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天晚上,小石头则是格外高兴,不仅仅是因为和娘并肩作战大显身手。
是因为救了丁家的人,丁家的人再厉害,还不是娘和自己救的,以后看他们在自己面前还得瑟。
小石头问他娘:“娘,你不是还揣着痒粉吗,怎么没撒呀。”
安然叹口气,说道:“儿子,娘握着那把刀,都已很吃力了,哪还有时间撒。”
痒粉是安然配出来的,山上采的药,再从药店买点,这药洒身上就是痒痒,若是有伤的就厉害了,自己都能给自己抓的面目全非。
小石头和他娘在屋里,嫌弃丁家的人没用,而另一屋丁长赫趴在炕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力上前说道:“大爷,咱们得跟三王爷说一声。”
丁长赫睁开眼睛,冷冷的说道:“估计这会儿王爷也麻烦。”
姜力忙问道:“那太子那儿动手了。” ??.??????????.??????
丁长赫冷酷的勾了勾嘴角,“自来成王败寇,咱们怕是又做了别人的垫脚石。”
大山急忙问道:“那怎么办,老爷可还在边疆没回来呢?”
丁长赫这会儿脸色苍白,但依然冷着声音说道:“等三王爷缓过来,不会忍下个亏的。”
第二天一大早下起了大雪,倒是把一切痕迹都掩盖了。
因丁长赫住在这,丁婆子和陈大姐很少上前。
早上蒸的大包子,还有熬的稠稠的粥,两碟腌菜,陈大姐,分做两份给端了进来。
一份大的端到丁长赫屋里,安然和小石头在堂屋吃饭。
母子俩在外面边吃边说话,听那小子欢快的语调,就知道心情很好。
大山听的直砸嘴,“昨天经历那种场面,居然没被吓到,不愧是大爷的种。”
丁长赫不动声色的吃着包子,把粥喝完,可外面那对母子说话的声音,却总往耳朵里钻。
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女子,这会儿说话温柔,还笑着哄那小子。
吃完饭,陈大姐把碗都端了出去,安然进了丁长赫这屋,先恭敬的施了一礼,说道:“大爷,今天好些了吗?”
丁长赫看着安然,安然半垂着头,并不看他。
“还好,两天辛苦你了。”
“一会儿丁伯到镇上买东西,要不要帮你给府城送信。”
丁长赫想了想,“先别送,这两天我就会走。”
“那我先把药帮您换了吧。”
丁长赫趴在炕上,感受到安然的动作,并没有多温柔,他心里知道,安然对他有怨。
换完药,还没等安然出去,丁长赫说道:“你坐这儿,我有话和你说。”
安然点点头,坐在炕边儿的椅子上。
一时间丁长赫也不知从何说起,他确实对安然有亏欠。
“我知道你怨我,更怨恨我娘这么对你, 我当时走的匆忙,娘说过会妥善安置你。我也没想到娘会做的这么过分,这些年确实让你受了委屈。”
安然抬头看向丁长赫,“你不知道。”
丁长赫叹口气,“咱们成婚第二天晚上,我就秘密出发暗中替三王爷做事。我走前娘保证过会照顾好家里,我便没多想,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我多想。之后便是在边疆这么多年。”
“反正你身边有别人,所以就把我忘得死死的。”安然眼圈儿有些发红。
丁长赫苦笑,“边疆形势复杂,为了笼络我,他们给我送女人。我是既不能得罪又不能拒,这才留下。韩姨娘是娘做主抬进门的,我连知都不知道。”
“你不照样让她们生儿育女吗,也没见你难过。”
“我是武将,今天活下来,还不知道明天的事。我是丁家老大,为了子嗣才让她们受孕,而且只有这俩人身家清白。”
随后又抬头看向安然,“那时母亲来信一直说家中无事,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一儿子,这么多年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安然低下头,不想让丁长赫看见她流泪。
在这儿又休养了两天,安然才知道,丁家和丁长赫现在也照样凶吉难定。
第三天下午,有人来接丁长赫,三人这才离开下溪村,他给安然留下了五十两银子。
他们走后,安然才长舒一口气,然后拿上东西,就带着小石头去了里长家。
小石头嘴甜的叫着,“里长爷爷,花奶奶。”
花婶乐的合不拢嘴,看着小石头不住嘴的夸,“真是长大了,看看谁家孩子怎么出息。”
里长问道:“大奶奶怎么拿这么重的礼,有事您就说,咱们别那么见外。”
花婶也直说,“就是,东西给小石头留着吃。”
安然笑了笑,说道:“这次还真是有事儿,我想把村头那块空地买下来,盖几间房子。”
里长问道:“你房子不少,也够住,干嘛还盖。”
花婶说道:“瞧你这老头问的,大奶奶要盖,肯定有盖的理由,不过那儿离村里也不近呢。”
“那也比现在要近些,那儿是荒地,离现在住的那房子也近,我想买下来,也许以后有用。”
里长说道: