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准备一下,你亲自给父亲写信吧。”实际上小鱼儿出生之后他就亲自写了信寄回京城,太子的嫡长女可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可是要上皇家玉蝶的。
“这……他真的不会瞧不起我吗?”晏酒酒紧张道。
“放心吧,他对你很满意。”肖三郎安抚道。
“那我要怎么写?我的字你知道的,那么难看。”她平时写写还好,写给肖三郎的父亲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你是嫁给我之后才开始读书习字的,自然好看不到哪儿去,不是吗?”肖三郎看着她的双眼问道。
听到这话晏酒酒终于反应过来,是了,她从前的身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女,要是写一手好字才有问题呢。
她倒是没想到字写的丑还有这个作用。
最后在肖三郎的帮助下,晏酒酒写好了信,装进信封时晏酒酒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嘀咕道“这比我写论文都要难。”
“论文是什么?”肖三郎耳力极好,将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就是一种专业性很强的文章。”晏酒酒解释道。
肖三郎点了点头没在问,他把信封好交给了侍卫才回来关上门对晏酒酒认真道“酒酒,关于你的秘密,我希望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晏酒酒转身看向他,“那你呢,你是值得相信的人吗?”
“你后悔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了吗?”肖三郎神色严肃的问。
“不是后悔,就是有点懊恼,怎么就那么冲动呢。”晏酒酒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摸到一手的油,她将油腻腻的手放下来,这才想到自己从孩子出生之后就没有洗澡过,现在虽然已经是秋天了,可刚刚才生了孩子的产妇对热度十分的敏感。
她嗅了嗅自己的腋下,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馊了。
“三郎,我是不是臭了?”晏酒酒哭丧着一张脸问道。
肖三郎忙否认,“才没有,你明明很香。”现在的晏酒酒身上都是奶香味儿,和小鱼儿身上的味道差不多,他还挺喜欢这种气息的。
“我才不信你的话,我要洗澡。”晏酒酒虽然没有洁癖,可她一想到自己这么脏就浑身不自在。
“酒酒,你现在才刚生产三天,不宜沐浴,起码也要等到满月才能沐浴,否则……”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在后世科学家已经证明了,这些都是糟粕,我才不要让自己难受。”晏酒酒说着道“你守着,我去沐浴了。”
“你去哪儿沐浴?”肖三郎见她开始拿衣服,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当然是我的秘密空间。”晏酒酒拿着衣服道。
肖三郎却一把抓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晏酒酒立刻思维发散捂住自己的胸口,“你想干什么?”
肖三郎眯着眼睛看着她这幅架势,“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不许去。”说完晏酒酒就消失了,肖三郎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消失,一时间他的心里不免有几分恐慌,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小鱼儿还在这里,而且那个地方只是一个空间而已,她不可能会离开。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肖三郎总算冷静下来。
大约一个小时晏酒酒才出来,她摸着散发着清香的头发,感受着干爽的衣服,整个人都舒坦了。
肖三郎看着凭空出现的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晏酒酒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下,不解道“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肖三郎后怕道。
晏酒酒顿了顿,反抱住他的腰身道“我不会走的,这里有你,有小鱼儿,还有爹娘稻子……你们就是我的线。”
再说了,就算她想走她也回不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但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在晏酒酒的安抚下,肖三郎总算冷静下来。
他放开晏酒酒才闻到她头发上传来的香味儿,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晏酒酒的头发,“你洗头了?”
“嗯,是不是很干爽?”
“可才半个来时辰,它怎么这么干?”
“因为我有吹风机啊。”洗了个澡,晏酒酒觉得浑身都懒散起来,打了个哈欠上了床,肖三郎看着秒入睡的晏酒酒,一颗心沉沉浮浮,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酒酒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只可惜晏酒酒已经睡着了,根本听不见他的话。
与此同时,薛清凝一行人已经踏入了吉安县的地界,马车里的薛清凝摇摇晃晃,这段时间的路程让她整个人消瘦了不知道多少,整个人无精打采,看起来格外狼狈。
丫鬟同样好不到哪儿去,可她还没忘记自己的责任,拿了一样好克化的糕点送到薛清凝手边,“公子,吃点东西吧,您的身子要紧。”
“我吃不下。”她已经知道晏酒酒平安生下女儿的消息,知道这个消息她又生气又庆幸,庆幸的是晏酒酒生了一个女儿,而生气的是晏酒酒竟然平安生下孩子。
丫鬟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道“小姐,您马上就要去见晏氏了,难道您要这样去见她吗?”
