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的出现对容娴来说再惊喜不过了,当年在阴山外的栖凤镇见到周琛时她便看到了周琛周身那浓厚的气运。
如今一见,居然没有半点减弱。
容娴似模似样的感慨着,人在家中坐,福星天上来啊。
带着周琛去秘境,那就跟带着寻宝鼠一样。
她摆摆手让苏玄去办事后,独坐在桌前眉开眼笑道:“此处秘境合该与朕有缘啊。”
周琛的出现也让她拓宽了新思路,若是她多找几个被气运钟爱者带去秘境,那秘境简直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但这事儿还得计划计划,毕竟有些人的气运着实有些坑,都是福中带灾的,不将人虐个半死是不会否极泰来的。
虐气运拥有者本人倒是罢了,若那人是天煞孤星命,她不就被连累了吗?
容娴垂眸靠在椅子上,脑中飞快的计划着该如何办。
“华卿。”容娴忽然唤道。
门外,华琨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
“陛下。”华琨姿态恭敬道。
容娴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问:“东晋女帝到了紫郡吗?”
华琨想到之前的情报,掐指一算,说:“若连夜赶路,天亮前女帝便能到紫郡。”
容娴眸光一闪,说:“下去准备,天亮后我们启程前往紫郡。”
华琨迟疑了下,没有吭声。
容娴疑惑道:“还有何异议?”
华琨绷着脸道:“回陛下,是否派人通知温青使者一声?温使者主要任务是来接您去紫郡的。”
容娴立刻摇头,神色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说:“温青上次还想着设宴暗算朕,去通知他会暴露朕的行踪的。”
华琨面无表情道:“陛下可能忘了,您现在在赵国境内,赵皇一个念头便能感知到您身在何处。”
而且,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您是要去紫郡的,这暴露不暴露的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容娴眨眨眼,若无其事道:“那去通知温青一声,让他别跟咱们一起走,各有各的。”
华琨心塞塞道:“诺。”
有这么一位任性的陛下,实在是考验人的承受能力。
不过第二日,容娴没有走成。
因为她收到了来自应平帝的‘交代’。
他弟弟算计她侄儿,既然已经暴露了,应平帝也不能和稀泥打圆场。
容娴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压送过来的睿亲王,笑道:“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随即她笑容一收,冷漠道:“无论是谁犯了错,都要受到惩罚。睿亲王,朕最厌恶有人算计朕身边的人来牵制朕达到目的,刚好犯了这条禁忌。”
睿亲王看上去十分儒雅,他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看来本王这次是难逃一死了。”睿亲王笑了笑道。
他上下打量了下容娴,赞叹道:“早知道煦帝陛下有如此气度,本王算计的合该是煦帝陛下的情劫了。”
容娴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淡淡道:“若真算计到朕的头上,这会儿坟头的荒草已经三尺高了。”
她也懒得理会睿亲王,直接朝着苏玄下令道:“送王爷去见他闺女。”
话音落下,苏玄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杀了睿亲王。
收回刀后,苏玄朝着脸色难看的温青道:“可以收尸了。”
“!”温青脸色铁青。
睿亲王再怎么大逆不道都是他赵国的王爷,煦帝竟然毫不留情的杀了王爷,这简直是朝着萧家狠狠扇了一巴掌,简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他看向事不关己的容娴,咽下到了嘴边的怒斥,神色冷然道:“不知煦帝陛下可还满意?”
罢了,这是皇上做出的决定,容不得他一个臣子置喙。
容娴看着地上的尸体,神情自若。
她微微一笑道:“这个交代朕很满意,此事就此作罢吧。”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让这个算计钰儿的人活下去。
得到想要的答案,温青神色微动,虽然煦帝意外将人给杀了,但好在皇上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至于丢不丢面子,那就另算了。
他拱手一礼,道:“如此,臣先行带王爷回去办丧事。”
容娴十分大度道:“去吧,顺便替朕上柱香。”
温青离开以后,一直未曾开口的白太尉忽然问道:“陛下不怕赵皇发怒吗?”
容娴摇摇头,说:“是他让人将睿亲王送来给朕交代的,他哪儿来的资格生气。”
容娴朝着白慕惊的方向侧了侧身子,叹息说:“将军可加油了,朕能为所欲为让赵皇连生气都不敢,这都多亏了们这些的出生入死。”
“为陛下分忧,是末将等人的本分。”白慕惊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丝赞扬。
陛下是个知道好歹的明君,也不会忌惮他们这些总有兵权的将军,这样就够了,足以让他们毫无后顾之忧的在沙场拿命去拼了。
处理了睿亲王的事情后,容娴朝着苏玄道:“盯紧萧世子,所有任何异常,直接诛杀。”
萧世子的父亲睿亲王和妹妹萧婕都死于非命,难保萧世子不会一时脑抽跑来找他报仇,还是盯紧些以防万一。
“慕惊和慕辰带着军队就在这里警戒,太尉和指挥使、华总管、倚竹还有莫供奉等人跟朕出发吧。”
“诺。”众人齐声应道。
紫郡,傅羽凰站在山坳处看着远处的高山,眉宇间一片洒然不羁。
“在看什么?”叶清风扫了眼那座山,试探的询问道。
傅羽凰低低一笑,周身气息愉悦的说:“是我哥,他已经来了。”
叶清风微微睁大了眼睛,难道真是皇夫殿下?
他沉默了片刻,说:“皇夫殿下身份尊贵,我们理应拜访。”
傅羽凰转动了下手腕上的墨镯,笑道:“是该打声招呼的。”
她随手拎了坛酒,兴冲冲的带着叶清风朝着同舟所在的方向而去。
此事,同舟正与容钰对峙,二人之间的气氛很不友好。
容钰脸色难看道:“一直在监视我?”
同舟面无表情的模样没有丁点儿变化,那双散发着金芒的眸子高高在上,冷漠威严。
“本座只是受陛下所托,保护而已。”同舟语气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