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休假还没有完吗?”傅九柒边说着边起身去衣柜寻一件衣服,现在身上这一件衣服满满的血迹,又破。
一旁的弥贰也收拾了一些桌面上的药水也默默地退下了。
傅尘微微摇了摇头,浅笑道:“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家师兄?”
傅九柒拿着手里的衣服一紧,她连忙道:“没有,只是好奇。”她越往后说的时候,声音越小了许多。
事实上她每次见到傅尘,心中那一个小麋鹿就不停地乱跳着,虽然她的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
她得要好好思考一下她和傅尘的情感,只是…傅尘在这里的话,会让她有点难以思考这个问题。
和南郭炎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那种感觉。
她也有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还没有和傅尘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想那么多感觉的…
唉…
她为什么是人类?
人类的情感可真多,忽然觉得当个智能人还不错的。
“想什么呢?”
忽然背后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如砂纸磨地的低哑也附带磁性的嗓音缓缓在她耳边响起来。
耳边敏感地能感觉到从傅尘口中呼出的一阵酥麻的热气。
“!!!”
傅九柒仿佛被一阵电流点击着全身,她本能地往前闪去,快得让傅尘也抓不住她的腰。
傅九柒面无表情地看着想要对她“下手”的傅尘。
他眼底闪过一丝可惜,但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笑容看着傅九柒,漫不经心道:“别激动,师兄我只是…”
“砰!”
一阵巨大的关门声伴随而来。
里面传来了傅九柒冷不伶仃的一句:“换衣服,出去。”
红色的红木门就这样映入了傅尘眼前,他就差一点手指就亲上这个门了…
傅尘眼前也被一阵冷风掠过,那是傅九柒房间门快速关上的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自家小师妹不知道何时把他转移出去门外了,还把他关在了门外。
这把他“扔”出去的速度可谓是利索!
傅尘抿了抿嘴,随后宠溺地一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师妹啊…你是不是该庆幸我先把你拿下了,不然都没有人要你了。”
里面正在换衣服的傅九柒,微顿,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恋。”傅九柒直接道。
“这可不是自恋。”傅尘直接在楼阁的楼梯上席地而坐了下来,“知道为什么吗?”
傅九柒不语。
“因为…不过…确实是我自恋。”傅尘忽然转口道。
傅九柒:“……”
傅尘并没有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他觉得这样的傅九柒挺好的。
因为按照傅九柒这简单粗暴的直女做法…一定会不负他所望为自己挡住了所有桃花的。
这对于已经快要把小师妹叼回去狼窝的傅尘来说是好事。
他可不能告诉傅九柒这一点,免得傅九柒因为他的话而换了一个做法。
到时候多了情敌怎么办?
他务必让情敌没有出生的机会。
傅九柒可不知道自家师兄心里那点小心思。
更不知道她现在就是一只不懂爱情的小白兔,对于爱情处于迷茫阶段,还没有发出萌芽阶段。
而她的师兄,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密谋着怎么把小白兔叼回去狼窝。
傅尘知道这只小白兔情商虽然低,只是这智商和武力值却高得很,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所有他更要趁着小白兔的情商还没有发芽的时候,就先下手为强了。
小白兔迷茫了,那他就在一旁时不时给她指路,接着忽悠再忽悠…最后成功叼回了狼窝。
这可真是一个艰难又伟大的计划。
傅尘心里叹息着。
正想着美好的时候,忽然心脏处一阵揪着疼,他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刚刚的温柔不复存在,只剩下那双阴鸷冰冷的眸。
在衣服里面的一阵冰冷又刺痛的寒意忽然袭上心头,里面一闪一闪的闪着那一抹红黑的骷蛇图案。
心脏的位置上更是隐隐约约地弥漫着那一阵阵的黑血丝,一直延伸到了傅尘的脖颈上!
额上滴落着冷汗,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着,整个人像是没有了支撑力一样,只能倚靠在楼梯扶手上面。
傅尘没有想到,连隐庙的
喘着重气,右手紧握着拳头捂在了心脏那个位置,又是一阵抽痛。
紧接着左手挡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混虚潭湖泊里也无法治愈,只是稍微压制了,现在却又发作了。
额头有细细的冷汗渗出,用左手挡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声,他可不想让里面的傅九柒听到了。
“嘎吱…”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打开了,傅尘想也没有想直接“嗖!”地一下窜上了楼顶,看了一眼下面的傅九柒才又快速离开了这里。
傅九柒看着门前什么人也没有,她四处张望了一下,“走了?”
正巧,佣人正抱着封玺过来,傅九柒也快步往他那边走去。
于此同时,隐庙的混虚潭湖泊上一声清澈的落水声响起来。
一个气泡随之把傅尘包裹在里面,他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气泡里面。
傅尘觉得一阵暖流涌进心头,心脏那个位置的抽痛倒是缓解了不少。
他脱下了上衣,低头仔细观察着印在了左胸膛上面骷蛇图案,刚刚弥漫的黑色血丝在混虚潭湖泊的治愈下正慢慢消散着。
他脸色微沉,这骷蛇果然厉害,也难怪连司空家的人都栽在了他们手里。
他一看到这个骷蛇图案就会想到傅九柒,他那个年仅九岁的女孩正一个人面对着骷蛇放出来的黑魔三头蛇的追杀。
那个时候的她,是有多么惊险?
“我就知道你受伤了。”在湖泊上面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您老怎么来了?”傅尘知道那是傅老。
自己受伤的事情并没有和傅老说过,因为他以为这混虚潭湖泊可以治愈好他,他也不大惊小怪的了。
只是这骷蛇的黑魔法师打在他心脏上的这一掌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哼,我要是不察觉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告诉我?”傅老没好气道。他看着湖泊下面的傅尘。
“这不是不想麻烦你吗?”傅尘笑了笑。
“这个时候你倒是会说麻烦?住在隐庙这么久,也不见你说会麻烦我?”
傅尘笑而不语,知道傅老只是担心他,他也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