听到这话薛清凝整个人为之一振,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起精神来道“取镜子来。”
丫鬟闻言心中一喜,忙去翻镜子。
很快镜子就取来了,薛清凝迫不及待的拿过镜子,看着镜子里憔悴狼狈的自己,不由得大惊失色,“我……我何时变成了这样?”
“小姐,再过几日就要到吉安县了,到时候我们先歇几日再去会那晏氏吧。”丫鬟委婉道。
薛清凝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变丑的事情当中,她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做。”
“是,小姐。”
而这时肖三郎同样收到了他们抵达吉安县的消息,他握紧了拳头,看着窗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已经给薛清凝很多次机会了,为什么她不懂得见好就收?
他才刚刚透露了孩子的事情,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让晏酒酒知道薛清凝的事,他怀疑晏酒酒一定会把他赶出去。
“主子,小小姐哭了,夫人说让您去哄她。”外面的侍卫强忍住笑意道。
肖三郎一听到小鱼儿哭了,顿时也顾不上其他,将信件收起来出了门。
来到主院,小鱼儿的哭声回荡在耳边,他立刻收敛了思绪进了门,将啼哭不已的小鱼儿抱起来小心的哄着。
在父亲的怀抱里,小鱼儿总算安静下来,床上的晏酒酒揉了揉眉心道“你说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嗓门就那么大,哭起来整个亭主府都听得见。”
“这样挺好的,我们的女儿就要特别一点。”肖三郎满脸都是老父亲的爱,现在在他的眼中,小鱼儿就是最好的,别的孩子都比不上她。
“那她万一以后不嫁人呢。”晏酒酒故意挑战他的底线。
肖三郎一顿,下意识的回答,“女子怎么能不嫁人,若是不嫁人,她将来可怎么办?”
晏酒酒倒也没生气,只是平静道“那你还说她要特别点呢。”
肖三郎顿时哑口无言,他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一想到小鱼儿将来要长大被一个男人带走,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他忽然就想到晏酒酒生孩子时的凶险,他的心里就一阵不悦。
他的女儿凭什么要受这样的苦?
想到这里他忽然改口道“不嫁人就不嫁人,我养她一辈子。”他又不是养不起。
晏酒酒笑了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肖三郎认真道。
“那你好好照顾孩子,我要睡一会儿。”这几天晏酒酒每天都睡得很好,但吃的方面她却很小心,好在她这具身体很好,现在已经恢复了怀孕之前的体重,就是腹部还有点大,这个没办法,还需要时间恢复。
但此时的她整个人极有少女的朝气,也有为人母的慈祥,两种复杂的特制结合在一起,竟然也十分和谐。
肖三郎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我来照顾孩子就好了。”
他现在正是心虚的时候,虽然解除婚约的圣旨已经下了,可他和薛清凝有过婚约那是事实,万一……
一想到这个他就不免有几分焦虑,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晏酒酒,但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晏酒酒总觉得今天的肖三郎有点奇怪,可到底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却也没有多想,转身躺在柔软的床上睡了过去。
转眼就到了晚上,而这时薛清凝已经住进了临时租下的院子,走进院子她嫌恶的眯了眯眼,丫鬟知道她嫌弃这里简陋,可眼下条件有限,而且这里的房子大多是这样,她们只能住这里。
不过薛清凝赶了将近一个月时间的路,身子骨儿都快散架了,倒也没计较什么,进门之后说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小姐。”自从之前见到了侍卫之后,薛清凝的心就定了下来,因此直接恢复了女儿家的装扮,丫鬟这边自然也不需要再改口。
薛清凝坐在还算干净的床上,打量了一遍这个简陋的房间,到底还是认了。
热水很快就来了,沐浴更衣之后,薛清凝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懒懒的靠在床上道“去准备些好克化的食物吧,我饿了。”
“是,小姐。”丫鬟忙的不可开交,而薛清凝满脑子都是她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那个农女的面前。
很多时候对付一个人其实不需要太多的手段,只需要稍稍引导一下就足以摧毁一个人。
而在她看来,晏酒酒一个农女,却成了当今太子的妻子,若是她知道萧宸泽的身份,她一定会忐忑不安,而那个时候就是她出手的时候。
等她进了京城,她会发现京城的一切和她所熟悉的一切格格不入,而她因为身份肯定难以融入圈子里,到时候就算她是太子妃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光杆司令而已。
如此想着,薛清凝的心情总算好了很多。
与此同时肖三郎再次收到了消息,当他得知薛清凝在吉安停留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他沉思了许久招来侍卫吩咐道“找个人将她多留一段时间。”
从吉安到这里不算远,三四天的路程就到了,而这个时候晏酒酒都还没出月子,两个女人若是这么对上,他担心晏酒酒会吃亏。
“是,主子。”侍卫应了一声又问道“什么办法都可以吗?”
