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五十个女配(1 / 1)

若非是为了这往生镜,向逢才不愿意带安宁来贤明殿,如今安宁的身子实在太过虚弱。

就如同萧闭迟所言,安宁的伤势过重,从脉象来看,已然是命不久矣之症。

他急迫的想要知道,这些年安宁都经历了什么,以及她到底是不是雪惜。

见安宁垂眸不语,向逢以为是她胆子小,他握住她冰冷的手:“我陪你一起去,不怕。”

安宁僵直了脊背,她侧过头去,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席间的男人。

主人只让她陪向逢一起来,却并未告诉她接下来怎么做,更没有说过让她去照往生镜。

谁知道这面镜子照出来的是她自己的回忆,还是雪惜的过往。

她不敢去,如今走到这一步,正是最关键的时刻,若是因为她破坏了主人的大计,那她万死也难辞其咎。

主人似乎在失神,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不过,主人向来都是如此的。

只有主人需要她时,才会用正眼瞧她。

安宁用力的绷直身子,她屏住呼吸,身前刚刚结痂的几处伤口蓦地崩裂,有血色渗了出来,她苍白的唇瓣轻颤两下,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幸亏向逢手疾眼快,这才没让安宁直接栽倒在地面上。

萧闭迟想要上前,却被萧玉清安抚住:“父亲莫急,我这里有些丹药,安宁姑娘服下就能止住血了。”

说罢,萧玉清便脚步匆匆的上前,将丹药递给了向逢。

向逢捏住丹药,放在鼻尖轻嗅两下,确定过是上好的极品丹药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丹药放入了她的齿间。

待到丹药化开,他神色紧张道:“好点了吗?”

安宁轻轻点头:“好些了。”

向逢见她唇色总算不再煞白,稍稍松了口气,他神色缓和的将她打横抱起,却还未忘记让她照镜子的事情。

安宁脸色难看,她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我好疼,我想回家……”

向逢安抚着她:“我抱你过去,只看一眼,咱们就回去休息。”

安宁抿唇不语,却听萧玉清温声道:“向护法走路稳当些,莫要再牵扯到安宁姑

娘的伤处。”

向逢点头:“好。”

安宁怔怔的看着萧玉清,微启的唇瓣终是合上,没再说话,没有拒绝,也不再抵抗。

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只是顺承的闭上了双眸。

坐在不远处的虞蒸蒸,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萧玉清,缓缓眯起双眸。

安宁伤口崩裂肯定是故意的,无非就是为了不想照往生镜罢了。

可她明明方才还一脸执拗,萧玉清只是提醒向逢一句走路小心些,安宁便不再挣扎,直接就和向逢妥协了。

如果她没猜错,萧玉清这是在隐晦的给安宁传达命令,他提醒向逢走路小心,却未找借口让安宁离去,这就是告诉安宁,他同意安宁去照镜子。

可萧玉清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这往生镜是假的?

虞蒸蒸挑了挑眉,将视线投向了上位的往生镜。

天帝将往生镜朝着安宁的方向移了移,当净澈的镜面照映在她面上,圆镜中缓缓腾起白雾。

往生镜是双面镜,一面照今生,一面照前世,越是人不愿意回想起的记忆,它便越会映出来。

白雾褪去,镜中出现一个红裙女子,她被人放入汤池,那汤池中浸满颜色古怪的药水,她安静的躺在药水里,像是一具死尸。

紧接着,有人划开了她的手腕,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向外涌去,她总算有了反应,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往生镜没有声音,但可以看出来,她疼的几近晕厥,身体不断在抽搐,像是犯了羊癫疯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往她的伤口上涂抹黑色的药膏,而后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向逢看的直皱眉头,他师从雪惜,虽然他对医术不感兴趣,可为了能博得雪惜的青睐,整个凌碧宫的医书都被他翻看过。

也包括一些被雪惜封锁起来的□□。

方才在往生镜中看到的一切,分明就是炼制傀儡的流程。

不等他质问安宁,那镜面中的画面一转,却是浮现出他们在第二层幻境时,安宁被山水捅伤的那一幕。

安宁煞白的面庞上挂着阴戾的笑容,她攥紧山水

的手,将那把锋利的刀刃送入自己的心口。

向逢的脊背在颤抖,他抱住安宁的手臂用力绷紧,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原来,山水没有说谎,是安宁自己刺伤了自己,而后用此事污蔑山水。

可他却没有相信山水,甚至因为安宁昏迷,他还对山水动了手。

紧接着,往生镜的画面又变了。

那是在第三层幻境之中,安宁趁着他原地休息,用树叶捧了些水来,在她将水送给他之前,她从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将瓷瓶里的红色粉末倒进了水里。

