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说这话的潜意思她深想了一下,也就是说肖远一系列表现只因为自己失忆以为他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
肖远那边是和谐幸福的一家人,她这边是风卷云涌的谍战谋杀?
所以确实是她想多了。
容娴有种莫名的尴尬。
苍天假装没看出来崽崽最后的倔强,默默潜了。
容娴轻咳一声,眼神有些飘忽。
她抱着归与轻哄着,强行将刚才的一幕遗忘。
对,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肖远出门后,傻兮兮的站在大街上一脸茫然。
话说给孩子弄奶是在哪儿弄?
孩子她娘为什么不给喂?
他脑补了下容娴给孩子一脸慈祥的喂奶的画面,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一种恐惧惊悚的感觉油然而生。
肖远:“……”我他妈是哪儿坏了吧。
他晃了晃脑袋,将这可怕的画面晃出去,刚好看到一位穿着讲究,挎着菜篮子的大妈。
肖远连忙上前,脸上扬起阳光的笑容问:“大姐,您是住这附近吗?”
大妈警惕的看着他,后退了一步:“做啥?”
肖远神色有些焦急:“我家孩子刚一个、两个月?在家里饿的哇哇大哭,我媳妇让我出来给孩子找吃的。”
那孩子看模样有两个月了吧?
肖远不确定的想。
大妈一听,神色缓了下来,话匣子都打开了:“嗐,家媳妇的奶不够吗?我给说,还是媳妇没有补好,要是身体补好了,奶水足够,孩子肯定不会饿着的。我告诉那些东西可以补身子,记一下回去做给媳妇吃。”
“老母鸡炖汤,鱼汤,猪蹄……”
肖远听得脑壳疼,他忙举起两只手投降道:“大姐,大姐您别说了,我家孩子还等着呢。”
大妈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道:“好吧,从这里向东走,然后有一条巷子左拐进去,第二家李家的儿媳妇生完孩子俩月,奶水充足的很,正想着找份奶娘工作呢。”
肖远听罢神色一喜,朝着大妈拱手道:“多谢大姐,我这就赶紧去。”
说完不等大妈回应,拔腿就跑。
大妈愣了愣,笑声爽朗道:“真是个疼媳妇孩子的好孩子。小伙子,下次还找我唠嗑啊。”
肖远满头冷汗,跑的更快了。
等肖远拉着李家媳妇回来时,孩子已经哭睡着了。
“肖远。”容娴淡淡唤道。
肖远连忙上前,像个哈士奇一样围着容娴转来转去,硬生生将自己一张帅脸给笑成了二百斤的狗子:“怎么了,怎么了?”
容娴将归与递给肖远抱着,紧闭的眼睛睫毛颤了颤,语气也放柔了些:“孩子看着,我去休息会儿。”
肖远抱着孩子手脚僵硬,看着小孩儿睡得香甜的模样,都不敢开口说话,唯恐吵醒了孩子。
他眼睁睁的看着容娴闭着眼睛准确无误的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李家媳妇:“……还喂奶吗?”
肖远咬牙:“喂。”
他将孩子递给李家媳妇,谨守君子之风没有多看一眼。
“小点儿声哄孩子,别吵到人。”肖远叮嘱道。
李家媳妇憋红了脸,恨不得抬脚踹翻这碗狗粮。
“我懂,不会吵醒媳妇的。”她压低声音道。
肖远尴尬了下,虽然他默认了这是他媳妇孩子,但他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媳妇叫出来才知道的。
就很难受了。
房间内,容娴撑着身子斜卧在床榻上,乌黑的长发铺洒在身后。
她紧闭着眼睛,单手撑着脑袋,好似睡熟了一般。
意识已经落在了同舟身上。
同舟被天道扔出来后,与君梧落在了一处。
身处于东蜀诸葛家。
君梧得知自己所在位置后,那叫一个紧张。
听说诸葛家的人都算无遗策,她皇姐谋算着北疆部洲的事情恐怕他们心中多少都有数。
若被抓到了……
“魔主陛下,本王有事先走一步,他日有缘再见。”君梧说完,捏碎一个传送阵,瞬间消失。
这逃跑的速度让人难以望其项背。
不过魏皇对这个皇妹也挺照顾的,浑身上下都是法宝,难怪从道台出来能毫发无损。
同舟也不在意她,回过神来开始给自己疗伤。
他虽然受了伤看似狼狈,气势却比以往更盛。
同舟漠然抬手一抹,眉心雷霆印记中心飞出一面令牌。
正是狴犴魔狱的钥匙。
他心神一动,狴犴魔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吸纳着世间的灵气迅速修补己身。
天道一怒之下,将狴犴魔狱也给打破了。
好在天道想起来这玩意儿不能随便弄坏,便赶紧催着同舟修补,它好帮忙一起修补,将这件失误圆过去。
同舟不领情,并嘲讽了天道。
“不需要,这东西是我的,我自己可以补。”同舟语气冷冰冰的,比天道还理智冷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太闲就去巡视领地。”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太闲的天道:“……”
莫名想到了把王座收到自己空间,还恬不知耻的说那是她的的某个人。
王座是她的吗?!
那明明就是一个象征,每次地榜争王都要用的工具。
但天道很清楚它要不回来了。
她拿到了就是她的,谁都不能碰的占有欲爆棚的德行还真是一家子。
天道眼不见为净,不让帮忙就不帮。
它也省力气了。
天道离开后,同舟冷漠无情的眸子重新被金芒遮掩。
虽然他动手修补狴犴魔狱慢了些,但胜在安。
谁知道天道掺和一下会不会留什么后手。
潜过来看情况的苍天:……
怎么这疑心病重的毛病从没治愈过?
同舟没有搭理苍天,他目光锐利森寒的看向虚空。
有人在窥伺。
片刻后,窥伺的感觉消失,同舟才收敛了起来,转身化光朝着冥府而去。
他察觉到那股力量疑似诸葛家,便没有多在意了。
另一个方向,姜斐然因有斗转镜的庇护和牵引,与赵沪落在了青龙城附近。
二人落地后,身边再无他人。
赵沪刚从眩晕中醒过神来,连忙将怀里的孩子抱的更高一些,好方便他检查。
“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赵沪焦急的问道。
姜斐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坐在赵沪怀里拍拍赵沪的肩膀,大言不惭道:“到底是什么让认为我会和这个倒霉鬼一样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