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压着喉咙的声音，整个人撒谎的时候，心虚的要命，只要稍微这一听就能够听得出来，这是在撒谎还是在说真话。
“就……我有自知之明。”
顾临渊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哒哒哒”的几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面响着，接着又漫不经心的抬头说了一句：“是吗？”
桑甜甜点头。
顾临渊在一旁轻笑出声，“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呢？看来这段时间是真的成长了，看到的事情也不一样了，倒是忘记跟在我身后学习是你求来的事情。”
他听似随口的几句话，颇有几分提点的意思。
桑甜甜听出来了，这是在警告自己呢。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接着管理好脸上的表情，“以前是我小不懂事，跟在您后面胡闹。浪费您不少时间，实在是对不起，今后……”
顾临渊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面，眼神犀利，“所以你现在打算半途而废？”
他生气了！
虽然桑甜甜看不出来他为什么生气。
但是，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直觉，能够感觉出来，他此时此刻生了好大的气。
桑甜甜脑子实在是不太好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为了保险起见，语气也有些认真，“不是半途而废，是我真的觉得自己不太适合，所以就不麻烦您了。”
这个“您”一出来，一下子的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硬生生的拉开来了。
她停了停，唏嘘的说着讨好乖巧的话：“您工作也挺忙的，时间也宝贵。”
话刚说完，顾临渊的嘴角直接泛起嘲讽的弧度，清冷的眸子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虽一言不发，但桑甜甜很明显的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给看穿了一样。
迅速的耷拉下脑袋。
顾临渊眸光再次的落在他的身上，不动声色的打量他。
之前唯唯诺诺谨慎严谨事事以他为先的少年，在此刻，竟然直接的拒绝了。
桑甜甜低着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带着一股随意的感觉，再想起他刚刚一进办公室里面那副懒散的样子。
那一句“您工作忙。”
顿觉像是个笑话。
顾临渊面色冷漠，薄唇轻抿，冷冰冰的下颚线，略有些愠怒的开口：“是这样吗？”
这怒气声惊了桑甜甜一跳，这会儿的功夫也不敢随意的开口，连带着整个人都站得笔直。
原本应该是阳光明媚的办公室里面此时此刻到处都弥漫着一股阴沉沉的气息。
桑甜甜这会的功夫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开口说话，只是低垂着自己的眼眸。
本身睫毛就长，稍微轻轻眨眨了一下眼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样。
扇啊扇。
再加上阳光的光线正好落在她的脸上面。
皮肤白皙，脸色红润。
虽然是硬着头皮，看起来很是紧张的样子。
但是脸上面还是淡淡然的模样。
要不是微微颤抖的手将她整个人出卖，还真叫人看不出来，她此时此刻是在紧张着。
但一想到还没有完成的作业，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有些小心的抬起头来，目光朝着顾临渊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