向逢记得这事,她拿树叶捧来微红的河水,沮丧的责怪自己没用,只能找到被血染红的河水,却找不到干净的水源让他润口。

他觉得很感动,直接将那红色的水仰头喝尽,还耐着性子安慰她一番。

喝完那水后,他就莫名的有些心浮气躁,安宁说山水一个人走出去好久,她很担心山水的安危,可她自己一人不敢去寻山水。

他自然也担心山水,便让安宁先坐下等着,他去找找山水。

不知往前走了多久,他找到正在给衡芜仙君做手杖的山水,他看到那根手杖,全身的气血都朝着脑袋涌去。

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心平气和的问她为什么要伤害安宁,以及昨晚她到底和衡芜仙君做了什么。

她依旧用那套说辞搪塞他,甚至还说出自己马上要嫁给衡芜仙君这种话来。

他彻底被她惹恼了,他抢过她手里的手杖,想要当着她的面掰断她的念想。

可她却不管不顾的和他抢起了手杖,原来的山水从来不会忤逆他,她变成现在这模样,都是因为衡芜仙君。

他又犯病了,只有喝到鲜血才能缓和,他失去了理智,对山水咬了下去。

镜面中浮现出他对山水下口的画面,向逢微微一怔,这才发觉不远处的岩石后露出一抹红色的裙角。

原来他对山水下毒手的时候,安宁就藏在一旁偷看。

向逢看到镜面里映出他疯狂的身影,他看到惨白着小脸被束住手脚的山水,明明听不到声音,他却好像感知到那一刻她心如死灰的心情。

他的嘴唇在

颤抖,喉间犹如卡了一根鱼刺,浑身的力气像是在瞬间被抽干殆尽。

安宁是高级傀儡,这句话山水不厌其烦的对他重复过很多遍,可他没有相信山水嘴里的真相,反而一次次的伤害山水。

这一次,她还能原谅他吗?

寂静的空气中,同时响起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一个是衡芜仙君用酒樽砸落了往生镜发出的沉声,另一个则是安宁重重滚落在地的声音。

寂静过后,殿内响起了小声议论的杂音,他们都朝着山水投去异样的目光,还不忘指指点点的唾骂着什么。

山水的脸色惨白,她那日在幻境时,因为神识出窍的原因,她和躯壳分离开来,感受不到躯壳的任何感官,更是未曾看清楚向逢对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以为向逢在喝血,仅此而已。

可当这画面公之于众,哪怕只是模糊的一个背影,她也觉得胃里隐隐翻滚作呕。

为什么这样对她?

为什么……

向逢僵直着身子,朝山水走去,他往自己脸上狠狠的扇着巴掌,一掌要比一掌响亮。

“山水,是师父错了,若是你不愿原谅师父也没关系,你跟师父回归墟山好不好?”

他眸光恳切,喉间隐隐泛苦:“以后就我们两人,师父会对你负责到底,回去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山水沉默着。

从她有了灵识起,便跟在向逢身边,几千年来,她的生活里也只有向逢一人。

他对她很好,他会给她买荷叶鸡,会记得她爱吃的糖葫芦口味,会给她挑出碗里的香菜,还会在她生病时给她煮药,甚至会每日给她挽不同的发髻,给她买最好看的衣裙。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她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一辈子,直到她灵识消散的那一日。

可安宁出现后,他就变了。

他变得那样陌生,令她心生恐惧,她再也无法唤出那一声‘师父’,甚至就连看到他,她都会紧张到无法呼吸。

她从未想过嫁给衡芜仙君,因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还是她的师父,那个愿意为了她生病时的一句话,冒着风雨去人界买荷叶鸡的师父。

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

山水不知道,她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

她望着目光诚恳的向逢,终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归墟山。”

向逢面容呆滞,高高肿起的脸颊,隐隐泛起了刺痛感。

他并不觉得脸有多疼,可他的舌尖泛起苦涩,如鲠在喉一般,心脏像是被大掌紧紧攥紧,痛到令他无法呼吸。

他想赎罪,可山水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已经厌恶到不愿意和他相处,归墟山都不想回去了。

衡芜仙君尊重山水的决定,见山水给出答复,他对着通信镯轻点两下,不过呼吸间,贤明殿外便涌入大批黑衣魔修。

他眯起眼眸,环视一眼殿内两侧坐满的御灵派弟子,他们有男有女,大多都是萧闭迟的亲传弟子。

方才就是他们,当着山水的面嚼舌根子。

黑压压一片魔修跪了一地,衡芜仙君眸光寒冽,嗓音淡淡道:“割掉舌头,一个不留。”

来不及反应,魔修们便朝着众人扑去,萧闭迟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已经有三两个弟子被卸掉下巴,割掉了舌头。

萧闭迟望着弥漫满地的鲜血,对着天帝急冲冲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天帝没说话。

他太了解衡苏,若是不把该杀掉的人都杀掉,衡苏是不会停手的。

萧闭迟的亲传弟子都是金丹期之上的修士,可他们哪里架得住乌泱泱一拥而上的魔修。

很快,殿内便鲜血横流,残肢四飞,明亮的地板上布满了血肉,看着渗人极了。

殿内只有两人,魔修不敢碰。

一个是鬼王,另一个则是山水。

前者曾经打的他们魔修险些灭族,后者则是魔尊之妻,他们魔界未来的女主人。

虞蒸蒸艰难的应对着蜂拥而上的魔修,对于衡芜仙君三番两次想杀她的举动,她只想狠狠骂一句shift。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见衡芜仙君这种狼灭?

正当她应对困难时,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容上似笑非笑的眸色。

他淡定从容的坐在软垫上,周围一片厮杀尖叫和血腥,唯有他一身

白袍鹤立鸡群,眉目间染上慵懒散漫,犹如画中走出的白衣美少年。

容上懒懒掀起眼皮,嗓音漫不经心:“过来。”

是了,只要她到他身边来,那些魔修便不敢再攻击她。

可是,只要她过去,就代表她对他认怂服输了。

他很笃定,她一定会过来。

她一向惜命,对她来说,性命大于一切。

只要她今日服软,过往的事情便都作罢,他也不再与她计较旁的。

见她不动,容上却并不急,他轻描淡写的重复道:“过来。”

虞蒸蒸呆滞了一瞬,她实在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

他哪里来的自信,就这般气定神闲?

他就是一个唐僧和孙悟空的结合体,当他失去孙悟空的保护层,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只要她大喊一声鬼王没有神力,他立马就会被殿内的众人撕成碎片,他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元神有多惹人垂涎?

不,他当然知道。

他又在和她打赌。

昨夜赌她会不会帮着七太子杀他,今日又要赌她会不会说出他失去元神的秘密。

他给她两条路,要么认怂躲到他身边去,要么揭发他没有神力,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转移走攻击她的魔修。

可他太自负了。

凭什么她就一定要选择他给的选项?

她偏偏就哪条都不选。

虞蒸蒸冷哼一声,迅速躲开朝她攻去的魔修,飞快的扑到了山水身上:“山水,他们想杀我……”

山水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她有些恍惚,仿佛随时都会再次神识离体,可她却没忘记护住虞蒸蒸:“不怕,有山水在。”

容上:“……”

厮杀还在继续,山水却撑不住了,她怕自己晕倒后,虞蒸蒸会没有人护着,只好强撑着对衡芜仙君伸出小手:“仙君,我困了。”

衡芜仙君望着山水,似乎明白了山水的意思。

他打横抱起山水,覆着白色长练的双眸环视四周。

方才对山水指指点点的人,此刻都已经死了个干净,整个殿内只剩下几个不太好杀的人。

山水不想让他继续动手,他若是执意违背

山水的意志,反倒会惹得山水不快。

他将眸光落在了向逢身上,刚要开口处置掉向逢,却被山水拉住了手,她的面容憔悴,嗓音微不可闻:“别……”

说到底,也算是向逢给了她新生,她原本不过是躺在圣泉天阶上的一个破棺材罢了。

只是往后,这往日恩情不再,她与他再不相欠。

衡芜仙君到底是没杀向逢,他不想逼她必须做出决定,待他们成亲之后,他有的是时间暗杀向逢。

他抱着山水离去,存活的魔修也跟着撤退,只留下满殿的尸首残肢,血肉横飞。

萧玉清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忙忙的离去,虞蒸蒸若有所思的看着完好无损的虞江江,心中满是疑问。

虞江江也是金丹期,但虞江江腹中并未结出金丹,还没有她的灵力深厚,她在方才与魔修争斗中都受了些轻伤,可虞江江毫发无损,看起来只是受了些惊吓。

虞江江和萧玉清的矮几相邻,若说是萧玉清护下了虞江江,那就更奇怪了。

和萧玉清同桌的乃是他同门的师妹,论起关系来说,萧玉清应该先救同门师妹才是,何故舍弃师妹的性命,去救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子?

难道萧玉清喜欢虞江江?

不,也不对。萧玉清上次在第二层幻境中回答问题,他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人。

虞蒸蒸摇了摇头,她怎么想着想着还跑偏了,萧玉清跟虞江江如何,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将眸光转向倒地不起的安宁,制作高级傀儡不容易,耗费那么长时间精力才制作出安宁,萧玉清为何要主动暴出安宁的真实身份?

