩在煤气灶上烧红了,然后往蒋兆才的后背上烫字。”
这种羞辱人的方式闻所未闻。常有宽想把抽象的羞辱升格为实实在在的复仇。
“常有宽在蒋兆才的后背上烫了什么字?”
“烫了‘流氓’两个字。”
“常有宽用这种方法羞辱你们,这说明常有宽已经原谅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杀害他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都怪我鬼迷心窍,关键是,我在心里面就不想和蒋兆才断掉,最重要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无法忍受。”
“此话怎么讲?”
“常有宽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等于他会原谅我,我和常有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他太了解了,他这个人除了死要面子,就是自尊心特别强,他的自尊心受到这么大的伤害,肯定要在我的身上找回来。我有这样的预感。”
“于是,你产生了杀害常有宽的念头?”
“如果常有宽能和我相安无事,我也就罢了。常有宽放走蒋兆才以后,他没有马离开——蒋兆才不放心我。”
“接下来,常有宽对你做什么了?”
“他像发了疯似的,脱光我身上所有的衣服,把我按在床上,左右开弓,抽我的嘴巴,这我也认了,是我对不起他,可他抽完嘴巴之后,还不解恨,又从腰上抽出皮带,在我身上抽了很长时间,直到我不再动弹,我以为他会就此罢手,就穿上衣服,盖上被子睡了,不一会,他从外面走进房间,掀开被子,掀起我的棉毛衫,扒下我的棉毛裤,这次,我没有忍住,惨叫了一声。”
“常有宽对你做什么了?”
“他用炉钩在我的小肚子上烫了两个字。”
“两个什么字?”
鲍雅琴再一次低下了头,几滴眼泪落在她的手背上。
欧阳平和郭老低语几句之后,朝韩玲玲点了一下头。
韩玲玲站起身,走到鲍雅琴的跟前:“鲍雅琴,你随到到隔壁的房间去一下。”
鲍雅琴很听话,她站起身,跟在韩玲玲的身后走出会议室。
两分钟以后,鲍雅琴跟在韩玲玲后面走进会议室。
韩玲玲走到欧阳平的跟前,用笔在审讯记录上写了两个字:“贱化”。同时小声道:“她的身上确实有几条明显的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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