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个庶女就能让司徒空优柔寡断成这样,让老将军和韩杰志都恨不得将他拉到演武场狠狠地收拾他一顿。
老将军虽然心疼女儿,可是毕竟女儿早已经嫁作他人妇,因此就算心里不愉也只能点到为止。
至于司徒空到底会如何解决司徒锦这个麻烦,老将军自不会再多说,更不会插手,当然年过六旬的老将军更不会出手整治司徒空。
老将军不能,韩杰志却没有丝毫的压力。
还没等司徒空想出个办法来,更不管今日是大年初二,直接将司徒空拎到大将军府的演武场拉开了架式。
此时韩鹏程和司徒阳早已经是一身的热气腾腾。
长辈们说话的时候,两人就识趣地离开了老将军的书房,在演武场对打演练了小半个时辰,自然大多是韩鹏程在替司徒阳喂招,指点司徒阳如何近身打斗。
虽然在近身打斗的招式上,韩鹏程不如前世是特种兵的杨凌霄,不过指点司徒阳却是绰绰有余。
见韩杰志与司徒空一先一后来演武场,心里不约而同暗戳戳地想着韩杰志这是要借演练来司徒空了。
两人停下手上的招式,退到演练场外围,将整个演武场都让给了这对郎舅。
“表哥,你说我爹能在大舅手下走几招?”司徒阳看了眼昂首挺胸的韩杰志,又扫了眼有些畏畏缩缩的司徒空,贼贼地凑近韩鹏程问道。
“曾经听祖父说过,姑夫的功夫也是很不错的。”韩鹏程并没有见过司徒空施展功夫,不过他却知道司徒空的功夫一直都不是韩杰志的对手,此刻面对司徒阳的问题,只是轻描淡写地应道。
这个时候司徒空庆幸这些年虽说在京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并没有因此养尊处优,更没有将身上的功夫落下。
虽然原本就不是韩杰志对手的司徒空,如今更远不如一直驻守边关勤练不缀的韩杰志。
也许韩杰志也不想让司徒空在晚辈面前大失颜面,手下多少还是留了些分寸,不过就算如此,司徒空也只在韩杰志手下走了不到百招就认了输。
韩杰志赢得从容不迫,司徒空虽不算败得狼狈不堪,也相去不远了。
韩杰志下手那叫一个狠准快,打得全都是外人看不出来,却偏偏招招打中司徒空的痛穴,让司徒空狠狠地吃了些苦头。
面对韩杰志的手段,司徒空就算痛不可忍,也只得苦苦忍住,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儿子面前失了脸面。
“那事儿,你可得办妥当了,若再让敏华伤心,可别怪本将军不给你脸面!”韩杰志将司徒空彻底打趴下的时候,高举着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冷着张脸盯着司徒空道。
这句话说是警告也好,就是威胁也行,言下之意司徒空再明白不过。
韩杰志从来没有掩饰过对司徒空的不满。
韩杰志在回京都彻底弄清楚韩氏这些年过的日子以后,曾经与韩氏做出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
韩杰志向来疼这个妹妹,看到妹妹将日子过成这样,心头又疼又怒,他希望韩氏与司徒空和离,彻底离开安宁侯府。
只是韩氏却因一双儿女不愿谈和离的事,否则韩杰志在中秋那日接了韩氏回将军府,就不会再让韩氏回安宁侯府。
在韩杰志的心里,只是韩氏的日子过得舒心,是和离也好,是析产别居也好,他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名声。
只是韩氏顾虑的东西太多,更不甘安宁侯府落到林淑琴的手上,让司徒阳吃亏,韩杰志最终只能依了韩氏自个的意思。
不过有机会亲手整治整治司徒空,韩杰志自是不会放过。
“二哥也觉得带她去边关不妥?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既能让敏华省心,又不让敏华的名声受损的好办法来……”司徒空仰趟在演武场上,用胳臂挡着眼睛,声音有些沉郁。
司徒空这种模样顿时令韩杰志火冒三丈,扫了眼演武场,韩鹏程已经极有眼色地带着司徒阳离开了演武场。
看来韩杰志是要下重手了!
没有了两个晚辈在场,韩鹏程阴阴一笑:“起来,咱们再来一场。”
韩杰志并不伸手拉司徒空起来,说着退后两步,转转脖子,压压双掌,再踢踢腿,这是要大显身手的前兆。
司徒空就算没看到韩杰志的动作,也从他那话音中听出了他的怒气,身子不由一颤:哎喂,我的个娘哎,今日看来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不过司徒空知道这个时候,就算他全身无力,爬也得爬着与韩杰志对抗,否则更没他的好果子吃。
打点精神,运运气,司徒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后撤,倒还算一气呵成。
司徒空刚刚拉开防备的架式,还没来得及扫一眼演武场,来自韩杰志的压力就如排山倒海一般袭卷而来,让他不得不全神应对。
这次因着没有晚辈在场,身边各自伺候的人也早就被韩杰志遣了开去,因此韩杰志丝毫没有手软。
他既要泄火,也起了考较一番的心思,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面对韩鹏程凶悍的招式,司徒空自不敢大意,将十八般武艺全都使了出来。
从开始似拼命的搏斗,到后面韩杰志耐心的喂招,这对郎舅最后双双倒在演武场上,只不过司徒空是力竭,韩杰志却是顺势而为。
司徒空倾力对抗的结果,只得了韩杰志一声:“虽然没什么长进,倒也没有退步,总算没太过让人失望。”
说得气喘如牛的司徒空,差点生生被自个的喘息给噎得憋过气去。
他没进步?真的没进步吗?
想当初他……
唉,算了,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更何况他司徒空压根当不起“勇”这个字!
司徒空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暗自腹诽自嘲。
给了司徒空一些喘息的时间,韩杰志与司徒空各自沐浴,郎舅二人这才去韩杰志的书房里坐了下来,而此时建国公父子、韩鹏程和司徒阳都已经聚在书房。
六个人关起门来说了大多一个时辰的话,至于都谈了些什么,司徒娇并不好奇,也没打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