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凰身形一闪,人已经坐在了树上。
她随手画了一道保护圈,任何人都无法侵入。
傅羽凰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下方一面倒的打斗,拿起酒坛痛饮了一口,笑容肆意傲然的说:“赵先生怕是还没弄清楚责任在谁吧。”
她一脸高深莫测道:“晦气是命格自带的,我不过是好奇玩了玩儿罢了。”
看着赵沪还不甘心的想要说什么,傅羽凰眯了眯眼,冷笑道:“看来赵先生是想要我亲自给解释清楚,什么是所有权,什么是使用权。”
赵沪:“……”不,不用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一听就觉得是他的锅。
赵沪默默背起黑锅,看上去好似没什么变化,却又一个明显的变化。
周围围攻的那些人倒霉的更是离奇古怪了。
傅羽凰:果然是扫把星它爸爸。
傅羽凰优哉游哉的躺在树干上看着周围人一波又一波的敌人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扑街,而赵沪却只是有些狼狈,连跟头发丝都没掉。
这种损人利己的命格实在是一大助力啊。
傅羽凰忍不住提起酒坛,朝天敬了一杯,满是感慨的说:“老天能孕育出这等奇葩命格,也是辛苦了。我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将一坛子酒喝干净了。
听到她在说什么的赵沪:“……”气成河豚.jgp
本来他心中还隐隐以这种命格为傲,哪怕身边不能有朋友亲人,可是没关系,他也没有仇人。
但跟煦帝和傅羽凰认识后,那点小窃喜被打击的只剩下苦逼。
因为这二人毫不客气的利用他去对付仇敌。
要知道,那些敌人都不是他的,可最后对敌的却是他。
赵沪心里苦哇。
他叹了口气,罢了,谁让他宠她们呢。
毕竟是世界上唯二不怕他命格的奇葩啊。
直到修为比他高的敌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傅羽凰才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赵先生这次慢了一弹指的时间呢。”她的声音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不出的不羁潇洒。
赵沪神情不由得一滞,隐隐竟有些崩溃。
是魔鬼吗?!
我对付的是的敌人,居然还好意思给我算时间!!
“傅羽凰,不要太过分。”赵沪忍不了了。
傅羽凰哈哈大笑,神态间是永远不变的恣意放肆:“怎么,有意见?”
赵沪正准备说话,傅羽凰理直气壮的命令道:“憋着。”
赵沪:“……”怂了怂了。
是大佬,我惹不起。
傅羽凰伸了个懒腰,随手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酒葫芦晃了晃,满意的挂在腰间,笑意懒懒道:“走吧,继续赶路。”
赵沪小媳妇一样的跟着。
不跟不行啊,哪怕他是个天煞孤星,但这段时间结仇的实在太多了。
没有傅羽凰护着,怕是要跪。
毕竟中千界修士都不是傻子,弄清楚他的弱点后,怕是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他。
“所以为什么非要来这里看什么月光琉璃花,花没见到,敌人倒是一大群。”赵沪抱怨道。
傅羽凰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哦,我也是来到这里后才想起来这时节花期还没到。”
赵沪:“……”还能再不走心些吗?!
行,牛逼,说什么就是什么(〃>皿<)
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队身着玄衣的强者出现在了原地。
“将军,人都已经死了。”副将看了眼现场报告道。
庄徊冷冰冰道:“我看到了。”
副官愤怒道:“那个天煞孤星已经害得我们很多兄弟没命了。”
他们不过是听闻有天煞孤星,忍不住好奇前来围观而已。
谁知这扫把星将他们的人竟然给一网打尽了。
庄徊摩擦了下腰间的玉佩,冷着脸声音不轻不重说:“将追杀煦帝那部分人调回来,煦帝那里我会报给吕侯一声,由吕侯单线负责。其他人力追杀傅羽凰和那个天煞孤星的家伙。”
“是。”副将立刻领命。
傅羽凰吸引走了一波仇恨值后,同舟在虚空中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被金芒笼罩的眼眸冷漠无情,一身华丽华袍上被金色丝线勾勒出神秘的狴犴神兽,眉心雷霆标志散发着天威,让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他睫毛颤动了下,脚步一转,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另一个方向,挡在了某人的前路上。
片刻后,空气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
“魔主陛下。”来人脚步停在一个相对安的位置,声音传开后,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同舟目光冰冷的看了过去,语气平静无波:“何人。”
他开口,整个空间都静了下来,仿佛这里瞬间变成亘古寂静的宫殿,摄于神的威严连心跳都抑制了下来。
吕侯眼皮跳了跳,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无情道的强大。
那是一种不可抗拒,无法力敌的强大。
好似煌煌天威不可侵犯。
吕侯沉默了片刻,退到一边,让开了路。
本来想与魔主商量下煦帝的结局,但在见到魔主这一瞬间,他将原本的打算咽了回去。
他有预感,一旦他将那些话说出口,魔主怕是直接会一剑斩过来。
若非迫不得已,还是不要与魔主为敌。
吕侯退让后,同舟也并未多说什么。
他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视线,将目光落在了虚空某处,好似面前的人是一件死物。
他脚步轻抬,下一瞬便失去了踪影,独留下那庞大的、让人不敢呼吸的气场充斥着这片空间。
吕侯眯了眯眼,双手负后,周身恐怖的血腥气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与同舟不经意间泄露的气场对峙了起来。
片刻后,吕侯脸色一白,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好似咬舌自尽似的。
他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道:“真不愧是魔主,留下的一丝气息都能让本侯受创。人族有此强者,妖族得继续盘着了。”
随即,他疑惑了起来。
魔主恰恰好出现在他的前进路线上,是人为?还是天意?
然后他哑然失笑,好似每次听到魔主的消息,他都在考虑是天意还是人为。
这时,他腰间的玉佩闪了闪,庄徊的信息传了过来。
吕侯:“……”本侯刚暗搓搓的跟魔主较劲了下,就将煦帝给我留着了。
怕是想要本侯客死异乡吧!
吕侯冷哼一声,身影晃了晃,从这方天地消失。
在别的部洲上,他需要尽快疗好伤势再行动。
北疆部洲的水深着呢,他得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