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银钱早就被海浪掀翻了,只余下身上的一些。不过好在,总算是顺利到了靖宇大陆。
这边风土人情与明烨大陆很不一样,两个容貌不俗的姑娘孤身行走在外,着实有些招眼。
“爷,咱们先去布庄买身衣服吧,他们都在看我们。”
一身怪异劲装,头束玉冠,腰佩长剑,又不像是男装,街上的女子没有这么穿的。
可从布庄出来,又遇到了新的问题。
岑锦兮本打算去钱庄将身上的金子兑成碎银,谁承想,掌柜的问她们要身份凭证。
啊这……
原谅她富贵生活过惯了,没什么常识,只能贿赂了掌柜才换来碎银。
“爷没常识就算了,你不是管账吗,怎么也不提醒爷?”岑锦兮偏头问,“舞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玩忽职守了?”
“属下冤枉啊!属下是管总账的,又不是单管钱庄的账。下面的事自有下面的管事办。”我哪能知道所有流程啊。
舞琴揪着并不习惯的衣服,暗暗嘀咕。
身份凭证是个大问题。
没有凭证,就出不去城门,连去牙行买几个小厮丫头都做不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陆,简直寸步难行。
可去官府落户时又被绊住,在这澜朝,独身女子竟是不能单独落户,必须家中有父爷兄弟才行,还要找人作保。
两人磕磕绊绊,最后拖了客栈老板的三大爷媳妇的娘家弟弟的关系,花了一大笔钱,才将户籍落在附近小村子里一个孤儿少年家。
就此,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
望着瘪瘪的荷包,岑锦兮欲哭无泪,生平第一次认识到了钱的重要性。
“沦落啊沦落。”
生活不易,阿兮叹气。
“爷,这点钱不够去长安的,咱们怎么办?留在这儿还是先走?”
她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地便是长安,君墨琰的故乡。
如果条件允许,顺带把当初害了君墨琰的人收拾掉,再探望一下他的亲友和属下。
岑锦兮沉吟片刻,道,“先出发吧,这些钱省着些用应当能撑些日子,介时再想法儿筹些钱去长安。”
“而且也不一定要筹,凭咱们的容色,肯定有不长眼的上门送钱。”
比如那什么作恶乡里的小霸王,贪财好色的知府乡绅,或者什么土匪盗贼。
嘿嘿。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靠着一路打劫,啊不,惩恶扬善,不过两月二人便到了长安,甚至在长安购置了豪宅。
……
约摸是被他的雷霆手段吓到了,这两年越发的风平浪静,海晏河清。
君墨琰兴致寥寥的翻着手上奏章,又是一本哭诉女贼嚣张,请求通缉将其绳之以法的奏文。
最近几月,接连有地方官员遭到殴打勒索与洗劫,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作案者据说是两个貌美如花的女贼,行事嚣张,肆意妄为,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殴打朝廷命官,这是对朝堂的藐视,是大罪!
一而再再而三,必须严惩。
君墨琰二话不说将案件丢给大理寺,下令严查女贼,尽快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