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供奉死死盯着那五人,咬牙切齿道:“陛下,田金戈是北赵的人,万归是西江的人,刘祀是神秘势力的人,张举和顾泰安分别是紫云道场和风波楼的人。他们身上的伤是五千年前先帝伤的,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还活着。”
容娴眸色一深,看向五人眯了眯眼,神色渐渐变了。
蓝供奉有些担心,刚想要张嘴说什么,却听容娴语气讶然道:“们中千界的修士就算#残缺不#也要给人干活?”
蓝供奉懵了下,半天反应不过来。
无极剑宗的宁长生等人:“……”
对面#耳聪目明#的五人却清楚的捕捉到容娴的声音,齐齐抬眼看向了容娴。
蓝供奉一个激灵挡在了容娴身前,但五人那毫不掩饰的威压让他额上渗出了冷汗,脸色也渐渐苍白了起来。
毕竟是跟剑帝一个时代的人,虽然被剑帝压得毫无光彩,但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小觑的。
容娴好似没有察觉到这股威压,她对五人冰冷的视线视若无睹,眉宇间的困惑却越来越深,最后实在没忍住,从蓝供奉的身后探出头来问道:“们给人都是白干活儿的吗?”
五人没吭声,在他们身后大片的黑衣人都跟没听到似的。
蓝供奉:“??”
不是,陛下您想做什么?
在一片沉默中,容娴好似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的敲了敲手心,看向他们的视线带着一丝怜悯和同情:“原来数千年来,们都没有领过俸禄。还不如朕的臣子们,大权在握没有危险,还能领到俸禄。”
成功被带歪的敌人们:“……”
田金戈五人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复杂,他们身后的黑衣人脸色也变了。
话说回来,好像这么多年确实是给老大白打工了,虽然人已经凉了,但还是有种想去将人挖出来追债的冲动。
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像被压榨的奴隶一样。
不远处,容昊木着脸艰难道:“……母皇一直都是这样?”在抓重点上的天赋有些惊人。
莫瑾年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语气一言难尽:“也还好。”
三个字道出了所有心酸,容昊紧闭着嘴巴不出声了。
刘祀的目光准确的落在了容娴的身上,声音沙哑道:“完成主上最后的任务,们便自由了。”
这个承诺顿时让所有心神不定的黑衣人坚定了下来,隐隐有杀气浮现,针对性极强的刺向若想。
刘祀侧头朝着身旁几人道:“一起动手吧,速战速决。”
容国的供奉可不止面前这三人,要是其他人赶来了,岂不是让他们又做一次无用功。
当年剑帝逃脱的疏漏出现一次就够了。
顾泰安没有神采的目光落在了虚空上,语气泛起一丝波动:“魔主已至,可以动手了。”
不是他们怕同舟,而是同舟与煦帝有仇,对煦帝下杀手前给魔主一个面子,打声招呼卖个人情。
毕竟谁都不知道魔主是不是那种#我要杀的人只能死在我手里#的蛇精病呢,还是提前预防的好。
与此同时,被严密封锁的空间轰然一阵,一道雷霆闪过,一道身着华丽玄色长袍的青年凭空出现在顾泰安身前。
青年眉心有着一道神秘的闪电标志,他一双金色的眸子被金芒笼罩,带着高高在上的无情和漠然。
他周身的气息强大而静默,仿佛亘古不变的情绪让这方天地也安静了下来。
诸葛家的人与其他三大世家齐齐朝同舟打了个招呼。
“魔主。”刘祀等人颔首道。
同舟金色的眼睛从众人身上划过,停在了刘祀身上。
刘祀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说:“我家主上陨落前留下一个诅咒,令妹会被煦帝斩杀。”
同舟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但眼里笼罩的金芒却变得深沉了起来。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刘祀忍不住头皮发麻,却还是继续道:“只要尊上与我等联合起来杀了煦帝,这诅咒便不作数。”
同舟瞥了他一眼,目光看向了对面的本体。
刘祀:??
魔主这眼神有些奇怪啊。
对面的容娴:“……”不愧是郁蒙的属下,敢想敢做,都能忽悠着她跟化身#自相残杀#了。
容娴眨眨眼,目光清澈见底,好似能倒映出这世间任何污浊。
她用疑问的句子却肯定的语气道:“家主上是郁蒙吧。”
刘祀没有否认,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众人蠢蠢欲动。
容娴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抬了抬眼皮,一针见血的戳人伤疤道:“家主人能不靠谱的将自己切片了,这诅咒想必也是儿戏。”
刘祀阴沉道:“儿戏不儿戏的,且看谁王谁寇!”
在他旁边,万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桀桀命令道:“杀了煦帝。”
他身后的人一动,容娴身旁另一位没有现身的贾供奉突兀出现在探看司成员身边,沉沉道:“杀。”
不过瞬间功夫,这片安静的空间便被肃杀和鲜血占据。
各种元力交锋的余波四射,一道道音爆震耳欲聋。
这时,刘祀等五人动了。
他们目标明确的朝着容娴而来,贾供奉和蓝供奉脸色沉重不已,齐步上前将人拦住。
贾供奉拦住万归和田金戈的同时,朝着容娴传音道:“陛下,若危在旦夕之时,臣会自爆打开封禁的空间,您到时候定要抓住机会离开。”
蓝供奉也拦住了顾泰安和张举,与贾供奉做出了同样的抉择。
容娴伸手在长剑身上一弹,剑声铮铮,语气坚定不移道:“即便朕是一位大夫,朕是不会临阵脱逃的。”
她执剑便朝着刘祀迎了上去。
贾供奉被这话一击,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这种紧要关头,陛下居然还执着大夫这职位!!
好在一次拦了两位强者,让贾供奉没有心思再分神,连忙拿出毛笔与对方战成了一团。
刘祀拿着长戟毫不留情的朝着容娴刺来,每一次出招都携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势,那种强大让人绝望。
容娴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她挽了个剑花,飞身上前与刘祀的对战十分犀利。
她的剑招不似先帝和傅羽凰那么大的格局,也没有他们那绝强的威力,但一招一式都带着不是死就是我亡的决绝的气势。
不不不,不仅仅是气势,那根本就是死我亡的招式。
要么我杀了,要么以重创陨落的可能以命换命杀了我,否则只能在这剑招的打压下狼狈四窜。
#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威力#
又一次被刘祀逃开,容娴板着脸,神色十分不悦,她说:“从头到尾都在躲,还是不是男人?”
刘祀黑着脸:“我不躲等着跟两败俱伤吗?”我又不傻。
主上的遗命重要,但自己的性命同样重要。
容娴缓缓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我们怎么可能会两败俱伤呢。”
有木灵珠在,他们二人之间只有一个结果,#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