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山风依旧在呼啸。灯火依旧在风中摇晃。
那神秘美丽的天星姑娘来得快,去得也快,像骤然间划过天空的流星,璀璨夺目,稍纵即逝!
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望向她飞身消失在水榭假山后。
这&nbp;天星姑娘是甚么来头?这女子美若天仙,行踪诡秘,她短暂的出现引得围观众人啧啧赞叹!
那三个黑衣人更是呆立当场,惊得一头雾水,先前本是主人命令他们追逐紫衣人的,而现在却又为何令他们撤回府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紫衣人瞧了瞧那三个黑衣人,冷冷一笑,打趣道“三位可还有指教么?在下还有事在身,就恕不奉陪了!”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那三个黑衣人直气得吹胡子瞪眼,重重地跺脚,冷哼一声,心里暗暗咒骂这个紫衣人,对主人的命令既感匪夷所思,却也不敢违抗。
那紫衣人扇了扇身上的尘屑,甩一甩衣袖,迈步扬长而去。
见紫衣人略带挑衅的言语动作,三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只得眼睁睁见他大摇大摆离开,那矮胖的黑衣大汉跺跺脚,恼怒道“怎么,难道就这样让他走了不成?”正欲提刀追赶,立即被为首的廋削汉子挥手制止“二弟,且慢!莫要再追!既然是主人的意思,我等听令便是了。”他瞳孔收缩,定定地望着紫衣人离去的背影。
那廋削的黑衣汉子,沉吟道“二弟三弟,我们回去吧!”
三人将长刀別在腰畔,拨开人群,朝水榭后面的长廊上快步走去。
这时,围观人群才议论纷纷的各自散去。
路向南转头看着许枫说道“许大哥,外面天凉,我们进屋喝酒吃菜!”
许枫捋一捋胡须,眉头紧皱,问道“路老弟,这些都是甚么人?他们口中所说天书宝匣,又是何物?”他满脸疑惑的望着路向南。
柳如烟和罗香雪也是一头雾水,这几个人打斗了半天,只听到那三个黑衣人向紫衣人索要叫“天书宝匣”的物件,想必此物极其珍贵。却从未听说过。
路向南皱眉说道“我来到此地十几年,还是头一回听说甚么天书宝匣,小弟也不明白这是个甚么东西!那几个黑衣人是风云楼里的。”
许枫缓缓说道“风云楼?是个甚么地方?”他忽然觉得这飞鹰堡里处处诡异,藏着不少江湖秘密。而这里的一些江湖流派,自己竟然从未听说过。
路向南抬眼望着水榭南面的长廊,若有所思的说道“这风云楼是近年来在飞鹰堡里成立的一个神秘组织,楼主名叫燕冲天。平时极少露面,据说这人总是戴着一个老虎面具,从不轻易以真面目示人,就连他身边的人也很少能见到他真容。平时这风云楼大门紧闭,极少与外面的人来往,里面的人也很少见到外出。具体这风云楼是做什么的,也没人知道。据说,曾经有人想进去打探其中秘密。但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说到这里,他目光里闪现出一抹浓浓的恐惧之色。
三人听得暗暗心惊,面上也不由浮现出诧异之色,虽然没听出个所以然,但如此诡异神秘骇人听闻的地方,放眼整个武林,却也并不多见。
柳如烟对路向南所说的风云楼并不感兴趣,此刻,最令他担心的只是师傅楚云飞的下落和安危。
曾经和师傅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重又浮现在他脑海里,那如山高海深的养育造就之恩,无异于再生父母。
若是找不到他老人家,他非但无颜面对妹妹楚梦花,还可能永远也解不开关于爹娘消失的秘密。
一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他的心里就堵得慌。自从离开师傅以后,一件件不如意的事便接踵而至,早已搅得他焦头烂额,这样的境况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他抬头望着屋檐下随风摇摆的灯笼,面现忧色,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也不知道花妹冷月春兰还有上官伯娘,如今怎么样了?
她们一定在牵挂着大家,特别是梦花,爹爹无缘无故的离奇失踪,对她心灵的打击太大了,真怕她会想不开!
罗香雪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柳如烟,她总是偷偷地观察着他的情绪变化,知道他又在思念起自己的师傅了,见他满腹愁肠郁郁寡欢的模样,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得在心里暗暗陪着他难受。
路向南朝大堂里瞧了瞧,说道“许大哥,柳少侠,罗姑娘,我们快进屋吧!我看酒菜已凉,我叫小二哥去温热温热!”说罢,正要伸手招呼小二前来。
许枫连忙摆摆手制止,说道“路老弟,罢了,我们都已吃好,不用再麻烦了!”他沉吟片刻,又道“今晚还得要烦请老弟帮忙寻个住处才是啊?”
路向南点点头,微笑道“住处的事,小弟已为三位安排妥当,就在前面东厢房还有几间上好的闲置!三位若不嫌弃,今夜就暂且将就住下!明日我们再一起去寻找他的下落!”
三人一听,面露喜色,朝路向南抱拳致谢!
此刻,夜已渐深,寒露更浓,窗外的月光在庭院里撒下一片银辉!
路向南本想再陪着许枫多喝几杯,但许枫已婉言谢绝,他也不便再作勉强。向掌柜的结了账,便带着三人出了大堂,朝庭院外走去。
穿过水榭长廊,径直朝假山后的东厢房走去。
山风吹得院中的木叶沙沙作响,叶片飞滚着簌簌而落。给这片美丽的夜下庭院增添了几许凄清之意!
不多时,几人便来到东厢房。这是一整排密集的房舍,此时,这边已没人值守,四下里灯火阑珊,只能听到山风呼啸声和草丛里的虫叫蛙鸣声。
路向南让几人在此等候,他说先去取来钥匙开门。说罢,朝几人抱一抱拳,转身快步朝厢房后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枚钥匙,旁边还跟着两个随从。来到三人跟前,将三间厢房门打开,一人一间,将众人领进屋后,他检查一番被褥摆设,随后向众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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