就算安宁对萧玉清来说,只是一颗棋子,那这颗棋子也是有用的棋子,这样随意丢弃掉安宁,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白费了?

虞蒸蒸越想越觉得蹊跷,她瞥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安宁,不着痕迹的跟上了萧玉清。

容上见她离去,莫名的生出些不快,自打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往日她对他还有敬畏,如今却对他毫不理会,甚至连正眼瞧他都不愿意了。

就算之前在蓬莱山,他也有不

对之处,难道她还指望他低三下气的跟她道歉吗?

他眸光微沉,紧跟着她离开了贤明殿。

虞江江捂着嘴跑了出去,她实在想吐。

一时间,贤明殿内,却是只剩下四个人了。

天帝依旧纹丝不动的坐在高位处,萧闭迟的鬓角似乎又白了些,而受了轻伤的向逢像是个木桩子似的,就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

他的眸光黯淡,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下躯壳在此地。

天帝面容温和:“往生镜,前一面照今生,后一面照前世。虽然她此生是傀儡,可你怎知她前生是不是雪惜?”

这一句话,又给向逢注入了些神采,他的嘴唇蠕动两下,低声自喃道:“是又能如何,雪惜已然不在。”

天帝摇头:“此言差矣,若她乃雪惜的躯壳,只要用天界至宝凝魂珠,将雪惜的魂魄重新凝聚便是了。”

向逢愣住:“您愿意将凝魂珠借我一用?”

天帝微微颔首:“雪惜乃万年不遇的医修天才,朕也是惜才之人。只要你帮我搞定衡苏,让他乖乖回天界联姻,朕便将凝魂珠借给你。”

他迟疑片刻,又道:“不过凝魂珠需要三个月才能凝住魂魄,此女命不久矣,待她丧命,这躯壳便再难重用。”

向逢神色恍惚,命不久矣?

是了,安宁快要死了。

萧闭迟说,要想给安宁续命,唯一可行的法子,就只有神族后裔的元神。

可是他不想背叛容上,即便容上对他不仁,他也不想对容上不义。

他正失神,便见天帝将往生镜拾起,拿起反面对着安宁照了起来。

这一面是前世镜,一阵雾蒙蒙的白芒之后,便展现出雪惜的容颜来。

雪惜喜欢穿白衣,她说白色最干净,那镜面中的女子身穿白衣,面上带着温煦的笑意,明媚又灿烂,令向逢久久不能回神。

他来不及回忆她温暖的笑容,便看到了她慌张逃离的背影,她的衣裙被撕扯的破碎,脚腕上还拴着铁链子。

向逢的瞳色一紧,蓦地想起,这是雪惜自尽的那一日。

雪惜逃到了山脚下,她跑不动了,就苟延残喘的倒在迎

春花从中,而后一道白影出现在镜面中。

是容上,他面带讥色的对雪惜说了些什么。

雪惜奄奄一息,面带祈求,向逢很想知道她在求容上什么,他想她一定是求容上救她。

容上似乎并未答应,还从雪惜身上拿走了什么,雪惜眸中带着决绝,死死的抓住了容上的衣角。

而后,容上沉默一阵,将一把长剑扔在了雪惜身旁。

雪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剑自刎,鲜血溅了一地,染红了明黄的迎春花丛。

那把剑看起来如此熟悉,正是容上曾经赏赐给他的赤霄剑。

向逢的指甲掐入掌心中,他的双眸猩红,泪水蓄满眼眶,有鲜血顺着指甲缝缓缓流淌而下。

与此同时,虞蒸蒸尾随着萧玉清,潜伏到了他的宫殿外。

萧玉清进了殿门后,便没了声响。

虞蒸蒸沉思片刻,萧玉清动作这么明显,不会是故意引诱她进去吧?

里头难道有什么陷阱?

正想着,便有一道淡淡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跟孤回去。”

虞蒸蒸都不用回头,一听到这个声音,她就恨不得一个回旋脚让他脑袋反转三百六十度。

她冷着脸:“萧大哥受伤了,我要去看他,没空和你浪费时间。”

说罢,不等他答复,她便迈着大步朝里走去。

什么陷阱,什么引诱,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不能和容上回去。

她快步钻进了萧玉清的房间里,容上站住脚步,却没有进去。

虞蒸蒸进去后,才发觉萧玉清不在外殿里,似乎去了内殿。

她有点怂了,万一内殿里有什么机关,正好被她给撞见,那她岂不是要被杀人灭口了?

她往后退了两步,正要离开外殿,却被一只大手抓住:“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安宁的主人牺牲安宁想干什么鸭~

ps:关于向逢,不要急啦,会虐,会死,很快

pps:配角内容,都是为了主线剧情服务,不要再问甜菜为啥写他们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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