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宴老大和宴老二对视了几秒,宴老大开口道“老二,我们可是亲兄弟,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你嫂子做的不对,我已经说过他了,以后我们……”
“大哥,你们家出了秀才郎,而我家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以后还是少来往的比较好,免得令夫人觉得我们家高攀了你们。”宴老二语气生硬的打断了宴老大的话。
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宴致远确实是秀才,可也是他侄儿,小时候他也没少照顾宴致远,怎么到头来成了他们高攀了宴老大家。
“老二,我们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宴老大自然不想这么疏远了这个兄弟,虽说他没什么出息,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兄弟,家里有事的时候可以让他出钱出力。
“大哥,我们已经分家了,你有你的妻子儿女,我也有我的妻子儿女。以后你们家的事我不搀和,我们家的事也不需要你操心。”宴老二再次打断他的话,让宴老大无话可说。
他们还想说什么,这时肖三郎敲了敲门道“宴叔,你们家还有米吗?”
“还有,你先进来,我让你大娘去给你装。”面对肖三郎宴老二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让宴致远很是不悦。
他虽然瞧不上二叔,却也不愿意宴老二对旁人殷切关怀。
之前分家的时候他不在家,今天才抽空回来,自然不知道肖三郎是什么人,忍不住问道“二叔,这位是?”
“我们是住在隔壁的,姓肖。”肖三郎主动道。
他身为上位者见过不少人,看到宴致远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目前他只是晏家的客人,没立场说话。
宴致远看了肖三郎一眼,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般人,不过他现在最要是来找宴老二修复关系的,跟肖三郎没什么关系。
“原来是肖公子,失敬失敬。”宴致远回了一礼,便又对宴老二拱手道“二叔,我出门求学已有几个月,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特意来看望你们,希望二叔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宴致远向来十分会做人,这话一说显得他多么委屈似得。
但宴老二已经免疫了,淡然道“致远有心了。”
“二叔……”宴致远还想说什么,宴酒酒开口道“大伯父,堂哥,如果你们是看望我们的,那你们已经看过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宴酒酒看起来依然小小的,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说话的语气也和当初怯怯懦懦的她截然不同。
而这时李大雪已经盛了米装给肖三郎,“快拿去做饭吧。”
“多谢大娘。”肖三郎从他们中间穿过,带走一阵清风。
“二婶,你们跟他熟吗,就借东西给他们,万一他们不还怎么办?”宴致远一副为了他们好的样子,看的宴酒酒令人作呕。
“不过一碗米,不值多少银子。”李大雪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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