“不要伤她性命。”肖三郎沉默了片刻道。
“属下明白了。”侍卫应了一声立刻出了门。
肖三郎揉了揉眉心,沐浴更衣之后回到了房间,此时晏酒酒正在看书,肖三郎忙上前道“你想看什么书让我给你念就好了,若是伤了眼睛可如何是好?”
“我就看一会儿。”话是这么说晏酒酒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着肖三郎道“三郎,我总觉得你有点奇怪。”
听到这话肖三郎心里一紧,“哪里奇怪?”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晏酒酒和他也一起生活了几个月的时间,对他的细微表情了若指掌。
肖三郎微微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道“酒酒,我确实有件事,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和你的身份有关?”晏酒酒不太在意,如果是这个她一早就知道,这没什么好生气的。
“不是……”面对晏酒酒,肖三郎有点底气不足,毕竟这确实是他的疏忽,尽管在他看来,当时情况紧急,但他却没有顾忌到晏酒酒的感受。
当然还有一点,在这个时代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因此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另娶他人,其实不算什么大事。
可他莫名觉得晏酒酒会很在意这件事,这才是他不安的原因。
“那你说吧,我听着。”晏酒酒的态度也严肃了几分。
“我……我在京城曾经与旁人有婚约。”肖三郎说完紧抿着唇,安静的观察着晏酒酒的反应。
而晏酒酒在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神,“你刚才说什么?”
“我……酒酒,你可以生气,也可以骂我怪我,但我决不许你离开我。”肖三郎表情严肃道,此刻的他是第一次在晏酒酒面前展露他的气势,而晏酒酒却不为所动,“肖三郎,做错事的人是你,竟然还反过来威胁我。你应该明白的,我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可你却用对付她们的法子来对付我,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酒酒,我想过,所以我才会这样说,因为我承受不起失去你的后果。”肖三郎认真道。
听到这话晏酒酒嗤笑一声,看不出她的情绪,她抬眼看着肖三郎,“那现在呢,你和她还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我已经和父亲说过跟他们家解除婚约,她父亲也同意了,但她不同意。”肖三郎忙解释道。
“那你从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晏酒酒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却比歇斯底里的样子更让肖三郎紧张害怕。
“酒酒,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上次回京想的就是解决这件事,但是我没想到她这么固执。”此时此刻肖三郎才明白,婚约这种事是不能随意定下的,否则会让他后悔不已。
晏酒酒没吭声,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原本恩爱的夫妻在这一瞬间仿佛成了陌生人。
“所以她是不是打算来找我?你这才告诉我的?”晏酒酒心里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着肖三郎的双眼问。
被她这样盯着,肖三郎只觉得心里一阵慌乱,却只能镇定的点头,“是,她已经到吉安县了,再过不久就会来这里。”
听到这话晏酒酒抬头看着肖三郎,“所以你是瞒不住了才告诉我的对吗?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到来,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
晏酒酒一语中的,肖三郎无话可说,他目光沉沉的看着晏酒酒,“对,我是打算瞒你一辈子。因为我觉得这件事不重要,这桩婚约在我遇见你之后就不算数了,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会跟她有任何的牵扯。我们之间本就是家族利益之间的联姻,有没有感情并不重要。”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晏酒酒,“但是我们之间不一样,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我肖三郎的妻子非你不可。”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晏酒酒反问。
“我想说,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隐瞒你,因为我想要娶你做我的妻子,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我和旁人有婚约你就一定不会嫁给我。”肖三郎格外认真的看着晏酒酒,“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却不能离开我。”
肖三郎从未想过在晏酒酒面前隐瞒真实的自己,但是他们之间太过和谐,暴露的机会并不多,只是没想到一个薛清凝,竟然把他逼到这个程度。
晏酒酒没想到他如此坦诚,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肖三郎,“你……你无耻。”
“无耻也好,无赖也好,现在都是你的男人,你不能退货。”肖三郎伸手将她拥入怀中,“酒酒,我从小拥有的就不多,而与你这份纯粹的感情是我唯一拥有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到这里晏酒酒已经有点动摇了,毕竟她是爱肖三郎的,而且肖三郎除了隐瞒她这几件事之外,在没有别的缺点,而人生在世,本就人无完人。
可她心里却还是憋着一口气,晏酒酒忍不住质问,“所以在你眼里,我就只是一个东西吗?”
