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恨不得晏酒酒去死,但是她可没胆子亲手杀人。
何况就算晏酒酒失了清白,是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可那也是她的亲孙女,奶奶杀了亲孙女这名声可不好听。
她收回扫帚,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晏酒酒,虚张声势道“哼,下贱的小娼妇,打你几下就装死,我要是你就真的一头撞死,不活着丢人显眼。”
晏老太说完就拎着扫帚进门,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孩儿他爹,这可怎么办啊,酒酒怎么办啊。”
晏老二抹了抹眼睛,将晕过去的晏酒酒背起来“走吧,先去山脚的那个破屋将就下,我等会去求陈叔来给酒酒看下。”
李大雪牵着晏稻的手,哭着跟在晏老二身后,向着山脚破屋走去。
晏老二将晏酒酒放在破屋内后就急匆匆出去了。
李大雪给晏酒酒脱了湿衣裳,把自己干净的里衣给她穿上,然后用稻草将晏酒酒围好,让晏稻照顾好姐姐,她要去山上拾些柴火。
天越来越冷,破屋还四面漏风,晚上不生火,他们一家四口怕是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而此时晏酒酒站在实验室内,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加班猝死,然后到了不知名的时空么,怎么现在又回了农科院专门给她配置的实验室里?
并且这实验室怎么就她一个人,她的助理们去哪儿了。
她将实验室转了一遍,一切都和她猝死当天的摆设一样,她熬了整整三天培育出来的新型高产小麦种子正摆在实验台上,旁边的冷库架上分门别类的放着所有她研制出来的新型种子。
其中不少都已经投入大规模农业种植中了,一小部分还在试验田试种。
她看着实验室里的一切,思索着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她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惊呼声“酒酒,你去哪儿了?”
晏酒酒一惊,只觉得脑袋恍惚了一下。
再回过神,周围的环境就变成了一座破屋,李大雪一脸震惊的看着晏酒酒,手里的柴火掉了一地。
“酒、酒酒,你、你刚刚去哪儿了?”
晏酒酒此时也有些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阿姐一直在啊。”
晏稻瞅了眼身边好好躺着的晏酒酒,疑惑的看向自己母亲,阿姐不是一直在他身边么?
李大雪看着小儿子的表情和好好躺在那里的闺女,满脸迷茫,刚刚她进来的时候女儿明明不在啊!
“娘,我一直都在啊,是不是屋里太暗,你看花眼了?”
李大雪满腹狐疑,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陈大夫,麻烦您老人家了。”
晏老二恭恭敬敬的将一位老人家请进来,老人家进来后看到站在屋里的晏酒酒,轻轻叹了口气。
“酒酒丫头过来,陈爷爷给你看看。”
晏酒酒在这具身原主的记忆中见过这个老爷爷,知道他是这个村里的赤脚医生,也是这片山里唯一的一位赤脚医生,大家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来找他。
她乖乖走过去露出自己的手腕。
陈大夫双手轮换着替她把了把脉,表情渐渐严肃。
“身子伤了根本,得好生调理,不然对寿数都有影响,我开副药,让酒酒丫头连喝七天,我再调整药方,钱的事不急,等你们有了再给。”
他说完看向晏酒酒“酒酒丫头,好生养着身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爹娘也没法活了。”
他说着瞥了一眼晏酒酒手腕上的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在心里惋惜的叹了口气,好好的小姑娘,怎么就遇见这种事了。
只是下一秒,晏酒酒的话让他吃惊不已。
“陈爷爷,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想不开的,这件事不是我的错,我是受害者,我会好好活着的,把那个人抓住送到官府定罪。”
陈大夫怔了怔,然后慈祥的点了点头。
“我呸,不要脸的小娼妇,还不是你的错,那在客栈帮工的人那么多,那个野男人咋就冲着你下手,你自己不知检点,天天打扮的妖里妖气,勾着野男人对你下手,丢了客栈那么好的差事,还在这里狡辩说什么不是你的错,真给我们老晏家丢脸。”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晏老太尖酸刻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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