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了二人一眼,抬手便将一道剑气飞了出去:“我已经告知了二位师兄,们先请进来吧,一会儿师兄们便会赶过来。”
颜睿有些心虚,这魔修骗人的借口随口就来。
可他毕竟是熟读圣贤书的,现在他不但没有拆穿反而还助纣为虐,这要是被人拆穿了可就尴尬了。
与颜睿的心虚相比,容钰就淡定多了。
在师尊身边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他完可以做到义正言辞的胡说八道。
“有劳了。”容钰笑了起来。
他在外人面前很少笑,但一旦笑起来时却如同真正的翩翩贵公子,温润如玉。
这副姿态和气质实在是显得很无害,让青年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
虽然这人清楚无极剑宗有第一高手坐镇,不会有人前来找茬,谁知道会不会碰到不长眼的呢。
而如今,青年才相信了容钰和颜睿一二。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刻着流云剑标志的令牌,流云剑乃是云九宗主的本命剑,也是无极剑宗弟子们心中最神圣的一把剑。
他抬手将令牌抛向虚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剑气像是碰到了君王一样匍匐了起来。
那剑气漩涡在剑气匍匐下去后,变成了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这通道极其危险,一不小心便会被里面的剑气搅碎。
颜睿:“……”
颜睿舔着脸走到容娴身边,布下一道隔音结界,悄声说道:“陛下,在下已经陪您来了无极剑宗,您可以直接进去。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他想抽身离开,容娴却是不允许的。
已经到了她手掌心还想离开,做梦呢吧。
“颜先生这会儿离开,是准备不打自招吗?”
颜睿不解:“什么不打自招?”
容娴叹了口气,语气轻如春风:“剑宗的这位道友很明显是在怀疑我们,颜先生如果现在离开,不就是心虚了吗?”
心虚了要走,可不是不打自招吗?
——防盗分割线,作者去冲个冷水澡冷静下再更换?。
她看向黄衣男子,目光冷漠坚毅:“也许们那里的规矩就这么分着三六九等,可在我这里,强者为尊!打不过我却出言挑衅,死。”
男子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下去,他定定的看了舞如是许久,却诡异而恭敬的朝着她弯了弯腰,转身消失在这片世界。
离开那片星空后,黄衣男子抹了把冷汗,也只有师弟那个蠢的才以为那位是新飞升来的仙人。
若他所料不错,那人该是天地之前通晓过的君主。
所有仙界之人在几十年前都冥冥之中有所感应:大道隐去,天道之君新生。
那可是混沌认可的君主啊,差点他就将人得罪了。
舞如是没有理会逃走的人,她伸手一抓,地上的尸体化为一团纯粹的能量。
感受到里面的仙元力,舞如是毫不在意的将其扔进了天都界。
而这无意间的一个举动,让新生的天都界很快的诞生了生灵不说,更是在未来成长了无数精彩艳艳的强者。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舞如是只觉得若万年是一个轮回,她已经等了数不清多少轮回才终于见到第一个人类的诞生。
随后,她目光痴迷而又专注的看着世界的进程。
繁衍生息,王朝更替,直到第一个以武入道的修士出现,然后开启了修真的序幕,拉开了与天地争命的战争。
舞如是看到这里,收回了目光,冥冥之中似有所悟。
她拨动着时间法则,找到了自己为皇的时间,身形化为一道流光来到了凡尘。
看到坐在软榻前看书的自己,舞如是眨了眨眼,看书的人抬起头来,眼里是一闪而逝的讶异,随即合上书,歪歪脑袋道:“是我。”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舞如是扬眉一笑,回答:“我是。”
她垂头沉默了片刻,凤眸微眯:“我曾经所有的记忆中都没有这样得姿态,我也肯定自己没有失忆。所以,既然没在过去,便在未来。”
舞如是没有说话,似是赞赏,又似是什么都没有。
榻上的人犹疑了片刻,说:“我想知道未来柳云止如何了。”
舞如是拨了拨手腕上与她一模一样的菩提珠,淡漠的答道:“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那人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分明。
她当然猜到了,未来的她就这么站在她面前,飘渺无情,冷若冰霜,完不像和柳云止在一起的样子。
她能猜得到,柳云止定然已经死了。
舞如是淡淡的说:“现在已经知道未来了,若是想要改变很容易。”
榻上的人影顿了顿,重新翻开书漫不经心的看着:“没有必要,我的立场和选择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即便从见到柳云止第一面杀了所有给我们造成波折的人或物,我依旧会杀了他。”
道不容情,以杀证道,她无比清楚,也无比理智。
舞如是笑了,开怀大笑。
这确实是她,杀伐果断,冷心冷情。
看了眼被时间静止的小孩儿,舞如是上前摸摸他的脑袋,说:“好久不见涅儿这幅模样了,倒是可爱的紧。”
顿了顿,她又说:“我回到过去,只是想求一个答案,如今我知道了。”
舞涅眨了眨眼,榻上的人这才发现面前的女子已经消失不见。
她喃喃道:“原来我竟然也有这么犹豫不自信的时候,柳云止当真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所以,他不能活着。
重新回到现在,舞如是淡淡的看了眼天都界,便毫不留的回到了三十三天外。
此后,起元峰隐匿在一片混沌中,里面的主人非大劫而不出。
天元界也慢慢的重新兴盛了起来,舞如是这个名字只留下了只言片语,却都仅限修真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