“你不是东西,是千金不换的珍宝。”肖三郎定定道。
晏酒酒和他对视几眼,随后默默的移开眼,“你出去吧,让我冷静冷静。”
肖三郎虽然不放心,却也只能离开。
他走之后,晏酒酒吩咐下人不要进来,转身进入了实验室,盘腿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晏酒酒努力放空自己。
她什么都不想去想,不去计较计较得失,不去计较感情,可她发现只要身在局中,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她的肚子咕咕叫,她才心念一动回到现实,她一出现就被肖三郎拥进怀里,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晏酒酒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她下意识的推拒着肖三郎的身体,挣扎道“你放开我。”
肖三郎却不管不顾的加深这个吻,慌乱之下晏酒酒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肖三郎被这一口咬出了血,他终于放开了晏酒酒,却双眼发红的看着她,“酒酒,我可以容忍你恨我、怪我,但你绝不能离开我。”
晏酒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肖三郎,她不觉得感动,反而觉得有点可怕。
大概是她眼中的畏惧太过明显,肖三郎不由得顿了顿,他退后一步眼神受伤,恳求道“酒酒,别害怕我。”
“你出去!”晏酒酒指着门口浑身发抖,此时的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她从来不知道肖三郎的本性是这般,从前的肖三郎在她面前是阳光的、温和的、从来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可眼前的肖三郎却截然不同。
这样的不同让她不由得怀疑,她爱的到底是哪一个?
是那个温文尔雅,宽容俊朗的男人,还是眼前这个狠戾阴沉,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她不知道,也没法知道。
更不想知道。
晏酒酒躺在床上,将自己裹成一团,脑子里乱成一团。
却在这时外面传来小鱼儿的哭声,她的哭声极为响亮,一旦哭起来整个亭主府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可晏酒酒却假装没听到,她知道这样不对,可她需要时间冷静,需要时间冷却。
“哇哇哇……”母女连心,小鱼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难过的心情,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圆圆站在门口小声道“夫人,小姐哭了,奶娘和她们都试过了,可她就是一直哭,您能不能……”
听到这话晏酒酒哪里还硬得下心肠,她开口道“抱进来吧。”
很快小鱼儿就被抱了进来,说来也是奇怪,一进门小鱼儿就不哭了,等抱到晏酒酒身边是她睁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晏酒酒看着可爱的女儿,忽然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她将女儿抱在怀里,对圆圆道“你先退下吧。”
圆圆什么都没说,默默的退了下去。
晏酒酒解开衣服开始喂女儿,小鱼儿张开小嘴吃了起来,一会儿工夫她吃饱喝足,睁着眼睛看着晏酒酒,忽然嘴角裂开露出一个微笑,似乎在哄晏酒酒开心。
而晏酒酒看到这个危险之后,彻底没了想法。
她忍不住亲了亲小鱼儿的脸颊,“你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根本听不懂人话的小鱼儿咯咯笑了起来,看着她纯洁的笑容,晏酒酒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而这时肖三郎就在外面,听着晏酒酒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他靠在门上抬头看着天空,而就在这时晏稻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段时间没见晏稻高了些,也瘦了一些,看到肖三郎他恭敬道“姐夫。”
肖三郎没想到晏稻会在这个时候来,他愣了一下才道“稻子,你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